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剛才那個滿嘴老子以德服人的大漢,兩只比一般人大腿還粗的胳膊一邊夾著一個人,仔細(xì)一看,竟是剛才那兩個渾身散發(fā)殺氣的保鏢,而且,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尷尬,好像被人制住了一般,連話都說不出,臉憋得通紅。
而拜亞特,則臉色鐵青的看著小山一般堆再自己眼前的大漢,嘴唇微微哆嗦著,身為四級狩獵者的他竟然不敢出手,因?yàn)樽约耗莾蓚€保鏢,平時隨便哪個都可以跟自己平分秋色,而這次,竟然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就被這大漢像耍小孩子般的夾在腋下……
莎琳娜跟薇薇,則都是一臉興致的站在那里看熱鬧,仿佛這事兒跟她們沒關(guān)系似的,而其他圍觀的人,則更是一臉興奮的在看著,在這里,平時誰遇到了拜亞特,敢不叫一聲二爺啊,無論心里怎么腹誹,面上也不敢露出半點(diǎn)不滿。
今天看見平時拽的不行的二爺竟然被人像是訓(xùn)斥孩子般的痛罵,心里都爽的跟開了花似的,如果這里不是狩獵工會的話,一定會有人轟然叫好的。
大漢依然一臉的怒氣,沖著拜亞特叫道:“老子都說了,老子是以德服人,你就不要總是躍躍欲試的,就你那兩下子,俺根本就瞧不上!看你這小白臉樣子,除了會調(diào)戲人家姑娘,你還能干什么……”
拜亞特現(xiàn)在都快氣暈過去了,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暈過去,打還不敢打,跑也跑不了,然后對方還喋喋不休的用語言來轟炸你。
剛才自己的兩個保鏢不過是剛跟他對峙一下,就被這大漢不知用什么手法給制住,然后還夾到自己腋下,稱要去去他們殺氣,不過看起來,效果還蠻不錯的,至少那兩個保鏢的臉已經(jīng)成醬紫色了,哪里還有什么殺氣。
就在大漢喋喋不休教訓(xùn)拜亞特的時候,阿塞拜疆快步走了過來,他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平日里拜亞特雖然胡作非為,但卻從來不給自己惹麻煩,而今天竟然就在自己的家門口栽了這么大跟頭,從面子上來講,他這個做老子的,丟人丟的更多。
“朋友,小兒哪里得罪了你,讓你這么大動肝火。”阿塞拜疆冷冷的注視著這個大漢,開門見山說道:“就算他真的哪里做錯了,還有我這個父親在,似乎用不著閣下如此操心吧?”
阿塞拜疆仿佛咬牙切齒般的說出來,“操心”兩個字咬的極重。
四周原本圍觀的那些看熱鬧的人現(xiàn)在心里更高興了,心說平日里阿塞拜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愿今天他能出一個大丑!
薇薇和莎琳娜看見凌天就在對面,立刻走過去,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跟凌天講述了一遍,凌天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場中,不過在看向拜亞特的時候眼中依然有一道殺氣一閃即逝。
那大漢在聽了阿塞拜疆的話之后,將大眼珠子在他身上掃了幾圈,直到阿塞拜疆被看的幾乎要發(fā)作的時候,才懶洋洋的道:“你就是這小子的父親?那個所謂的狩獵工會駐那美克星球的分會長?”
大漢說別的還好,這句話卻是犯了阿塞拜疆的大忌,要知道,任何的副職領(lǐng)導(dǎo),都不喜歡別人稱呼他們的時候加上那個副字,而阿塞拜疆一直以會長自居,起碼這顆星球上的所有狩獵工會他是老大。
如今被這個愣頭愣腦的大家伙如此稱呼,阿塞拜疆的火騰地就上來了,他最恨人家說他是什么分會會長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大漢,說道:“嘿,我竟然走眼了,朋友原來是找麻煩的,好吧?!?p> 阿塞拜疆說著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盯著大漢道:“放了我的保鏢,跟我一戰(zhàn)!”說著腰板一直,一股強(qiáng)烈的戰(zhàn)意“呼”的一下,有如實(shí)質(zhì)般的散發(fā)開來,原本身后的那些看熱鬧的,有些等級低的,被這股壓迫性的氣勢一掃,不由得向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
人們不由駭然的看向阿塞拜疆,從來沒有見過五級狩獵者出手的人都被震驚了,這就是五級的實(shí)力?原本很多人都認(rèn)為狩獵者的這個勛章不過就是一種榮譽(yù)的象征,炫耀的作用要大過于實(shí)際作用。
現(xiàn)在他們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可怕,就連凌天,也不由得將身邊兩女護(hù)住,強(qiáng)自頂著壓力,才沒有出丑,心說竟然有如此強(qiáng)者,只靠著氣勢就可以壓到別人。
而處于風(fēng)暴中心的大漢,則像是沒事兒人一般,完全無視阿塞拜疆一臉震驚的表情,在聽他說完之后,兩臂一松,將兩個保鏢扔在地上,他們身上的禁制也同時被解開,因?yàn)闇喩砺槟?,幾乎是爬著出去的,原來那身殺氣,早就一干二凈,不得不說,這兩個保鏢以后廢了。
