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普當(dāng)然不肯罷手,不過這家伙太迷信,在這最后的希望開啟前,他要隆重地做一次法。
“你要跳大神?嫂子那么好的身材,跳起來觀眾一定多!”
老普瞅了葉九一眼:“哥都這么慘了,你就別損人啦!”
招呼所有人離開,除了兩位教授及寧可可的直播團隊外,一個也不能留在墓里。
老普也沒做什么大法,就是在他和吳麗欣的屋里、食堂里,和坑道口那間屋里各擺了一個香案,供了幾柱香,吩咐手下看好,不能讓香斷了。
晚上,又是一只羊。
葉九記得老普在查干溝收金絲鵲時還不吃羊肉,現(xiàn)在看他吃得還挺香,生活習(xí)慣改變得也夠快的。
“今天都好好睡一覺,這一戰(zhàn)成敗與否全看明天啦,你們都把精神養(yǎng)足了,”隨后又一指這些沒結(jié)婚的小伙子們:“特別是你們,今天晚上都老實點,乖乖睡覺,飛機坦克都不許打!”
“你管得真寬。”吳麗欣嘀咕了一句:“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寧可可扒拉了葉九一下:“飛機我知道,打坦克是什么意思?”
“傻子,閉嘴!”
“了解一下嘛,也沒啥吧?”寧可可嘟囔上了。
“信不信我揍你?”葉九抬起一只手,做了個要打她的架勢。
“你試試?”無比可恨的小舅子把他的大腦袋又伸過來了。
……
回到自己屋,葉九問寧可可,這地方也沒多少風(fēng)景,該播的地方都播了吧?
咱們后天就準(zhǔn)備回京。
明天只要把主墓打開,就沒什么事了,至于下一步他們?nèi)绾伪Wo(hù),如何運回,和咱們無關(guān)。
“給他們開墓也不是咱的事啊,咱是負(fù)責(zé)指點的,現(xiàn)在成了給他們賣命的啦!”
寧可可說得沒錯,其實本應(yīng)該就是提供給他們墓的位置,把知道的機關(guān)和布局對他們詳細(xì)交待一下,就算把該做的都做了。
開墓是他們自己的事。
葉九一嘆:“唉,我這不是為了直播嘛,等你徹底穩(wěn)定下來,收入也穩(wěn)定了,我坐在家里吃軟飯吃得也安心嘛!”
“你才不是吃軟飯的呢,誰要再敢說你吃軟飯看我不掐死他!”寧可可身子一鉆就躺進(jìn)了葉九的懷里。
“那你先把寧皮皮掐死吧,他到現(xiàn)在也認(rèn)為我是吃軟飯的,而且信念極其頑固!”
“他才18歲啊,小毛孩子,你比他大十歲,讓著他點?!?p> “18?不是19,比你小一歲嗎?”
“沒過生日呢,就是18!”
“好,我就讓著點這個小王八羔子吧!”
“要死啊你!”寧可可翻起身來,騎在了葉九身上……
其實在葉九心里,這姐弟倆都是孩子。
……
一大早,硬早點又來了,肉粥是葉九和寧可可能接受的,還有一大盆涼攔沙蔥,這個搭配不錯。
今天除了燉的大塊羊肉外,還有牛骨頭。
這牛骨頭就有點嚇人了,也不說剁小一點,如果撿肉大點的,一塊就能撐壞一個人。
老史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告訴葉九這是老普囑咐,就要大塊。
老史自從跟著李千山到了這里后,就是專職廚子了,這家伙的飯做得還真不錯。
“你干啥?”寧可可對老史可是從來沒有好臉,當(dāng)時就是他找到人把姐弟倆綁了兩天,吃喝沒給一口,手腕腳腕還被勒出不少血印來。
老史剛往葉九身旁一坐,寧可可就質(zhì)問他了。
老史一臉尷尬地笑:“我就是想感謝一下,我妹夫說,他說話不方便,讓我代他和他哥向你表示感謝,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吩咐?!?p> 這是因為昨天葉九攔著何亮亮沒讓他在李千山手下的身上鉆幾個孔。
這倒讓葉九想起一句話來,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用不著!”寧可可對老史恨是可以理解的,說實話,因為那件事,就算過了這么長時間,葉九每次看到老史都有一種想揍他的沖動,這家伙太可恨了。
李萬水迷倒了蔫黃瓜和小胡子以后還給吃了一頓飯,有水喝,這家伙把姐弟倆扔進(jìn)黑屋里就不管了。
“你去吧,沒事,大家在一起干活,應(yīng)該的?!比~九表現(xiàn)出了大度。
老史一步一鞠躬地退著回到了廚房。
“老普呢,怎么沒見老普?”葉九這才發(fā)現(xiàn)不光是老普不在這里,就連胡東他們幾個也沒出現(xiàn)。
剛進(jìn)來時還以為是寧可可和自己來早了,他們要一會才來,自己都吃完了還不見他們。
老史又跑了出來,告訴葉九,老普他們在葉九來之前就吃完早飯出去了,說是到外面那個大墓堆上祭祀了。
這管用嗎?
