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葉九所料,鄧大領(lǐng)導(dǎo)問候完胡東,連蔫黃瓜都沒問一聲,更不要說葉九了。
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時,老普發(fā)難了。
明天開墓過于倉促,還是慎重一點,再斟酌一下。
鄧友朋不同意,他認為現(xiàn)在意見已經(jīng)基本一致了,早一天是開,晚一天也是開,隊里還是更重要的安排,明天開,沒商量。
鄧友朋這種態(tài)度一說,別人就無話可說了。
但老普被激怒了,完全被無視。
“我也沒商量,堅決不能開!”老普揮了一下手,發(fā)現(xiàn)身邊沒桌子可拍,又乖乖落了下來。
葉九正等著看笑話呢,沒想到人家鄧友朋只是冷笑了一聲,根本就沒回應(yīng)老普接著往病房外走。
老普一急眼,江湖做派就冒出來了,指著鄧友朋:“我告訴你鄧友朋,我今天把話撂這兒,明天誰敢去開墓,有一個算一個,我把病房全給你們準備好!”
鄧友朋回過頭,冷冷地:“好,那我也告訴你,如果你敢妨礙公務(wù)還出手傷人的話,我保證,有一個算一個,牢房也給你們準備好!”
王教授只能在中間調(diào)和了,勸二人別激動。
就是老普激動,人家鄧友朋才沒有,接著往出走。
老普一把拉住鄧友朋:“姓鄧的孫子,你特么毀了安信侯的中心墓室還不夠,還要接著毀巴清墓的?你丫的是敵人派來的吧?”
葉九和床上的胡東都沒忍住,笑了出來,老普這急眼到了什么程度,把敵人派來的也用上了,這里有敵人嗎?
王教授過來拉老普,勸老普息怒。
老普直接把葉九的話用上了,說鄧友朋請來的專家團隊就是一個欺世盜名、毀壞文物的犯罪團伙。
“對,別看你們一個個長得和人一樣,就是一幫廢物,犯罪團伙!”老普跳著腳罵,要不是王教授攔著,葉九懷疑這家伙會不會沖上前去伸手?
鄧友朋等人還是沒理老普,任憑你怎么罵也不理,徑直出了病房。
“曲教授,”老普又沖著曲教授來了:“你別當老好人,不用向著我,也別護著你的學(xué)生,你說句公道話,你對他們的結(jié)論真的就百分百認可嗎?”
“明天開墓確實是有點急,不過友朋也有他的原因吧?!鼻淌谶€是和了稀泥。
這時,何亮亮和強子等人也擠進了病房,老普給他們下了令,現(xiàn)在去找李千山,把咱們投資購置的東西全收回來當廢品賣了。
“什么,什么意思?”李千山連忙跑了進來,原來他也在門外。
“你豬腦子???”老普戳了他一下:“把咱們的所有東西全部給我雇一輛卡車拉走,明天挨個去廢品收購站問,誰給的價格高就賣給誰!”
“所,所有?”李千山又問。
“對,所有!”老普咆哮了起來。
王教授和曲教授過來勸老普不要沖動,老普仰天長嘆一聲:“唉,我一腔熱血為了考古事業(yè),耗盡家資,沒想到換來這么個結(jié)果,你們!”老普指著二人:“官官相護,合伙損壞祖宗留下來的寶貴遺產(chǎn),普某人絕不和你們同流合污!”
曲教授哪被人指著鼻子訓(xùn)過?
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僵化了。
相反,王教授卻笑了:“老普,不要慷慨激昂啦,冷靜一下,咱們有事慢慢商量?!?p> 老普啊,你的表演太過了,連王教授都看出來了。
葉九更不用說,知道他就是在玩兒呢。
老普每一次裝瘋賣傻都有目的,只不過這次玩得更過火,不知道他又要干啥。
老普氣鼓鼓地把一臉尷尬的曲楊二位教授扔在病房,頭也不回地走了。
葉九趕忙和王教授一起來安慰曲教授,別太理會老普,他發(fā)瘋是常事。
“這,這這,是什么人呀?”曲教授還懵著呢。
“老普和我們合作了這么長時間,是個好人,就是說話行事太過社會,您等著,明天他就會來給您賠禮道歉?!蓖踅淌趯η淌谡f。
“老普是個粗人,”葉九一說到粗人這倆字就想笑,這是老普一切荒唐事的擋箭牌:“他也是個好人?!?p> 周勝男也替老普說話:“是啊曲老師,我們這次在墓里是感受得到的,普老板的后勤工作做得真的非常細心、暖心。”
周勝男開始給曲教授挨個數(shù)起老普準備的一切東西來,吃的、喝的、用的……
曲教授臉色好了許多,這時,幾位學(xué)生都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都覺得明天一早就開墓太過倉促,雖然專家組這個推斷大家都覺得有道理,也不過是有一定道理吧,真正動手前還應(yīng)該再推敲一下。
萬一有誤,不是小事,巴清做為世界上第一位女企業(yè)家,陪葬的文物肯定不少,如果因為考慮不周全而毀于一旦……
“就是有罪!”周勝男說。
曲教授是一邊嘆著氣一邊離開病房的:“我去和友朋再商量一下吧,晚一天開墓,讓他把事往后推一天。”
四個學(xué)生一起鼓掌。
沒想到,民心居然在老普這一邊。
……
晚上十點多,小胡子弄了個輪椅把胡東推著,強子過來硬拉著葉九,老普請吃燒烤。
上次在病房搞了一次,醫(yī)院知道后專門找老普談了一次,所以這次只能去外面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老普把曲教授和楊教授也拉來了,不用問,這是給老頭到過歉了。
但曲教授的臉色還是不好看。
老普一邊點菜一邊說:“鄧友朋這個王八蛋,連老師的面子也不給!”
葉九這才明白,曲教授找過鄧友朋,沒有結(jié)果。
臉色不好是因為這件事。
這個鄧友朋有病吧?
這一大桌,兩位教授和四個博士,王教授和穿山甲,還有李千山和老普的幾個骨干,甭管表態(tài)不表態(tài),全站到了老普這一邊。
“放心吃,放心喝,兄弟們,我明天一早的飛機飛京城,我要面見文物局領(lǐng)導(dǎo),告這個王八蛋一狀!”老普一邊招呼大家一邊說。
“明天?”周勝男叫了起來:“等你明天回來的時候,墓已經(jīng)毀啦!”
“說點好聽的!”楊教授阻止她:“咱們祈禱能打開,而不是被毀!”
“嘿嘿,我能讓他把墓打開?”老普告訴大伙,他剛才親自和李千山下了墓,把里面的電斷了。
這一點老普能做到,這幾天那些負責警戒的人和老普混得比王教授熟,都知道他是考古隊的領(lǐng)導(dǎo),別說斷個電了,就算把發(fā)電機拉走也沒人攔著他。
“開這個機關(guān),不需要電吧?拿幾個手電下去也不影響的?!比~九說。
“吃你們的,開開心心地吃,這事包在我身上,肯定讓他們開不成!”
曲教授忙說:“老普,你可不能胡鬧??!”
“嘿嘿,您還是不了解我,不胡鬧就不是我啦,哈哈!”
陰山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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