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黎塞留的栽花小課堂
……
陳溫言帶著島風(fēng)和圣地亞哥來到了大講堂,還不到十一點,教室里正在上課。
“拉菲、凌波、標(biāo)槍、z23、帶眼罩的好像是惡毒……”
“那是可怖,指揮官!”
“哦對對,是可怖?!?p> 我知道,震撼我媽一整年號嘛。
沒有發(fā)現(xiàn)北方聯(lián)合的幾個小女孩,估計又逃課了。
女將在講臺上有模有樣的講課,絲毫讓人意識不到她也是一艘驅(qū)逐。
隔著窗戶,陳溫言向著正在開小差的標(biāo)槍揮揮手。標(biāo)槍在沉悶的課堂上忽然精神起來。
“指揮官來了!”
拉菲從睡夢中醒過來,“指揮官,在哪里?”
標(biāo)槍指了指窗戶。
“唉,指揮官真的來了?!?p> z23和凌波也放下筆看向窗外。
陳溫言一眼又看見了z23手上的戒指。
對不起!很難不在意!我罪大惡極。
教室里的小孩子們哄鬧起來,女將也發(fā)現(xiàn)了窗口的指揮官。
女將開門,“指揮官怎么來了,是來看本小姐的嗎?”
“當(dāng)然,也來看看驅(qū)逐艦們,早上好,女將老師。”
“早上好,指揮官。指揮官進(jìn)來吧?!?p> “不太好吧,不是正在上課嗎?”
“反正也沒人聽?!?p> ……
女將倒是看的透徹。
進(jìn)入教室內(nèi),標(biāo)槍站起來,興奮道,“指揮官是來和我們一起去種花的嗎?”
看著一眾小蘿莉滿臉期待,陳溫言不好意思拒絕。只得看了看女將,征求她的同意。
“偶爾上一節(jié)戶外實踐課也不錯,女將?!?p> 女將揉了揉眼睛,道,“那就拜托指揮官看孩子了。”
“謝謝支持?!?p> “本小姐正好也想去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別誤會,不是想和你一塊去種花?!?p> 怎么說金發(fā)雙馬尾都是傲嬌呢。
陳溫言摸了摸女將的頭,“那太好了,女將大人,我們一起去種吧。”
“都,都說了只是去看看風(fēng)景啦……”
陳溫言像是雞媽媽一樣帶著一群雞崽出了大講堂。
“拉菲,去帶隊吧,去哪個花園?”
“就是自由鳶尾宿舍樓前面的花園!”
“指揮官會種花嗎,要不要拉菲教你?”
標(biāo)槍:“肯定會啦,指揮官又不是小孩子。”
“不要小看我哦,拉菲,我什么都會的?!?p> 小時候媽媽養(yǎng)了一大片四季花,自己放學(xué)回家后也喜歡照看它們,夏天的時候移栽到別的花盆,媽媽也會笑著從身旁指導(dǎo)。
想到溫柔的母親,陳溫言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我媽媽也喜歡養(yǎng)花,我很小就會了?!?p> “唉?指揮官有媽媽嗎?”
陳溫言不愿再回憶起往事,
“當(dāng)然了,她是個很好的人?!?p> “拉菲沒有媽媽,凌波醬也沒有……”
“指揮官創(chuàng)造了我們,他就是我們的媽媽?!绷璨ǖ?。
“可是,指揮官是男孩子呀?!?p> “那就是爸爸了?!?p> “可,可是指揮官婚了尼米醬……”
陳溫言的表情瞬間冰凍。
?????
秋月孝三竟是我自己!???
陳溫言捂住了拉菲的嘴,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自己就要被槍斃了。
“不說這個……拉菲,我們還是去種花吧!”
“喔喔……”
陳溫言松開手。
“出發(fā)!”
