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教授倒沒像老普那么急:“不用急,只要是天樞八墓里的,哪怕鄧友朋先找到,我也想辦法把這個墓的發(fā)掘權(quán)要回來!”
曲教授有他認為站得住腳的理由,天樞八墓都是兇墓,在這方面,B組與A組相比,經(jīng)驗和實力明顯占優(yōu)。
這也是自己這個課題組要研究的內(nèi)容。
老普認為不是這么一回事,與課題組研究密切相關,鄧友朋會把課題組邀請到他A組去,到時候還是沒B組什么事。
“您說,”老普又拿出一招來:“這一次下巴清墓,周勝男可一直在強子和葉九的保護下,如果您到了A組開這個孟赤墓再派學生下去,那可沒人保護?!?p> 王教授算是徹底和老普一個鼻孔出氣了:“對啊,他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A組的小伙子們有干勁,勇于涉險,但對付兇墓各種機關的經(jīng)驗不足?!?p> 再說,寧可可與鄧友朋是死對頭,如果鄧友朋去開這個墓,別想讓寧可可對其中的機關說出一個字來。
三個字,不知道。
誰說也不管用。
“對啊,”老普接著添油:“要是哪個學生下墓出了意外,學校也不好向家長交待吧?”
這一句說到了要害,曲教授想了想:“那咱們先去找?”
“對嘛!”老普一拍大腿,對葉九說:“回京城好好歇幾天,拉個需要準備的清單,我來準備,一個星期后出發(fā)!”
這家伙,還止望自己給他賣命呢。
哪知,老普剛說完一個星期就又變卦了,鄧友朋已經(jīng)去了,咱們不能等了,應該盡快出發(fā)!
“這個墓我就不參與了,我把地方告訴你們就可以了,至于這個墓里有什么機關,連寧可可也不知道,所以我去了也沒什么用?!?p> “不夠意思吧?關鍵時候拿哥一把?”
葉九沒理老普,反正自己這次是不去了,先回京城把病看好再說。
老普坐到葉九身邊,把手搭到葉九的肩膀上,又要套近乎。
“我得先回去看??!”葉九把他的手拿了下去。
“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
“哈哈哈,肚疼是屎憋的,頭疼是鬼捏的,這算啥???”
“我天天都會發(fā)作,不是憋屎,能聽懂不?”
“那……”老普一見葉九不像是開玩笑:“你先回去看病,我派胡東和強子他們先去把墓找到?!?p> 葉九如實相告,這個墓恐怕不好找。
“只是南中地區(qū),有沒有更詳細一點的地址?”曲教授問。
葉九告訴曲教授,只有兩個參照物,伏虎山和降龍河。
但這座山與這條河并不是緊鄰著的,有一段距離。
曲教授說這也不難,三國時的南中地區(qū)雖然包括的范圍很大,但只要找到這兩個參照地形,就不難確定范圍。
“這樣吧,你先回京看病,把病養(yǎng)好,我先托人打聽一個伏虎山和降龍河。”聽曲教授這意思,他也想讓自己治好病后歸隊,接著替他們開墓。
這個時候,不能再不好意思了。
雖然在獵奇心理的作用下葉九還是想去的,但真不能去了。
人不能太自私了,自己又不是打不死的孫猴子,久走冰灘必有一摔,有個好歹的怎么辦?
死了還好說,要是半死不活落個殘疾,寧可可怎么辦?
不需要拿這個來考驗愛情吧?
“這次我真的不能去了,寧可可本來就不想讓我下墓,這次受了傷又瞞了她,很生氣,再說,我自己也有音樂工作室,考古對于你們來說是事業(yè),但對于我來說就是不務正業(yè)?!?p> 意思表達得明明確確,需要提供的信息,絕不保留地告訴你們,你們自己慢慢玩吧。
三人都不吭聲了。
還是曲教授打破了沉寂,他先找人打聽伏虎山的坐落,有什么情況再向?qū)幙煽珊腿~九請教,保持聯(lián)系。
……
葉九回到京城,剛出機場就接到了寧可可的電話,告訴葉九她正在外地拍戲,要過半個月才能回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哪也別去!”寧可可告訴葉九,她已經(jīng)給老普打了電話,明確表示以后葉九不會再和他去開墓了,不要再提這事,否則斷交,下一步連信息也不給他提供。
老普沒再說什么,太了解寧可可,不能和她杠。
葉九知道老普不會甘心,但這次無論他耍什么花招,也不會接了。
……
在西安出發(fā)前,葉九買了些當?shù)氐奶禺a(chǎn),給溫姨送過去,順便向她打聽一下醫(yī)院的情況,讓她幫自己選一家醫(yī)院。
“溫姨,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可可,應該不是什么大病,等她回來我也治好了,省得她又大驚小怪地和我叫喚。”
“行,你先去查查再說,我覺得你這個不像什么大病,可能是累著了,或者是最近在野外沒吃好,休息也不夠,身虛的原因?!?p> 溫姨對葉九說,曲教授還打來電話,把葉九好一通夸。
葉九告訴她,寧可可覺得太危險,下一步不想讓自己去了,只對他們提供相關的信息幫助。
“那就行啦,阿姨也覺得你不應該去!”
溫姨不光給葉九推薦了醫(yī)院,還托朋友給葉九找了一位專家,一通檢查下來,什么毛病也沒有!
醫(yī)生也只能像溫姨那樣解釋,可能是勞累造成的臨時應激反應,讓葉九回家觀察,如果過些天仍有發(fā)作的話,再來醫(yī)院。
溫姨一直惦記著葉九的病,得知結(jié)果后馬上又給他介紹了個中醫(yī),說這種病西醫(yī)看不了,還得找中醫(yī)調(diào)理。
中醫(yī)看了葉九的檢查結(jié)果,號了脈,光舌頭就讓葉九伸出來好幾次,結(jié)論是氣血虧、寒濕重。
喝了一周的中藥湯子,感覺什么效果也沒有。
每天一次的冒虛汗肚子疼,從不缺席。
溫姨又給葉九重新介紹了一位名中醫(yī),又喝了一個星期的湯藥,還是沒效果。
寧可可比計劃的回京時間晚了幾天,前后二十多里,葉九一直折騰著看病,西醫(yī)看了兩次,中醫(yī)找了三個。
葉九本來不打算看了,每天不過痛苦那么幾分鐘而已,其它什么事都不耽誤,也許休息一陣子就好了呢?
但他被溫姨和邊燕給盯上了,告訴他有病不能拖著,大病都是小病拖出來的,在后面的十多天里,葉九幾乎是被溫姨逼著去看病的。
寧可可回來了。
溫姨已經(jīng)把葉九的病情告訴了她。
她見到葉九的第一面就說:“你肯定是鬼附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