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生變
在火甲蜥激發(fā)本命天賦的期間,幾乎把這一片區(qū)域都燒成了灰燼,熊熊之火有燎原之勢,青煙漫天,幾欲沖上云霄,場面十分可怖。
火甲蜥別看身軀龐大,但它的速度不可謂不迅猛,即便是在如此重傷之下,它也宛若橫推般的對古天發(fā)起瘋狂沖撞,那烈焰從鱗甲燃起,從嘴中噴出,一副要焚盡古天的兇猛勢頭,多次令古天心中發(fā)顫。
不過好在古天習(xí)得《玄鬼身法》,行蹤極其詭異與飄忽,多次躲過了火甲蜥的臨死反撲,直到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后,終于,火甲蜥身上的狂暴火焰黯然了下去,片刻后徹底熄滅,激發(fā)本命天賦后所帶來的極度虛弱已經(jīng)顯現(xiàn)。
“吼。”火甲蜥發(fā)出一聲疲憊的嘶吼,知道大勢已去,義無反顧的轉(zhuǎn)身就要逃走,可古天好不容易等到現(xiàn)在,豈會讓它安然離去?
“走不掉了!”古天輕喝一聲,一個縱身快速追上了火甲蜥,他現(xiàn)在根本不怕已是強(qiáng)弩之末的火甲蜥,手握匕首,直接近身與其廝殺。
“嗤嗤嗤~~”火甲蜥正處最為虛弱之時,戰(zhàn)力降到冰點,根本就不是古天的對手,不多時,古天手中的匕刃已經(jīng)在火甲蜥那厚實的鱗甲上,劃出了多道可怖傷痕,鮮血如泉涌般的噴涌出來。
“可以去死了!”抓住一個時機(jī),古天暴喝,手掌抬起,并攏兩指捏成指劍之勢,勁浪騰騰噴發(fā),凝成一柄透明利劍。
《劍指決》的穿透力與威力毋庸置疑,直接刺穿了火甲蜥的眉心命門,鮮血狂涌而出,飛濺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艷麗的浪花。
而強(qiáng)悍的火甲蜥,也終于在這一刻,發(fā)出了一道不甘的嘶吼,無力的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顱,身上的生機(jī),飛速流逝。
古天一屁股坐在了火甲蜥那龐大的身軀上,嘴中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經(jīng)過慘烈大戰(zhàn),他的消耗也是頗大,可他的臉上,卻蕩漾著止不住的笑容。
這可是六階兇獸火甲蜥啊,竟然真的被他所斬殺,這個便宜檢的太大了!
休息了片刻,就在古天正準(zhǔn)備分割火甲蜥尸體的時候,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幾道破空聲,抬目望去,頓見三名修士在遠(yuǎn)處騰躍,沖沖而來。
三名修士,兩男一女,皆是青年,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摸樣,當(dāng)他們來到近前,看到火甲蜥的尸體與古天時,臉上皆是出現(xiàn)了詫異。
“哪來的小子,好大的膽,竟敢搶我們的獵物,活膩了不成?!逼渲幸幻滓虑嗄甓挷徽f,指著古天怒斥著。
三人的出現(xiàn),讓得古天的心中大驚,他知道事情不妙,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神情更是一變,暗自探察三人修為,一名武門六重天,兩名武門五重天,實力如此強(qiáng)悍。
頓了頓,古天暗吸口氣,表情鎮(zhèn)定道:“這位朋友,何出此言?我九死一生拼盡全力斬殺了這只火甲蜥,差點連小命都搭上了,什么時候又變成從你們手中搶奪獵物?”
“還敢狡辯!”這白衣青年還想說什么,但被為首的那名武門六重天的青年制止,他打量著古天,當(dāng)看到古天背著的那把玉弓時,眼中閃過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但很快便被隱藏起來。
上前一步,這名青年說道:“以武門五重天的實力竟然斬殺了這只重傷的火甲蜥,這位小兄弟的實力委實讓人驚訝?!闭f道這里,他忽然頓了下來,話鋒一轉(zhuǎn)道:
“不過…小兄弟恐怕不知道,這只火甲蜥是我們的獵物在先,我們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重創(chuàng),卻不想被它逃走,一路追尋才到了這里,現(xiàn)在又被你所殺,這…”
唯一的一名女子接著他的話,冷冰冰道:“沒什么好說的,這本就是我們的獵物,不可能讓這個天大的便宜被你所檢,我們只能多謝你幫我們出了把力了?!?p> 意思很明顯,這火甲蜥是你所殺不錯,但這尸體,卻與你無關(guān),必須歸我們所有,你該干嘛干嘛去。
聽出了話中含義,古天的心中頓時騰起了一股無名之火,自己拼死拼活的殺了火甲蜥,你們一來就要把好處全歸為己有?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欺負(fù)人了?先不說這火甲蜥是不是被你們所傷,但它是被我所殺,你們現(xiàn)在一來就要把成果全占了,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古天敵視的盯著幾人,面對眼前這三人的實力,說不心懼,那是騙人的,但起碼,在矛盾激發(fā)之前,他要做到表面上不能弱勢,盡力爭取自己的利益,要讓他心甘情愿的把火甲蜥尸體讓出,轉(zhuǎn)身就走,他如何都不甘心。
“就是欺負(fù)你了,又怎么樣?小子,別不識好歹,你現(xiàn)在滾,我們還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若再敢叫囂,我就讓你與這火甲蜥陪葬?!卑滓虑嗄晷愿窕鸨?,直接怒罵,眼中有絲絲殺意涌出。
“你…”古天怒火中燒,雙拳都緊緊攥了起來。
就在氣氛緊張,仿佛一觸即發(fā)的時候,為首的青年輕狠狠瞪了白衣青年一眼:“閉嘴!”隨后才緩了緩神情,對古天說道:“小兄弟見笑了,我這位族弟脾氣壞了一點,別往心里去?!?p>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這火甲蜥的確歸你所殺,這點沒人能夠否認(rèn),若是我們獨(dú)占了這好處,委實有些說不過去,但你也不能否認(rèn),如果沒有我們把其重創(chuàng)在先,你無法把其擊殺?!?p> 古天聽著,沒有插話,等待下文,青年接著道:“我看要不這樣吧,我們不占你便宜,這火甲蜥的尸體,我們兩方均分,小兄弟你看如何?”