一隊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自由鳶尾宿舍樓前的花園進(jìn)發(fā)了。
……
今天陽光明媚,也許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入秋了,明亮的陽光又沒有盛夏那么毒辣。
黎塞留戴著草帽,潔白的皮膚暴露在陽光下,她低著頭,一根根拔出花壇里的雜草。
她很喜歡安靜的地方,在虔誠的禱告結(jié)束后,也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凈土。
“嗡嗡嗡嗡嗡嗡……”
“%#@;#……”
“……”
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斷傳來,黎塞留略帶羞惱的抬頭看去。
陳溫言帶著一群小蘿莉來了。
陳溫言一眼便看見了花壇前身穿橙色夏裝的黎塞留,她頭頂戴著草帽,身材纖細(xì),金色的長發(fā)披散到腰際。
特征十分明顯,是黎塞留無誤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陳溫言搓了搓手。
不刁難一下這個天主教徒,真對不起自己那800魔方和60萬物資啊。
想想倉庫里歪出的那二十多個的阿爾及利亞,真是恨得牙癢癢啊。
?。ㄋ宰约悍乔鯙槭裁匆衷谂?zāi)锷砩???p> 陳溫言微笑凝固走向黎塞留。
“中午好,黎塞留主教……中午這么熱,還在插花嗎?”
“中午好,指揮官。只是修剪一下,不知指揮官帶這些孩子來,是要……”
“我沒事……就是帶她們來摘幾朵花?!?p> “哦,原來是來摘幾朵……”
摘花??
黎塞留不由得心中一滯,看著周圍,估計有二十個驅(qū)逐艦,
這片花園還不都得給她們擼禿禿了???!
“不,不行!指揮官!這里的花只能看,不能摘?!?p> 標(biāo)槍拽了拽黎塞留的衣角,道,“黎塞留姐姐,指揮官說的是栽啦,栽花?!?p> “是,是栽花嗎……”黎塞留呼出一口氣,“是我聽錯了(阿門),抱歉,指揮官?!?p> “沒關(guān)系,黎塞留?!?p> 陳溫言雖然在溫暖的笑著,黎塞留總覺得仿佛有冷風(fēng)刺骨。
此刻,小智星圣地亞哥像是知道了陳溫言心中所想,伸手薅了一朵紫色的夏堇,
“指揮官,快看,這個花好像個喇叭唉?!?p> “是嗎?”陳溫言也薅下一朵,“還真像呢?!?p> 黎塞留眼睛跳了一下,顫聲道,“指,指揮官,應(yīng)該是栽花我沒有聽錯吧?”
“當(dāng)然沒有啦?!?p> 陳溫言把花朵插進(jìn)了土里,“怎么樣,是栽花吧?大家,像我這樣,很快就栽完了?!?p> “好!”
陳溫言一呼百應(yīng),已經(jīng)有小蘿莉開始動起手來。
“慢,慢著!指揮官!嗚…這樣插花會死的,不能這樣!”
黎塞留哭腔都出來了。
看著主教大人一副委屈小女孩的模樣,陳溫言心中滿足,
“那怎樣才是栽花呢,留留主教?”
“我,我來教指揮官大人好了?!?p> 黎塞留擔(dān)驚受怕,唯恐哪個小蘿莉按照陳溫言的教法再栽上幾朵花。
“其實,移栽最好不要中午,不過既然指揮官大人都來了,我來示范一下?!?p> 黎塞留拿來塑膠手套戴上,一套工具小鏟子,一桶水。
“我來移栽一下這株扶?;?,”
黎塞留圍著艷紅的扶?;ㄖχ車P出淺淺的坑,逐步倒了半桶水滲透下去。
接著黎塞留從幾個袋子中取出各色土壤倒進(jìn)陶土花盆,攪拌混合在一起。
“移植花土壤很重要,一定要疏松透氣,花園土、河沙土都要一些,再配合腐葉土……扶?;ㄏ矚g陽光充足的地方,但是為了避免暴曬,可以先在花朵上噴點水?!?p> 水差不多滲透了那株扶桑花,黎塞留用小鏟子向下鏟了鏟,露出更多的主根莖,
“指揮官,幫我一下?!?p> 黎塞留將更大的鐵鏟推給陳溫言,
“幫我把它的根都鏟出來,帶著土,留下的根越多越好?!?p> 陳溫言接過鐵鏟,鏟尖插進(jìn)土里,問道,“這個位置行嗎?”
