留劍一尺,這已經(jīng)和去年尚佳的最好成績打平。
而且縱觀整個神碑留劍歷史,能達到一尺以上深度的,都沒有百人。
所以說,武空篌這個成績屬實不錯。
在一片叫好聲中,武空篌轉(zhuǎn)過身看向劍宗大殿方向,正對她的父親連連擺手。
武燾嘴角微笑,作為回應(yīng)的點點頭,并沒有多說。
可實際上,他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突然,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殿前眾人聞聲看去,說話的正是李長老。
李長老慢慢吹著茶杯中的熱氣,嘴里還叨嘮:
“宗主大人英明神武,其女也是絕世佳人,你說對吧,葉欽?!?p> 葉欽聽了這話,臉色陰沉下來。
他非常清楚,這李玨是在挖苦他。
作為宗里的第一大供奉,他的實力自然沒人質(zhì)疑。
哪怕是宗主,都要敬他三分。
可是老子再強也不等于兒就出色。
當年葉欽為了救他兒子的修靈之路,煞費苦心。
可到頭來,結(jié)果就是讓全宗上下都知道,葉欽的兒子是個不近靈氣的廢物,終生無法修煉。
最終葉欽自己的責任感,壓過了寵愛。
他將在重心,放在其他弟子上。
那葉長風,也就從內(nèi)門頭號弟子,慢慢下降成了雜役。
在劍宗就是這樣,實力就是一切。
沒有實力,再強的裙帶關(guān)系,也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
第一供奉更是如此。
葉欽知道,無數(shù)人都在盯著他。
他若是不能帶一個好頭,未來只會孳生更多的包庇。
所以當他看見,自己的兒子在雜役房勞碌時,就算再心疼,也不愿接他回來空享榮華富貴。
這本是多么偉大的道義擔當,可現(xiàn)在,卻成了李玨口中的挖苦把柄。
葉欽如何能受得了。
他緩緩捏緊拳頭,發(fā)出嘎吱作響的聲音,冷聲道:
“那李玨長老算不算英雄好漢呢?”
這話已經(jīng)是火藥味十足。
只要你敢碰,他就敢炸。
葉欽緊緊盯著李玨,眼中殺氣閃爍。
雖然此刻四下環(huán)境依舊,但眾長老卻只感精神緊繃。
只不過這么恐怖的氣勢,他們怎敢插手。
武燾眉頭也是一蹙。
有一句話叫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他也覺得這李玨確實說過了。
只見他起身到葉欽身旁對李玨道:
“李長老,葉供奉是如何對待葉長風的,全宗上下誰人不知。”
“身為咋們劍宗的第一大供奉,能不寵溺,不包庇。”
“這近十年來,他甚至能忍耐,自己的獨子在雜役房勞役,都不愿讓其空享榮華?!?p> “這等凜然大義,我武燾都自愧不如?!?p> “再說那葉長風,小小年紀就能養(yǎng)活自己,不乞不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難道不是一個有骨氣人?”
武燾伸手抓住了葉欽的肩膀朗聲道:
“虎父無犬子,這句話若是配不上葉氏父子,我看著天底下,也沒幾個人配的上了。”
此話一出,葉欽的表情緩和,殺氣也消退了。
一眾長老供奉也是出言贊同。
畢竟這些年來,葉欽的為人行事,他們都看在眼中。
那葉長風常年在雜役房混跡,他們也都親眼所見。
對于這父子兩人,確實沒有任何好譏諷的。
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
此時,臺下偷偷觀看的葉長風腦海里,突然響起助手語音。
【聲望值+5000】
“嗯?”
葉長風楞了一下。
他自然是不知道,現(xiàn)在大殿前發(fā)生的事情。
這突然飛來的大獎,讓他都有點手足無措。
他這還沒有上場,難道已經(jīng)有迷妹發(fā)現(xiàn)他了?
回望四周,卻并沒有什么異常。
助手的提示語音再次響起。
【達成一萬點聲望值積累,獎勵五連抽?!?p> 聽完助手的語音,他首先是緩了一口氣。
雖然他也知道,聲望值每積累到一定數(shù)量,就會給予一次獎勵,但不過還好不是固定的。
如果這個時候給他提升一個境界,那不是添麻煩嗎?
如今聲望值余額里變成了,一萬零六百。
而聲望值總積累變成了,一萬兩千二。
在加上獎勵的五連抽,他不知道,能不能在參加完大會后湊個二十連。
殿前。
李玨突然大笑起來,打斷了一眾義憤填膺的長老。
“哈哈哈哈哈哈……”
“這有什么值得夸贊的?”李玨瞪向眾人。
“劍宗向來就是以實力為尊。”
“沒有實力者,憑什么享受富貴?”
“弱小的人就應(yīng)該被踩在腳底!”
“這是他們的命運,他們得認!”
李玨伸手指向葉欽,狠聲道:
“如果你覺得,讓你兒子受點苦,就算大義滅親了的話,那你可真是一個笑話!”
這話放在武燾的耳朵里,他都聽不下去了。
再怎么說,葉欽也是他的師兄。
他怎么能容忍別人這番侮辱葉欽。
“你……”
武燾正要發(fā)火,卻突然被葉欽攔住。
他回頭看向葉欽,只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男人出奇的冷靜。
葉欽緩緩道:
“李長老說的沒錯,我身為劍宗第一大供奉,這本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闭f完,他便坐回到了椅子上,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武燾吸了一口氣,瞪了李玨一眼,沉聲道:
“都落座吧?!?p> 說完,他也坐回到了椅子上。
李玨嘴角邪笑,一副得意模樣。
正當眾人剛坐下,他又開口道:
“吼,輪到肖云了嗎?!?p> “等我這愛徒一劍留完,恐怕歷年的記錄就要被刷新了?!?p> 李玨側(cè)臉瞟向葉欽,陰陽怪氣的說:
“要是有人的子弟能勝過我這徒弟,我給他道歉也不是不行?!?p> 這話讓眾人聽了,大家都一起看向葉欽。
誰知葉欽反應(yīng)極其平淡,他只是喝了一口茶,裝作沒聽見似的,繼續(xù)看著殿下神碑。
反倒是武燾回應(yīng):
“好,既然李長老自己都這么說了,那就讓我來做一個見證吧。”
“呵!”李玨嘴角輕笑,伸手拿起了茶杯,不以為然。
臺上。
一個高大的青年走了上來。
這少年未滿十八,但是面容卻像三十八。
渾身肌肉爬滿蟒經(jīng),胳膊粗過腿,寬大的肩膀上頂著個玲瓏的腦袋。
只不過他的手里,卻握著和他身材極不匹配的細劍。
若不是劍柄粗厚方便他抓握,猛然一看這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拿著有劍。
站在臺下的葉長風,看見這般長相的怪人,情不自禁地爆了粗口:
“臥槽!祖安劍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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