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都告訴你弄錯了,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好人………”郝仁一邊揚起被拷的雙手,一邊苦笑試著和那兩個警察解釋什么,但顯然他的這些舉動沒起什么作用,反而被那個看上去還很年輕的警察在背上推了一把,進入陽明區(qū)二派大廳。
“不就是去協(xié)助調(diào)查,用得著推嗎?”如果說先前的郝仁還只是不爽,那么現(xiàn)在的他就有些惱怒了,胸膛強烈的起伏著,胸前與背部的肌肉塊塊綻起,將那那件有著槍火標志的T恤衫撐得要繃裂開一樣,因為帶著手銬而且還被推搡了一把,他現(xiàn)在的心情就跟體恤衫上的兩把槍一樣,充滿了火yao。雖然這樣的誤會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卻依然讓他十分惱火。
“真不知道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好壞都不會分,還當個屁警察,還不如回家摟女人XXOO呢”郝仁心里再一次鄙視這些人,對于他們?nèi)绱藢Υ约哼@個好人而不滿,不過他已經(jīng)不是前幾年了,并沒有說出來,否則麻煩肯定會更大,郝仁這方面有經(jīng)驗。
郝仁的高聲不滿,頓時引來不少奇異的目光,因為這里是警察局,公民懼,壞人怕,還很少見這么囂張的。更何況,如今這年月,還真有人好意思,如此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好人。
剛把郝仁從車上帶進來的一老一少倆警察,年輕的厲聲喝道:“你以為這是你家呢,給我坐下。”
警察局對于郝仁來說,簡直是太熟悉了,盡管每個警察局的布置格局會有所不同,但整體的氛圍是絕對都一樣。打上高中開始,他就沒少來這種地方。
“到你家了是吧?”年輕的警察冷笑一聲,喝道:“放老實點,給我坐下!”
郝仁出入警局,可謂是家常便飯,什么樣的警察都見過,什么樣的陣勢沒見過。要是好說好商量,他也會好言好語,越是對這種愣手,他越是不在乎,更是隨意的四周觀看。
然后靠在椅子上很是悠閑的說道:“警察局,我TMD比你熟悉,警察局怎么了,我是好人。再說了,我就算犯法了,也是法院說的算,你這里最多有權請我回來協(xié)助調(diào)查,你跟我拽什么拽。以為老子會怕你啊,想嚇老子,你還差的遠呢。”
“呵呵!還真是個好人!”那個約莫四十出頭的警察,拿起郝仁的身份證一看,調(diào)侃的笑道:“不用多久就知道你是人是鬼了,好人!”
“啪……”年輕警察從抽屜里拿出口供本來,看郝仁倒是不客氣的坐在那里,不爽的重重摔在桌子上道:“就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好人,三個人現(xiàn)在讓你打成重傷,正在醫(yī)院搶救呢,你是好人,哼……”
這是大廳,并不是刑訊室,根據(jù)最新的流程,拿到了郝仁身份證,最先就是先調(diào)閱他的檔案,然后再進行審訊。
郝仁昂首,理直氣壯道:“打成重傷怎么了,你家法律上規(guī)定了,只能好人被打,打人的就一定是壞人??!就不興好人合理合法的打壞人啊?!?p> 郝仁的頂撞,年輕警察顯然很是意外,這個不怕他們的家伙,很是讓他氣憤啊。因為在郝仁面前,他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沒有了,成了普通人一個。
“你……”年輕警察雖然沒干多長時間,但一種優(yōu)越感也已經(jīng)形成,就算那些兇惡的罪犯進來之后都低頭聽訓呢,像這樣的怪胎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尤其是在大廳辦公區(qū),被郝仁這么一說,一頂,他更感覺面子上掛不住了,氣得握拳猛的站了起來。
這里是大廳辦公區(qū),不是審訊室,老警察經(jīng)驗豐富,忙攔住他道:“哎……,跟他急什么啊,犯不上的,等一會到審訊室再好好的“審”他。”
年輕警察面色充血,漲得通紅,臉更是火辣辣的燒,被一個扣住的人如此頂,真是沒面子。老警察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又緩慢的坐了下來,惡狠狠的瞪了郝仁一眼,等一會有你好受的。
老警察心中卻有些打鼓,這個人看似粗魯兇殘,可事情恐怕沒那么好辦。就連他剛才說“他媽的”都是用“TMD”,雖然誰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可這在法律上就是兩回事了。
“切……老子頭頂天,腳踏地,小樣,怕你??!”郝仁眉毛一挑,心說,想跟我搞這個貓膩,門都沒有。
剛才抓郝仁的時候,已經(jīng)簡單的詢問過,同時也把郝仁的證件拿到手。老警察回身,將郝仁的身份證遞一位女警:“小張,幫我查一下他的底,順便打印一下,一會好好審審?!?p> “呵……”小張接過身份證,抿嘴笑道:“這人怎么了,還真挺特別的,犯什么事了?”