此話一出,他身旁的兩人頓時大急,女子道:“族兄,這…我們憑什么跟他均分?要知道這可是火甲蜥,價值不菲?!?p> “是啊,族兄,他憑什么有與我們談條件的資格?放他一條狗命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卑滓虑嗄甑溃瑑扇私允窍氩煌?,一向精明的族兄為何會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
被稱為族兄的青年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頓時就讓他們乖乖閉嘴,雖然臉上滿是怨念與憤憤,但也不敢再開口辯駁,可見這青年在三人中的威信一斑。
而古天聽到青年的話,臉上也是訝然閃過,有些錯愕,他沒想到青年會這般大度與大氣,竟這么輕易的就把一半的好處讓給了自己?
難不成還真是個磊落君子?
“小兄弟,你看我的提議怎么樣?如果可以的話,那么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把這畜生分割了再說?以免引起旁人覬覦,再生變故?!鼻嗄瓴辉倮頃砗髢扇?,對古天說道,語氣平和,不帶絲毫氣焰。
古天雖然不明白青年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有好處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拒絕。
片刻后,當(dāng)四人合力把火甲蜥分割完畢后,古天也得到了還算滿意的收獲,腰間的牛皮袋都裝的鼓鼓的。
好在他在外圍殺了那些修士的同時,把他們的布囊都收了過來,現(xiàn)在也不至于發(fā)生有寶貝卻無法裝下的愁人情況。
“我們能在這里相遇,并且還能發(fā)生糾葛,這也算得上是一種緣分了,小兄弟,不知道能不能交個朋友?在下清水鎮(zhèn)柳家柳陽?!睘槭浊嗄暧种噶酥干砼缘哪信溃骸斑@位是我族弟柳風(fēng),這是我族妹柳言?!?p> 別人笑臉相待,又做事公道,古天自然也不會不識抬舉、蹬鼻子上臉,他笑著拱了拱手:“在下熙寧鎮(zhèn)古天?!鼻逅?zhèn)柳家他沒有聽過,應(yīng)該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家族。
“小兄弟莫不是出自熙寧鎮(zhèn)三大家族之一的古家?”得到古天含笑默認(rèn),柳陽一副恍然的神情道:“難怪年紀(jì)輕輕就有這等修為與戰(zhàn)力,原來是古家子弟,這就不奇怪了?!?p> 在他身后的柳風(fēng)與柳言詫異了一下后,皆是冷哼了一聲,明顯,他們對火甲蜥的分割,還是憤憤不滿。
“古天兄弟,我看你一個人在這黑石林深處行走,也頗為艱險,不如你與我們同行吧?大家也可以有個照應(yīng),要知道,在這方圓百里的區(qū)域內(nèi),可是存在著比六階兇獸更為強(qiáng)大的兇獸,萬一遇見,就在劫難逃了?!?p> 柳陽發(fā)出了邀請,他的表情十分正常,可是眼中,有那么一瞬間的莫名,沒有被人察覺。
說實話,古天有一點動心了,的確,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多個同伴就多個照應(yīng),何況對方的實力還不弱,比自己高多了,但想了想,古天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原因無他,他不相信柳家?guī)兹耍?p> 就待他要開口拒絕的時候,柳陽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搶先開口道:“古天兄弟,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會不會感興趣,我們昨日在數(shù)十里外的一地,發(fā)現(xiàn)了一株炎心草…”柳陽停了下來,想看古天的反應(yīng)。
而當(dāng)古天聽到炎心草三個字的時候,臉色猛然變了變,那眼神都亮了起來,這可是一株凡級中品靈藥,并且是中品中極為罕見的頂級靈藥。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為讓古天動心的是,想要配制煉體液,這炎心草是必不可缺的材料,是五種中品靈藥中,最為難匿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