而拜亞特,早就在他老子發(fā)飆的那一刻,就悄悄溜走了,他老子有多大本事,他這做兒子的最清楚不過,他可不想等著老頭打敗了大漢之后將剩余的精力發(fā)泄在自己身上。
大漢看著兩個保鏢連滾帶爬的出去之后,聳了聳肩,松動了兩下胳膊,又將手指捏得咯嘣亂響。
看著對面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一臉嚴(yán)肅的阿塞拜疆,正經(jīng)道:“哦,俺不會陪你打架的,都說過了,老子一向以德服人的……”
“轟!”人們再也忍不住,四周一陣哄堂大笑,原本空氣中的壓力和無數(shù)緊張分子,頓時消失得干干凈凈。
人們簡直被這個活寶般的大漢逗死了,很多人都捂著肚子,又不敢大聲的笑,就連凌天,也忍不住猛抽著鼻子,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大漢很可愛,簡直是個極品。
“你……”阿塞拜疆簡直都不知自己要說什么才好了,他什么時候被人如此戲耍過啊,這個時候被深埋了二十多年的血性呼的一下子竄了上來,徑直涌向腦門,一聲爆喝,右掌一招力劈華山,朝著大漢的肩胛骨劈了下來。
同時身形移動,竟然詭異的出現(xiàn)了幾道殘影,其實(shí)這是速度過快造成的,一條腿夾雜著呼嘯的風(fēng)聲,似乎有上千斤的力量,跟著手掌同時掃向大漢的另一側(cè)腰畔。
這時大漢臉上依然掛著微笑,左臂向上一抬,架住阿塞拜疆劈來的一直手,右手竟然伸開五指,朝著踢來的那只腳抓了過去!
由于速度太快,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不過凌天還是看到了大漢的手也形成了一道殘影,說明他的速度并不比阿塞拜疆慢。
就聽見兩聲不大,但清脆的聲響,兩人一觸即開,各自退出去三五米距離。阿塞拜疆有些發(fā)愣的看著自己有些發(fā)紅的手掌,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輕松的就擋下了自己最為得意的這招攻擊。
圍觀的人發(fā)出了一聲驚嘆,今天確實(shí)沒白來,竟然看到了如此精彩的戰(zhàn)斗,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是可遇不可求的。
阿塞拜疆肚里暗罵,要不是自己剛才收腳快,恐怕今天就真的載在這里了,阿塞拜疆一反剛才的態(tài)度,忍著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和酥麻感覺,微笑道。
“敢問兄弟大名,我想,剛才的事情,只是誤會而已,我相信,您不會在意我的一時魯莽,對吧?!卑⑷萁蓝疾恍胚@個比自己五級狩獵者還要厲害的大漢會是一個無名之輩。
周圍傳來一陣噓聲,那些想看精彩大戰(zhàn)的人失望不已,就一招就結(jié)束了,日,太不爽了!
我日,就連凌天心里都對這會長鄙視不已,這人簡直太虛偽了,那句流傳了幾千年的老話用在他身上很合適啊——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大漢這個時候卻笑了笑,原本憨態(tài)可掬的笑容此刻在阿塞拜疆眼里竟然是那么的高不可測,大漢咧咧嘴,說道:“俺嗎,就是一粗人,平時就愛管管不平之事,不過俺一直都是以德服人啊,為啥那么多人都不信任我呢。”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善意的哄笑,到現(xiàn)在,大家都看出來了,如果不是故意耍人的,那么這個大漢簡直太可愛了,可愛到可以讓人捶地大笑。
我靠,阿塞拜疆此刻也有要吐血的感覺,娘的,你這也叫以德服人么,完全是用武力鎮(zhèn)壓得你沒了脾氣,打不過別人,不服也得服啊,至于是怎么服的,輸?shù)娜擞袡?quán)利去爭辯么。
不過他畢竟是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油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啊,是啊,兄弟確實(shí)高,確實(shí)是高,那么,你看,這都是一場誤會,現(xiàn)在誤會解除了,是不是可以請您離開了呢?”
大漢撓撓頭,仿佛真的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一般,看了看那邊的薇薇和莎琳娜二女依偎在一個男人身邊,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你已經(jīng)服了,那俺確實(shí)沒有留下的理由了?!?p> 阿塞拜疆拼命抑制住自己沖上去跟他拼命的念頭,看著大漢的背影,心里不斷咒罵,你等著,只要你不離開那美克星,老子一定會整死你。
大漢卻仿佛看不見阿塞拜疆要?dú)⑷说难凵癜?,邊走還邊自言自語的嘟囔:“還以為會撈到一頓飯呢,娘的,看起來又要餓肚子了!”
凌天立刻追了上去,誠懇的道:“兄弟,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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