“再往后一點,指揮官。”
“好?!?p> 陳溫言擴大了一圈范圍,一腳踩下去。
輕輕一翹,整個花株向上挺立起來。
黎塞留提著扶?;ǜ?,牽連著大量泥土的花根,大部分被取了出來。
黎塞留小心翼翼地敲打掉大塊的泥土,只留下黏連在根莖表層的土壤。
黎塞留從身后準(zhǔn)備好的東西里拿過一個噴壺,對著花根噴了幾下。
“這是一些殺菌的藥,換土的時候需要來一點。”
黎塞留將扶?;ㄔ赃M(jìn)陶土花盆中,覆蓋上盆里的泥土用力按了一下。
“指揮官可能不知道,花朵也喜歡喝紅茶呢?!?p> 黎塞留將桌子上剩下的半碗紅茶連同茶葉倒進(jìn)花盆里。
“剛移植完的花水分一定要控制好,少了花不易發(fā)根,多了又會淹死。”
“因為我剛給花園澆完水,所以用的花園土也算潮濕的,我們只要再稍微加半瓢水就可以了。”
陳溫言看著眼前認(rèn)真栽花的少女,額頭凝起了細(xì)小的汗珠,心里對黎塞留的不滿也煙消云散了。
黎塞留也不是每天靠祈禱活著,她也是一個認(rèn)真生活的女孩呢。
黎塞留培好土,向陳溫言露出一個微笑,“這樣就好了,明天早上還要按時澆一次水?!?p> 陳溫言幫忙理了理黎塞留額前的頭發(fā),“好厲害,黎塞留?!?p> “指,指揮官不要動手動腳的。”
黎塞留臉色一紅。
這一套流程對小蘿莉來說肯定是太復(fù)雜了。陳溫言知道,即使是這樣一套下來,這株扶?;ǔ苫畹膸茁室仓挥衅叱勺笥?。
少女對花園這么喜歡,怎么再忍心讓熊孩子們來搞破壞呢?
“黎塞留姐姐,我學(xué)會了,我可以試試嘛?”
“你學(xué)會個大頭鬼啊,”陳溫言敲了一下拉菲的腦袋。
一旁的z23開口道,“看起來容易,其實做起來就很辛苦了,我們還是不要把花兒都弄壞了,只是看看吧。”
“沒關(guān)系,”黎塞留道,“大家可以幾個人一起栽一盆,這樣就會簡單一些了。”
“可以嗎,黎塞留姐姐?我們可能會把花栽死的?!?p> “沒關(guān)系,拉菲。我也栽壞過很多花了的,都要慢慢學(xué)習(xí)呢?!?p> “嗯!指揮官……”
“去吧?!?p> 受害者都同意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好~”
“女將老師幫忙照看一下~”
“???為,為什么讓我看著啊,我明明是來看風(fēng)景的啦?!?p> “女將也很想栽花吧,跟著一起去吧!”
“什么嘛,我一點也不想?!?p> “那更要監(jiān)管好她們了,如果她們栽壞了小花,你不就沒有好風(fēng)景看了?”
“說、說的也是……”女將看向四周的驅(qū)逐艦們,“先說好,我才不是想要和他們一起……”
“知道知道?!?p> 女將跟著一眾小蘿莉三五成群,找自己喜歡的花去了。
陳溫言看著還沒有走的島風(fēng),問道,
“怎么島風(fēng),不喜歡栽花嗎?”
“我喜歡栽胡蘿卜?!?p> “是嗎……哈……哈……”
兔子是這樣的。
結(jié)緣白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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