老普也夠得上是個神了。
葉九和寧可可走出院里一看,一眼就看到了高土堆頂上的熱鬧景象,500米遠(yuǎn),這要是在城市里,即便沒有建筑物阻擋也看不過去。
這里不同,空氣非常好,只要沒風(fēng),可見度相當(dāng)高。
雖然看不太清,但還是能看到頂上有不少人在做著什么,還掛了不少各種顏色的布條或者是紙張。
應(yīng)該有幾十人吧。
足足折騰到九點多,老普才回來,這才知道他居然還請了不少村子里的人,準(zhǔn)備了很多祭品,光羊就牽了好幾只,沒殺,祭祀完讓那日蘇的父母牽走了。
愛養(yǎng)愛殺是他們的事了。
“那日蘇這幾天對可可照顧得不錯,我得替可可把這份情還了,我告訴她了,是可可說讓我把羊送給她家的!”
老普真是滴水不漏,無論什么事都能讓你想辦法領(lǐng)他的情。
“老普,”葉九忍不住損了他一句:“你帶著村民和他們一起祭祀吉爾汗王,一下山你就掏人家的墓,這一冷一熱的,牙不酸啊?”
“哈哈哈,我有冷酸靈牙膏!”
回來歇了不到十分鐘,老普又在洞口處的香案拉著吳麗欣上了香,磕了三個頭。
“嫂子,你腦門有點腫?!比~九故意說。
“哼!”吳麗欣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自打我跟上他,少說也磕了一萬個頭啦!”
寧可可笑得東倒西歪。
“出發(fā)!”老普振臂一呼,人們開始下洞。
葉九特意囑咐寧可可,今天這個墓室是主墓,老普說兩側(cè)那十幾個墓室都是家眷,造墓者為了不打擾他們的安寧所以沒設(shè)機關(guān),而這個趙破奴卻是位將軍,打了半輩子的仗,應(yīng)該沒這種講究,有機關(guān)的可能性比較大。
寧可可就算在這條有三個小皇宮的長過道上直播,也不要離主墓門太近,因為是正對著,萬一從里面再射出劍來,危險極大。
所以,要在盡量靠南的位置站著。
“強子,小心點,拜托!”葉九又囑咐了一遍強子。
“你把你自己保護(hù)好就行啦!”葉九又一指小舅子。
還是葉九和胡東先來到了石門前,其它人由老普指揮著站在臺階下,離開石門正對著的位置。
這個石門不好開,比之前那三個大得多不說,關(guān)鍵它和兩邊的墓墻是處于一個平面的,不像那三個明顯是擋在墓門外面、完全凸出的。
“來個撬棍!”葉九一揮手,李千山一個手下拎著撬棍跑了上來。
費了好大的勁,石門一動不動。
“這個辦法估計不行,再加幾根也干不動它?!崩钋降氖窒抡f。
“用鉆打吧!”李千山在臺階下面喊。
在沒想到好辦法之前,也只能先打一個試試了。
李千山這個鉆還不錯,帶水冷的。
盡管如此,石頭過于堅硬,又厚,溫度極高,鉆頭處不停地冒出蒸汽來,李千山讓人又額外提來一桶水一邊鉆一邊澆,就這樣也是鉆鉆歇歇。
足足打了有40分鐘,總算打通。
葉九順著小洞往里看了看,這得有一尺多厚吧?
怪不得撬棍上去沒反應(yīng)呢。
這要是用鉆頭這么往下打,轉(zhuǎn)圈打出一個可以鉆進(jìn)人的洞來,不得打好幾天?
“沒辦法,”李千山搖搖頭:“有時候,最笨的辦法也是唯一可用的辦法。”
“老二,你看這是什么?”胡東用腳搓了搓地面,在他腳下有個圓形的槽!
兩千年塵土下的這個開關(guān),被鉆頭降溫澆水給沖出來了!
再仔細(xì)一看,石門的左側(cè)還有一個!
“快,來人,拿把掃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