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城外的少年,不過是在亂搞而已
身為陣法師協會注冊會員。
陳武自認為,自己比葉辰更懂陣法。
先前學習陣法的時候,教導陳武的一個黃階高等煉丹師,親口和他說過。
布置低階陣法,一定要嚴格按照陣法師手冊的規(guī)律,嚴格布陣。
不然大陣很有可能會失敗,甚至布置陣法的陣石,都有可能直接爆炸。
不過,葉辰放置陣石的位置比較遠,不會對軍陣里的士卒,造成什么威脅。
在陳武看來,葉辰的這個陣法已經失敗了。
但他身為葉辰的徒弟,現在不應該多說。
如果掃了葉辰的面子,很有可能會惹得他不爽,甚至不教導自己丹道方面的問題了。
陳武思索一番,最終選擇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葉辰布置陣法。
一面面陣旗插下。
每面陣旗,都好似有著某種聯系一般。
好似有某種神秘的線條,將眾多陣旗連接起來。
雜亂中,還保留著某些規(guī)律。
像陳武這種黃階陣法師,自然看不懂葉辰的手法。
如果一名普通的玄階陣法師在此,肯定會被葉辰的手法震驚。
葉辰只是隨便掃一眼,就在半空中,隨意把陣旗丟下去。
能做到如此熟練,那最少也是玄階巔峰陣法師,甚至無比接近地階。
甚至很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地階。
轉眼間,葉辰已經丟出了數十面陣旗。
一般十面以下,就可以布置大多數黃階陣法了。
幾十面,甚至都可以布置大多普通玄階陣法了。
難不成葉辰要布置玄階陣法?
想到這里,陳武倒吸一口涼氣。
隨后,陳武又看了一眼,雜亂無章的陣旗,直接否定了這件事。
這么亂丟陣旗,不炸到自己人就不錯了,還布置玄階陣法?
怎么可能。
難不成葉辰聽說,布置陣法失敗,可以引爆陣法,想要借此炸開聚靈戰(zhàn)陣?
不過也不靠譜啊。
第一點,就算陣法布置失敗,一個陣石產生的爆炸,不過相當于結丹期修士的一擊而已。
這么多金丹期強者,都沒辦法憑借大陣輕松破陣,靠一個小小的陣法,怎么可能借此炸開?
第二點,你就算要炸大陣,起碼把陣旗插到京城旁邊吧,你把我們圍起來什么意思?
想把我們一窩端了?
這河里嗎?
這一點都不合理啊。
甚至……還有點離譜。
所有人就這么看著葉辰。
葉辰的這波操作,在其他人眼里,有點像葉辰上一世的行為藝術。
城上的士卒們,也都一臉好奇的看著葉辰。
原本緊張的守軍,看著葉辰的操作,也來了些興趣。
陳有道看著葉辰布陣,眼中帶著不屑,對著一旁的小太監(jiān),道:“你去陣法師協會,為朕請過一位煉丹師來,朕倒是好奇,葉辰究竟在搞什么花樣!”
太監(jiān)彎腰屈膝的答應下來,隨后退到一旁,走下城墻,向著城內走去。
……
大齊國,京城。
最繁華的一條街道。
一輛馬車極速駛來,馬車后,還跟著兩排全副武裝的士卒。
馬車豪華無比,一眼便能看出來是宮中的馬車。
無論是富家子弟,還是普通百姓,連忙避開,不敢擋路。
不論車上是誰,那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宮中的馬車,自然代表著宮中的人,甚至代表著陛下的顏面。
如果這都敢攔,那可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吁!”
馬夫喊了一聲,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住。
馬夫撩開車簾,太監(jiān)在馬車里緩緩走了出來。
太監(jiān)在街道上一臉囂張,剛進入陣法師協會,臉色立刻就變了。
太監(jiān)臉上帶著笑瞇瞇的笑容,笑著走向陣法師協會負責登記的弟子。
大齊帝國京都陣法師協會,不過是域外陣法師協會的分部而已。
陣法師協會在域外,都能算得上是頂尖勢力,這可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齊國,可以得罪的起的。
看到太監(jiān)來了,正在摸魚的登記弟子,眼中帶著不屑。
“你有什么事,快點說,我還等著睡一會呢。”
太監(jiān)滿臉笑容,尖著聲音說道:“小娃娃,咱家奉陛下的旨意,來陣法師協會,找一名弟子過去,陛下有事,急需一名陣法師?!?p> “不是前段時間,剛剛請我們去布置完陣法嗎?又有什么事?”
負責登記的弟子,臉上滿是不耐煩。
看到弟子這副模樣,太監(jiān)在袖口中,取出一把玄階法器。
法器放在弟子面前的一瞬間,弟子眼中亮起一抹精光,說道:“進去吧,今日林長老值班,你進去找他就可以了?!?p> ……
城外。
葉辰還在布置著陣法。
軍陣占地面積極大,這可不是短時間可以弄完的。
一名陣法師弟子,隨著太監(jiān)走到城墻上。
看到陳有道,這名弟子抱拳行禮。
“陣法師協會弟子吳宏,見過陛下?!?p> 陣法師協會有特權,見到陳有道不用行禮。
陳有道撇了一眼吳宏胸口的勛章。
勛章上刻著一枚星星,也就是說,吳宏是一名黃階陣法師。
不過這并不重要,陳有道只需要知道,葉辰布陣,是不是在亂布就好。
陳有道點了點頭,指了指遠處正在布陣的葉辰道:“吳小兄弟,你幫朕看一眼,那個人真的是在布陣嗎?”
吳宏隨便撇了一眼。
看到葉辰的面容后,面露不屑。
這種布陣的方式,只有師尊這種陣道強者,才能這樣布置。
而像他師尊這般強者,哪個不是苦練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在陣道造詣方面,做到如此布陣。
而城外布陣的那名少年,看模樣不到二十歲而已。
唯一讓吳宏驚訝的,不過是葉辰的修為而已。
不到二十歲,便達到了金丹期。
不過丹道造詣,可不是憑借著天賦,短時間就能突飛猛進的。
要經過無數次的布陣,才有可能做到如此。
而城外的少年,看樣子不到二十而已,能達到金丹期,已經實屬不易。
平日里,大多時間估計都在刻苦修行,怎么可能有時間練習陣道?
想到這里,吳宏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一臉認真的對著陳有道說道:“陛下,城外的少年,不過是在亂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