沒等老警察說,年輕警察搶先憤憤道:“他可牛了,說在公交車門口抓到三個小偷,把三人打成重傷不說。還把人家手指也都給掰斷,心狠手辣不說,竟然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好人。”
雖然大廳里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可他們這里卻成了焦點。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里,豎起耳朵聽著。
“他們是小偷,我抓小偷,難道這不是好事,難道我這還不是好人嗎?照你那么說,我坐視不理就對了。至于說我打了他們,那是沒辦法,他們要攻擊我,我那是自衛(wèi),你最多說我防衛(wèi)過當?!焙氯收{(diào)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同時很有經(jīng)驗的兩手十指互相扣著,避免有動作碰到手銬,傷到手腕。
“MD,什么世道嘛,做好人倒成了錯了?!边@次“媽的”,郝仁依然是用的英文字幕說的“M””D”。
“說話給我放干凈點,你以為這是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好人,滿嘴臟話,我看你就是個混混,垃圾,人渣,看一會怎么收拾你?!蹦贻p警察此時恨不得,立刻就動手,好好的修理修理郝仁。
“至少他有一點說的沒錯,法庭沒有判決之前,他就只是嫌疑犯。在查他之前,你最好先查查自己的問題,到底配不配穿這身警服?!甭曇羟宕噻H鏘有力,字字落地都能砸出聲來。
一位樣貌在二十三,四歲的女警說話間走了進來,如果說美女給人第一感覺是漂亮,那么美麗的女警察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眼前一亮,一身警裝難掩美麗,更添英姿颯爽。
年輕的警察一愣,眼睛直直的看著美貌的女警,更讓他吃驚的是她肩膀上的“花”。
老警察一看不好,來的人竟然是總隊的刑偵大隊女副隊長,“傳奇“警花夏靈。
“夏隊,他剛來不懂事,一時口誤說錯話了,您多擔待”人老精,鬼老靈,說著,轉(zhuǎn)向年輕警察道:“以后一定要注意工作方式”
大概意思了一下,笑臉相迎道:“夏隊,又有什么新指示,怎么還勞您大駕呢,我們所長在里邊,我這就給您叫去?!?p> “不用了,我是來保他的”說著夏靈有些生氣的白了一眼正在仰頭沖自己笑的郝仁,她是生氣的白,而郝仁見到夏靈進來,很是無奈的沖她笑了笑,心中奇怪,自己這個死對頭今天怎么轉(zhuǎn)性了,不跟自己對著干,給自己找麻煩,反而保起自己來了,奇怪?難道是她知道,這個根本搞不到自己,另有安排?
不過,他們這一來一回的細小動作,看在別人眼里就別有一番味道了。
“??!”這些連見多識廣的老警察都傻了,干了這么多年警察,這種事還是第一回碰上。人他們剛抓進來,什么還都沒弄明白呢,總隊刑偵的副隊長就來提人。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對,自己沒有聽錯,她剛才明明說的是保人,還有剛才那暖昧的神qing動作。
老警察干了二十多年,對自己的這雙眼睛還是很有自信的,看這小子樣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人物??!難道自己走了眼?
“夏隊,這個……恐怕有些…麻煩,您知道的,現(xiàn)在那三個人還在醫(yī)院,有兩個還在動手術,情況到底怎樣還不清楚”
在這種場合,說話最是兩難,夏靈雖說不直管著他們,但畢竟職位高他們很多,而且是總局管刑偵的副隊長。這么年輕就升上去了,雖然關于她的傳奇故事很多,她也不是沒破過案的花瓶??蛇@么年輕就到這個位置,打死了,也不會有人信她是完全憑借自己,這樣一來就更不能不買她面子。
可話又說回來,這個事情又確實很棘手,人剛抓回來。事情又搞的這么大,連個訊問筆錄都沒作,就把人放走,萬一那邊死了人,或者有人抓住這件事情,這個責任他也背不動。
正在他兩難,不知如何措辭應對的時候,小張吃驚的張大了嘴,拉了拉他。
“您等等……”老警察趕忙轉(zhuǎn)過身去,心里長出一口氣,心說,小張還真聰明,知道給自己解圍。同時不滿的瞥了一眼年輕警察,這個生瓜蛋子,帶了幾個月了還沒什么長進,就知道給自己惹麻煩,關鍵時候也不機靈點。
有個緩沖就好了,一會自己二話不說,直接去找所長,這樣兩邊自己都不會有事。
他雖然轉(zhuǎn)身低頭像是跟小張說話,心里卻算計著別的。
現(xiàn)在一個人從出生開始,稍微重大一點的事情,變動,都會有記錄。不論是升級升遷,結婚生子,還是調(diào)動移動,好人好事,壞人壞事,都會存入個人身份信息當中,可以通過身份證直接讀取。
所以現(xiàn)在想知道一個人的以前,只要調(diào)出他的資料,就一目明了。
“不……不……能打印……”
聽到小張吃驚的有些口吃的話語,老警察這才清醒過來,心里一驚,心說,難道自己今天真看走眼了。這個家伙還真有背景,還是那個特別部門的,警察局都沒權調(diào)閱他的資料?要是這樣,也能解釋得通,為什么夏靈來保他了,如果真是那樣,可就麻煩了。
老警察這才看著屏幕,郝仁的相片,出生年月日都顯示的很清楚啊,奇道:“為什么不能打印?”。
“你看這個……”小張也總算從震驚中擺脫出來,進入了打印預覽。
老警察也瞪大眼睛仔細看,還是跟剛才一樣,都很正常啊。郝仁的相片,基本資料都有啊,這不是能查閱到嗎,也都顯示得很正常啊!怎么會不能打印呢,再往下一看,老警察的眼睛也瞪大了不少。
“不會吧,這也太夸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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