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fā)地點在村后頭的山腳下,我和沈阿姨來到時,只見一排排木質(zhì)的蜂箱整齊地排列著,十幾萬只蜜蜂“嗡嗡”聲遠遠地傳來。我嚇得馬上鉆到沈阿姨的后面。
“這是怎么了,不就是幾只蜜蜂!”沈阿姨笑著搖搖頭,倒沒阻止我躲在她后面的舉動。
我還是有些驚恐地看了看,那些蜜蜂可是連一頭大牛都能蟄死的,何況我一個小小的人。
“冰月姑娘,你可別怕,這些蜜蜂平時不蟄人,只有招它的時候才蟄人的。畢竟蟄一下它們自己可就死了?!崩畲笫逍χa充道。
“可是……”我還是小生怕怕的,俗話說得好,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亦步亦趨地跟在沈阿姨的后面。
“冰月你的確要小心!蜜蜂雖說不具備攻擊性,但是聞著刺鼻的味兒,還是會蟄人!”沈阿姨轉(zhuǎn)身看著我笑道。
我點點頭,卻覺得越聽越不是個事:“我怎么了?”
“你身上的香水味,很容易招蜜蜂的!”沈阿姨難得開了句玩笑。
我似信非信地低頭在身上四處聞了聞,很淡的味道??!這是四哥送我的生日禮物,因著我喜歡淡雅,特意選了這種幾乎聞不出味的。這都能招嗎?沈阿姨越來越討厭了,又拿我開玩笑。我撇撇嘴,但還是小心地站在安全的距離之內(nèi),并決定這個案子結(jié)束前都不碰香水。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沈阿姨已經(jīng)前前后后地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拍拍那棵大樹問道:“大叔,李大力就是把牛栓在這里的?”
李大叔點點頭:“可不是,立蜂箱太近了,牛的氣味又重,可不招蜜蜂?!?p> 沈阿姨又把這棵數(shù)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我也跟著看了一遍,但是原諒我,我從小生在都市,長在都市,是個地地道道的都市小孩,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一棵什么樹,不過倒是挺粗挺壯的。
沈阿姨看完以后,居然從皮包里拿了一卷卷尺出來,開始量樹到蜂箱的距離。把我和李大叔看得一愣一愣的。我摸摸自己扁扁的皮包,唉,這就是距離??!我還有得學!
“大概不到十米!”正感慨中,沈阿姨已經(jīng)量好回來了。
“這么近??!”我嘆道,突然靈光一閃,“不對,還有繩子!”
沈阿姨看向我,眼含贊賞。我更加興奮,開始滔滔不絕:“那個??隙ú皇侵苯铀ㄔ跇渖系?,總要有根繩子的,繩子怎么說也得兩三米吧,如果牛向蜂箱方向走,扣掉這個繩子的長度,牛與蜂箱的距離更加近!”
“冰月這次你說的很好,你看,仔細觀察,你也可以的!”沈阿姨笑道。
我聽到夸獎,笑瞇了眼,整個人更加的奮亢。也開始大著膽子向前走,觀察蜂箱里的蜜蜂。誰知貌似一兩只蜜蜂好像是脫離大部隊向我飛來,嚇得我尖叫一聲,倒退了好幾大步。
沈阿姨無奈地搖搖頭,和李大叔一起笑了起來。
我不好意思地瞪了一下那群蜜蜂,人家剛想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你們就來打擊我!
“今天就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沈阿姨又巡視了一遍方才說道。
我和李大叔在女王般的眼神中除了點頭還能說什么呢。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三叔,你又來看你的寶貝蜜蜂了?!币粋€背著鋤頭,曬得黝黑的中年男子赤膊著上身
“哦,是大壯??!”李大叔也迎上去打了個招呼。
“這是……”那個叫大壯的指著我和沈阿姨,突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會是三叔你請的律師吧!”
李大叔有些尷尬地點點頭。
大壯有些憂慮地捅了捅李大叔:“三叔,你和大力不會真的要打官司了吧!這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鬧到法*總是不好看,大家的面子都過不去!”
李大叔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大壯,我也不想打官司!誰會真心想去衙門啊,可大力已經(jīng)在縣法院告了我,我總不能就等著人來抓吧?!?p> “也是!大力這頭犟牛!村委會好像也調(diào)解了好幾次!”大壯也嘆道。
“可不是,村長,書記都說來了好幾次了,大壯死咬著五千不松口。要是他退一步,少說點,我也就認了??梢膊荒芏甲屛乙粋€賠啊,我家的蜜蜂也死了好多的!”李大叔見了熟人,倒起了苦水。
大壯拍拍李大叔的肩膀說道:“這也沒辦法。誰讓三叔你的蜜蜂蟄死了大力家的牛呢!那天我看見他栓牛的時候還說,小心蜜蜂來蟄,可不是應(yīng)了!”
李大叔搖搖頭,似是無限感慨。
這時沈阿姨卻是眼中精光一閃,上前一步問道:“你說你給李大力提過醒?”
“是啊,我還說‘大力,你把牛栓得那么近,小心被蜂蟄’?!贝髩腰c點頭說道。
“拿他聽你沒?”沈阿姨又問道。我也明白過來,緊張地看著。
“聽我也不至于搞成這樣!大力這人就是個犟脾氣,認準的事誰也勸不了。他當時還說‘就把牛栓這了,怎么了?’。那我還能說什么?!贝髩严肫鹉菚r又搖了搖頭,“那我先走了,家里還有事!”說完便就向村里走去。
沈阿姨看著他的背影向李大叔問道:“大叔,他是誰?”
“他叫李大壯,也是村里的,按族譜叫我三叔的!”李大叔答道。
我眼珠一轉(zhuǎn),接著問道:“大叔,他是你親戚?”大概可以說動他出來作證,他的證詞還是比較有說服力說明李大力本身有過錯。
“這是李家村,大家都同一個姓,誰不是沾親帶故的,哪個不是同一個祖宗。我和大壯已經(jīng)比較遠了,大壯和大力倒是本家的堂兄弟。大力以前也是叫我聲‘三叔’的,誰知……”李大叔感慨道。
我和沈阿姨對視一眼,這下好像有點麻煩。農(nóng)村的親緣觀念這么重,要說動他幫李大叔作證跟自己的堂兄弟對著干,好像是不可能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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