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普也說了,鄧友朋雖然向上做了匯報,但聽司馬教授說,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其實得沒得到回應(yīng)已經(jīng)不重要,縣官不如現(xiàn)管,上級雖然沒有取消寧可可的直播特權(quán),但鄧友朋做了考古隊的一把手,現(xiàn)場最高領(lǐng)導(dǎo),寧可可想要貼近直播考古已經(jīng)沒可能。
寧可可對這事的態(tài)度十分明確,到此為止,愛信不信,以后也不會幫這個忙了。
但葉九卻心里放不下,特別是搬到京城后,與溫姨及邊教授的女兒吃了一頓飯,席間溫姨講了很多邊教授的往事,也多次提到邊教授如何在與她們母女通話或視頻中對寧可可的夸獎,讓葉九覺得替邊教授完成他未竟的事業(yè)是一種責任。
更不用說,邊教授還送了寧可可一只晚唐的鐲子。
雖然不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寶物,但對于一個拿工資的學者來說,心意已經(jīng)足夠重。
其實寧可可并不是不想幫邊教授,就算原來看不順眼的王教授后來在她心中改變了看法后也想幫,除了寧可可本來就是個很熱心的人外,靠著直播現(xiàn)場還能大撈一把粉絲。
鄧友朋的不信任引起了寧可可的極度反感,除了這個原因外就是葉九的安全了,每當想起葉九所說巴清墓中的吸血蟲她就害怕惡心,她不愿拿自己未來老公的命去賭。
阿蘭從外地演出回來了,就憑一首《我的樓蘭》連續(xù)占據(jù)了點擊量、銷量等各項排行榜的榜首,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明星,出場費也一路暴漲。
這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女人。
她一回到京城馬上就開始了新公司的籌備工作,她出全資,與葉九寧可可各占一半的股份。
公司以三人的名字各取了一字:九可蘭音樂工作室有限責任公司。
這一來,讓寧可可對她的好感倍增,倆人迅速成了好朋友。
寧可可直播時,阿蘭來出鏡了幾次,為她的直播助興獻唱,當紅歌星出場助陣帶來的人氣也不比直播考古差多少。
……
“咱們?nèi)ヌ讼剃柊?。”這天直播結(jié)束后,葉九終于向?qū)幙煽商岢鲎约鹤聊チ撕芏嗵斓南敕ā?p> “去四馬路找巴清墓?”寧可可問。
“我想去看看,要不,你和屁屁在家待著,我自己先去看看?!?p> 按《羅斯筆錄》中的記載,巴清墓的入口就在咸陽四馬路小學操場西邊。
至于西邊多遠,沒講。
不過,按葉九的推斷,應(yīng)該不會很遠,否則書中會有相關(guān)的記載。
他一個人去了肯定是干不成什么事的,但他想去看看那里的實際地形,先對墓口位置有個大致的推斷。
但這里已是建成的城區(qū),原有的地貌早已蕩然無存。
因此,他一個人去就足夠了,如果寧可可去,想給粉絲們做做直播也可以。
“不行,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寧可可堅決要跟著葉九走。
寧可可說,阿蘭的九可蘭工作室的錄音棚設(shè)備還沒配齊,反正現(xiàn)在也錄不了音,她就先和葉九去趟咸陽。
“其實我真的覺得你跟著去沒有太大必要,我只是去看看,什么都不做,不用擔心。”葉九對寧可可說。
“我能不擔心嗎?這幾天阿蘭剛好要到那邊演出,我懷疑你倆是有預(yù)謀的!”
“你……不要亂吃醋好不好?”
“逗你玩還不行嗎,就許你平常總逗我啊,男女平等!”
葉九知道,看來她是真的想去,也只好帶著她去了。
……
做了兩天準備后,三人到了西安,從當?shù)刈饬艘惠v車。
還像之前一樣,寧皮皮開車,寧可可坐在副駕位上直播,葉九坐在后座上。
自文遠墓行動后,葉九就基本上沒再給寧可可的直播做過場控管理,有兩個自告奮勇的粉絲擔當了這一職責,管理得很認真,比葉九做得還好。
寧可可已經(jīng)準備給他們發(fā)工資了。
從西安出來一路走一路播,本想按導(dǎo)航前往四馬路小學,卻發(fā)現(xiàn)導(dǎo)航直接給了南方某城市的位置,也叫四馬路小學。
莫非咸陽這所四馬路小學沒被錄入?
但地圖上明明是有這個四馬路小學的,就在咸陽城區(qū)的東邊緣。
幾人按著地圖找到了四馬路小學,卻發(fā)現(xiàn)這個學校已經(jīng)遷址了。
坐西朝東,緊閉的兩扇大鐵門上銹跡斑駁,似乎已經(jīng)荒廢了多年。
怪不得導(dǎo)航不提供服務(wù)呢。
透過大鐵門的門縫,校園內(nèi),雜草叢生。
校園內(nèi)有兩棟樓房,南邊一棟兩層,北邊一棟三層,都是東西走向。
南北兩棟之間的空間比較大,有幾十米的距離,中間有一個升旗臺,旗桿上同樣滿是銹跡。
操場就在這片空地和南北兩棟樓的西邊。
從操場再往西,是兩棟五層的住宅樓,從所剩不多的窗戶玻璃來判斷,早已沒有人在這里住了。
這就有點麻煩了,巴清墓的入口有可能就在這兩棟住宅樓的下面。
“你們是干什么的?”有人拍了葉九的肩膀一下,把葉九嚇了一跳。
葉九一回頭,是一位中年男人,面色灰黃、滿臉胡茬,額頭正中一棵黑痣。
“沒事,我們就是來隨便看看?!?p> “有什么可看的?”這位黑痣男兇巴巴的,一指寧可可:“怎么跑到這兒直播來了?”
“叔您貴姓?”葉九一邊套近乎,一邊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秋衣秋褲,腳踏一雙踩倒了后跟的布鞋,應(yīng)該是住在附近的人。
“我姓史,別說你認識我!”
尼瑪,有病???
說話這么沖,我欠你錢了還是給你戴帽子了?
“史叔,我們就是做街景直播的,也是隨便走到這兒的?!?p> “是不是還想進學校直播一會兒,要不要我給你們把門打開?”
葉九相信,如果此時讓他把門打開,不僅不會,而且可能有更難聽的話等著呢。
“史叔,你怎么還有鑰匙?請問您是……”
“我就是學校看門的!”
“這學?!紱]人了,還有人看門?”
“我不是人嗎?”這位史叔立刻怒了:“快走,這里不許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