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可摟著葉九的脖子直搖:“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傻女人嗎?”
“別搖,頭暈!”葉九抱起寧可可,把她擺放到床上,自己拉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她對面:“說吧,你還得到什么推斷了?”
“嗯……”寧可可想了想:“讓我整理一下!”
“好,我等你?!比~九身子往后一靠,忘了這是凳子不是椅子了,沒有靠背,直接一個屁墩坐到了地下。
“咯咯咯,看把你激動的!”
葉九確實很激動,多日來的壓抑和擔(dān)憂在今天突然間煙消云散。
寧可可整理了片刻思路后,很認真地談起了她對此事的判斷。
白胖子之所以在直播間里宣布將暫停找墓這事,是因為他沒墓可找了,根本不是什么知識產(chǎn)權(quán)的事,這事本來就有點荒唐。
他的那本《天樞百墓譜》也許只是個名錄,并沒有詳細的墓葬說明,恐怕最多也只能細到巴清墓坐落在咸陽這一步。
他找到這個墓肯定不是巴清墓,而是瞎貓撞了個死耗子。
可以說,巴清墓他是硬著頭皮幫考古隊找的,牛已經(jīng)吹了出去,鄧友朋也信了他,不做出點成績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決定賭一把。
是咱們之前在四馬路的動靜搞得太大了,給了他賭一把的機會。
他嘴上整天說咱們是騙子,其實他心里清楚,咱們在找墓破機關(guān)方面遠比他強得多。
既然咱們在四馬路那里已經(jīng)挖出了不少的工作量,他就打算順著咱們的足跡去蒙一把。
他手中那個羅盤可能真是個神器,但探測距離有限,只測到了離那個臺子更近的這座合葬墓,而沒測到西邊真正的巴清墓。
于是,他覺得自己賭贏了,幫考古隊找到了巴清墓,鄧友朋這個傻子也就信了。
“還有嗎?”葉九問。
“嗯,暫時就這些吧!”
“確實變聰明啦!”
“又來?”
葉九笑著,談了談自己和寧可可不同的一些看法,首先,這個白胖子可能不是假的,確實是天樞家的后人,至少也是和天樞家后人有關(guān)系,這本《天樞百墓譜》應(yīng)該不是假的,但記載不詳細是肯定的,寧可可說得對,它可能只是個名錄。
上面記載的信息,大不了就是某朝某代,在文遠修了安信侯墓,在咸陽修了巴清墓……
至于寧可可認為他手中那個羅盤是件神器,葉九不贊同。
雖然現(xiàn)在沒去發(fā)掘真正的巴清墓,但也不敢說西邊的巴清墓就一定比這個東邊的合葬墓遠,因為這個臺子的挖出,已經(jīng)可以確定它是巴清墓的一部份了,至少也能算個外圍建筑。
之所以白胖子讓往東邊和東北邊兩個方向挖,很有可能他在之前是做過功課的。
“你還記得李千山說過,東邊的地勢比西邊還高一點吧?”
“??!”寧可可恍然大悟:“他是根據(jù)這一點蒙的,還真讓他蒙中了一個!”
葉九笑:“這也是咱們的猜測,如果真是這樣,他這人的命也夠好的,這是在咸陽三步一墳五步一墓的地方,如果換在大漠,他這么亂挖,挖幾百里也挖不出東西來!”
“下一步他怎么演?”
“還不知道,咱也裝不知道,沉住氣,現(xiàn)在對于咱們更重要的是館陶公主墓。”
“對啊,司馬教授那天說第二天就和那個曲教授聯(lián)系呢,怎么沒下音了呢?”寧可可想起了這件事。
“有下音?!比~九告訴寧可可,其實司馬教授第二天確實和曲教授聯(lián)系了,當(dāng)時寧可可正在直播,就把電話打到了葉九的手機上。
葉九忘了告訴寧可可了。
因為并沒有結(jié)果,所以才忘。
司馬教授說,他和曲教授的通話,曲教授始終沒怎么說話,大多時間都在聽司馬教授一個人說,像在聽下屬匯報和談電影的觀后感一樣,司馬教授告訴曲教授看了電影后很震撼,以他和寧可可打交道的幾個月時間的了解,再加上這部電影開頭故意營造的那種氛圍,他的建議是立刻開始對這個地方進行勘探。
曲教授聽完司馬教授這一大通話,居然什么表態(tài)也沒做。
“看看,這個老頭多陰吧?”寧可可立刻表現(xiàn)出了不滿:“他肯定更聽他學(xué)生鄧友朋的意見,鄧友朋現(xiàn)在可是被白胖子迷上了,一定會對他老師說咱們是騙子的?!?p> 葉九搖頭,不贊成,做為一個德高望重的泰斗級人物,在這方面一定不會忽視司馬教授意見的,不可能只聽信鄧友朋的一面之詞。
“這都過去兩天了,啥動靜也沒有,沒準(zhǔn)早就把盜墓賊驚動啦!”
沒關(guān)系,就算盜墓賊看了這部影片也不要緊,他們打不開中心墓室,密匙在考古隊手上。
“他們打不開就會亂打一氣,把中心墓室毀了啊,那么多好東西?”
葉九又笑她:“有多少好東西?。磕闶潜浑娪爸械溺R頭騙到了吧,直正記載在《羅斯筆錄》中有名有姓的,只有那一件鸚鵡瑪瑙!”
立刻遭到了寧可可的反駁:“是你說墓室里東西很多,張導(dǎo)才讓道具做了很多的!”
對啊,《羅斯筆錄》中雖沒有詳細記載館陶公主墓里陪葬品的清單,但數(shù)量大是一個特點。
“嘿嘿,是我說過,一激動忘了?!比~九把被子往開一打:“睡個好覺,明天看他們怎么表演吧!”
……
葉九和寧可可穩(wěn)而不發(fā),與任何人都沒提起倆人關(guān)于此墓不是巴清墓的推斷。
白胖子宋俊生確實命夠好,專家們在現(xiàn)場通過對陪葬品的分析得出了初步判斷,這確實有可能是一座秦時期的墓。
好家伙,不光蒙出一座墓,還蒙出一座和巴清墓年代差不多的墓,這得是多大一陀的狗屎運?
正當(dāng)葉九和寧可可滿懷得意等著看下一步笑話時,司馬教授打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在男性的棺內(nèi)找到一塊銅制的腰牌,上面有一個“懷”字!
這進一步確認了這座墓確實是巴清墓。
關(guān)于巴寡婦清的真實姓名有很多猜測,一位姓郭的故去前輩曾推斷巴清本姓懷,叫懷清。
好吧,既然你們說是,那就是吧。
“怎么想的?”葉九問寧可可。
寧可可來回走了幾步,突然說:“會不會是,這對夫妻是巴清的管家……或者很親近的人,死后葬在了巴清墓旁呢?”
葉九鼓掌:“腦洞真大,不過……還真有類似的可能,在我懶得費腦筋時,就先借用一下你的猜測吧!”
要不然閑著沒事,要來事就是一件接一件,到了第二天,司馬教授又打來了電話,告訴葉九兩個情況。
電影一播出,雖然文物局方面有些反應(yīng)遲緩,但寶鼎寺下面那個村子卻高度重視,村長每天派人到那個山彎去巡視,還向縣文物部門遞交了發(fā)掘館陶公主墓的建議!
另一個消息就是,曲教授明天就要來了,館陶公主墓的發(fā)掘工作可能真的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