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種這番外會寫得很長很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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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菲雅用完豐盛的晚餐,聽著雨滴一點一點落下,然后逐漸密集,轉眼就成了傾盆大雨。夏天的天氣,果然易變。
菲雅鋪開紙張?zhí)峁P想寫點東西,卻還是心神不寧地放下,撐了把大傘出門去。
“喂,太子殿下,如果你能懂得什么叫做客隨主便的話,我可以讓你進去躲雨。”菲雅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滿身狼狽縮在別人屋檐下哆嗦著的韓祺夔。
韓祺夔看了眼菲雅,挺直了身子沒有說話。不過菲雅離開之后,他還是跟了上去。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菲雅倒也不想真得罪這個太子,反正他也受了點教訓,就算抵過了。忙著讓小二打熱水送衣服又加宵夜,還親自幫韓祺夔上藥,倒讓他受寵若驚。
然后面對面坐下,菲雅跟他約法三章:“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會假裝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不問你為什么一個人出來,你也不要問我是誰要做什么。既然我們都要去參加那個什么武林大會,我可以帶你一起,你就是我表哥,最好還是讓人覺得我們是有曖mei的表兄妹?!?p> “好?!彪m然對菲雅好奇,但是韓祺夔更關注自己的目的。菲雅的提議對他沒有什么壞處,答應也不吃虧。
菲雅滿意地點點頭,丟了床被褥給韓祺夔讓他將就一晚,接下來天羅教就會幫她安排兩間房了。她這么做可絕對不是因為突然可憐起韓祺夔了,而是突然得到消息,沈辭云帶著他不知哪里多出來的一個師妹,也往這條路走。
是沈辭云欠她,是她菲雅大人大量繞過他一命。菲雅可以忘記他不跟他計較,卻不代表沈辭云也可以把她拋在腦后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想到這里菲雅突然氣不打一出來,丟了手上的梳子。
“怎么了?”在外間的韓祺夔聽到響動,忍了忍還是開口問道。
“沒你的事。”
意料之中的回答,韓祺夔轉了個身,還是沒習慣睡地鋪。
“對了,不管我怎么易容,你都能認出我的是嗎?”菲雅突然問道。
“也許,我認人倒的確不是靠臉?!?p> “那就好,不管我變成什么樣,你都不要大驚小怪。”菲雅突然間笑起來,聽得韓祺夔有點毛骨悚然??磥砭退闶窍奶?,地上也是有寒氣的啊。
第二天菲雅和韓祺夔一起上路的時候,換了身裝扮,白衣飄飄的顯眼又招搖,就算是拿了層白紗遮面,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是一個絕色少女。菲雅已經(jīng)恢復了本來面容,還故意不坐轎子馬車,非要騎馬前行,陪在旁邊的就是翩翩佳公子的韓祺夔。倒是他被菲雅驚心易容過了,任誰都認不出他是太子。
他們是在城外遇到沈辭云一行的,菲雅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黃衫少女,對著沈辭云說話的時候連眼睛都是發(fā)光的。而沈辭云多日不見,倒是比原來成熟穩(wěn)重多了,雖然菲雅一眼就看出他對少女的問題有不耐煩,但是表現(xiàn)出來的確是和藹兄長的形象。
現(xiàn)在的沈辭云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的少俠,而是武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俠了。短短時間又練成了一種絕世神功,還做了不少仁義之事,武林中沒有人不服的。
哼,若不是她菲雅看他練功陷入瓶頸,在天羅教的時候給他藥膳還讓人去指導他,他怎么可能武功這么突飛猛進,雖然他的確是個天才沒錯,但也不會這么快就有這樣的成就。還有,那笑容,那神情,怎么看怎么虛偽,對誰都這樣。
看來,沈辭云已經(jīng)在經(jīng)典俠士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成了菲雅最討厭的一種男人了。
“咳咳……”韓祺夔發(fā)現(xiàn)菲雅在發(fā)呆,好心咳嗽提醒她。
菲雅猛然回神過來,猝不及防地突然一揮辮子,飛馳朝前而去,身后一片塵土飛揚。不僅讓韓祺夔灰頭土臉,也讓旁邊的緩行的那些人吃了不少灰塵。
黃衫少女又是揮手又是咳嗽的,露出痛苦不已的表情,想著博得沈辭云的幾分憐惜,卻沒想到沈辭云卻望著那絕塵而去的白衣人出神。還好,身邊還有心疼她的師兄弟們,立刻說要上前去替她討公道。
韓祺夔正好策馬路過沈辭云身邊,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暗自一笑,故意大聲叫道:“小雅,等等我……”也飛馳追去。
“小雅……”沈辭云念著那個名字,只在夜晚敢流露的情緒不自覺爬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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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菲雅身邊突然多出的一個男人,天羅教的人是沒有太大意見的。雖然據(jù)調查這人的身份比較棘手,是太子,但是皇帝并不是只有這一個兒子,所以他們非常樂意幫菲雅安排了對門的兩間上房,可以讓他們浪漫地向左走向右走。
至于為什么舍棄了最豪華的客棧而選擇了沈辭云他們同時下榻的客棧,那是火朔長老身為女人的直覺了。而且,上了年紀的人,也最喜歡看年輕人的好戲了。
沈辭云一行有七人,他自己帶了兩個師弟,而黃衫少女,也就是泰山劍派掌門的女兒崔靈,也有三個師兄弟護送。
菲雅第一時間從掌柜那里拿銀子了解到他們的分房情況之后,又塞了銀子,說什么沈辭云是當世大俠,要住上房,把房間安排在了他們隔壁。
“你想要做什么,那個沈辭云原來跟你有什么仇恨?”韓祺夔看到沈辭云在旁邊住下,忍不住好奇地問。在他看來,沈辭云也算是個人才,如果可以的話倒是想收為己用。
“仇恨?誰跟他有仇恨了,他也不過是欠我好幾條命而已。你說這種人,我該拿他怎么辦才好?”菲雅笑著說,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韓祺夔明顯理解錯了,以為沈辭云殺了菲雅的家人,皺起眉頭卻在想自己是不是勾起了菲雅的傷心事。
“對了表哥,不如我?guī)闳フJ識一下泰山劍派的掌門千金吧。泰山劍派也算是一方大派,就是偶爾資金會有點缺乏,如果你愿意給點幫助,我想他們也會不吝相助的?!?p> 韓祺夔驚疑地看著菲雅,背后莫名地發(fā)涼,菲雅連他來此的目的都知道了,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其實菲雅對韓祺夔那點事情也沒有興趣,是天羅教的人不放心,韓祺夔跟她上路的第二天,就把這位太子殿下從出生開始到現(xiàn)在的處境全部整理成冊給她看,想不知道都困難。
說實話,別的沒什么,菲雅倒是對寫宮斗權謀突然有了想法,不過,先開完這武林大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