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樓雅君臉色一沉:“可看清楚是什么?”
樓瑾乖巧的搖搖頭:“沒有看見人,當(dāng)時(shí)就我和四姐在,后來四姐也沒說什么,可能是我不小心掉進(jìn)去的吧?!?p> 雖然沒有說是四皇女做的,可如此說不就等于是間接性的說是四皇女推的他了么?
然而在朝堂爬滾多年的樓雅君見他一副單純的可愛樣子,一雙眼睛清澈的如湛藍(lán)的天空,也沒多想什么,摸了摸他的頭:“傻氣,你還太小又怎懂世間險(xiǎn)惡?!?p> 樓瑾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身子輕輕的向她靠了靠近,腦袋在她手臂上蹭了蹭,嘟嚷一聲:“二皇姐,你身上真暖和。”
如貓兒般的少年在她手臂上蹭來蹭去的,她不禁笑著勾起了唇:“今年多大了?”
“十四。”
“也不小了,在過兩年就長大了?!彼蛧@,皇家子女一向都沒有選擇未來命運(yùn)的權(quán)利,她亦是如此,而無權(quán)無勢長的又如此漂亮的樓瑾以后又會被女皇嫁給誰呢?
樓瑾不知樓雅君心中所想,笑嘻嘻道:“對呀,瑾兒也長大了?!蹦樕弦慌商煺娴谋砬榭粗韨?cè)樓雅君,有些迷戀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讓人感到莫名的安心,踏實(shí),這個(gè)女子這么優(yōu)秀,可為什么是他的二皇姐呢?
樓雅君被樓瑾那水汪汪的妖媚眼睛看的有些心癢癢,伸手掐了掐他的臉蛋:“這么看著本王做什么?”唔,皮膚不錯(cuò),又嫩又滑,很細(xì)膩的感覺。
“唔,痛!”樓瑾回過神,齜牙咧嘴的叫到,雪白的臉蛋瞬間紅了大塊,粉撲撲的可愛極了,鼓起腮幫氣鼓鼓的瞪著樓雅君,表示他的不滿。
那可愛的樣子,逗得樓雅君撲哧笑出聲,摸了摸他的頭:“真的是張牙舞爪的貓兒。”
男兒都愛美,更何況像樓瑾這種長的又美的男孩兒,出來時(shí)特意梳了一個(gè)別致的發(fā)型,結(jié)果被樓雅君這毫不客氣的一蹂躪,原本整整齊齊的頭發(fā)被揉的亂糟糟的了,氣的樓瑾哇哇大叫起來:“二皇姐,你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把瑾兒的頭發(fā)弄的這么亂,好丑!”有些不知所措的摸著亂亂的頭發(fā),生怕被別人看見了。
樓雅君笑瞇瞇的看著他驚慌失措如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心情大好,不客氣的哈哈一笑,羞的樓瑾紅了眼,站起身氣急的跺跺腳,跑走了,紫色的錦袍隨風(fēng)舞動起來,衣袂飄飛。
樓雅君勾起嘴角,翹著二郎腿悠閑悠閑的躺在石頭上,愜意的閉上眼,享受著河面吹來的清風(fēng),還有太陽暖暖的陽光傾灑。
“王爺不好了,王爺大事不好了!”突然一聲驚慌的大叫聲響起。
她不耐煩的睜開眼,向來人望去,見是歌兒,呵斥:“在皇宮大院內(nèi),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
嚇的歌兒連忙閉上嘴,氣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王爺,大,大事不好,好了?!?p> “到底什么事情!”歌兒在她身邊多年,一向懂規(guī)矩,怎的今兒這么失了分寸,可是當(dāng)她聽到歌兒下面一句話時(shí),別說歌兒驚慌的樣子,就連她也淡定不了了,急匆匆的跳下石頭,向王府趕去了、
因?yàn)楦鑳赫f:王爺,屏側(cè)君服毒自盡了。
操,她現(xiàn)在真的想爆粗口了,他娘的,好好的尋死,這不是給她找麻煩么!真是沒事找事,煩!
竹居。
下人們都面帶驚惶的進(jìn)進(jìn)出出屋子,屏側(cè)君服毒自盡了,他們這些伺候的下人還能活下來么?不,當(dāng)然不能,到時(shí)候肯定第一個(gè)拿他們興師問罪,下人們心中不免對屏幽有些怨念,都做王爺?shù)姆蚓?,榮華富貴享不盡,好端端的干嘛服毒自盡?
樓雅君一趕到竹居,下人們就驚恐的齊齊跪地,頭伏在地上不敢吭聲,樓雅君懶得理會他們,直接進(jìn)了屋子,兩三步走到床上,見大夫已經(jīng)在診治了,耐心等待著,可是看到屏幽那蒼白如紙的臉時(shí),她的心就顫了顫,可更多的是惱怒,這個(gè)家伙昨兒還好好的,今天就尋死膩活的尋死,這到底是個(gè)什么意思?
大夫嘆息的搖搖頭:“王爺,屏側(cè)君吃的根本就不是毒藥?!闭Z氣有些凝重,她活到這把年紀(jì),還是第一次遇到對自己這么狠的男兒。
樓雅君不解,噼里啪啦的問了大串,失了以往的冷靜:“不是毒藥那是什么?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危險(xiǎn)?”
大夫道:“王爺莫要擔(dān)心,屏側(cè)君性命沒有危險(xiǎn),只是被疼暈了過去,他服用的是“噬心水”,因?yàn)樯眢w太過嬌弱,所以扛不住疼痛暈死了過去,若不是意志太過堅(jiān)強(qiáng),恐怕早就疼死了?!?p> 樓雅君聽到“噬心水”的那刻,臉色大變,噬心水是她從西域弄回來的,就是為了懲罰那些不聽話的手下,這藥她放在書房里的,怎的會被屏幽給喝了?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恐怕是屏幽去書房看到她書桌上的那封休書了,難道就是因?yàn)檫@個(gè)才喝“噬心水”的?樓雅君一時(shí)間懵了。
有些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噬心水沒有解藥,必須得疼上三個(gè)月才會停止,這種痛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就像萬千只螞蟻咬碎著你的肌膚一樣,啃噬著,酥酥麻麻的又痛又癢,而屏幽現(xiàn)在喝了,就代表這三個(gè)月之類他必須得痛上三次,每個(gè)月會發(fā)作一次,而一次比一次厲害,第一次他就痛的暈了過去,人事不省的,那之后的兩次怎么辦?
大夫也無可奈何,嘆息的搖搖頭,背上藥箱走了。
樓雅君閉上眼,深深的吐了口氣,吐出兩個(gè)字:“傻子?!被蛟S是她把這一切想的都太簡單了,屏幽生為名門望族的嫡長子,若真被她休掉的話,只怕這輩子也沒人敢要,成為鰥夫了,就算是大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娶他,而只能私下偷偷摸摸的,長嘆一口氣,是她考慮的不夠周到,害得這家伙要受這三次之苦,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挺過來。
屏幽睡的很不安穩(wěn),全身都疼痛著,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晚上了,看到床邊的人時(shí),愣住了,隨即睜大眼:“你。?!币粋€(gè)你字,沒了下文,有時(shí)候萬千話語到了嘴邊都被苦澀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