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波羅蜜!”
······
一陣電閃雷鳴,月光寶盒中綻放出萬丈紅光,城戶寶藏眼前一黑。
再次睜眼,已身處陌生的環(huán)境中,周圍及其空曠,荒無人煙。
根據(jù)觀音大士給的使用說明,月光寶盒是以“心之所念”為錨,定位心中最想要抵達(dá)的時空。
第一次使用,城戶寶藏心里也沒底,掏出了師傅降龍給的傳音符給他撥了個長途:
“師傅,師傅!我到了,給你發(fā)個定位,快來接我!”
傳音符的另一頭傳來的語音卻讓城戶寶藏心中一咯噔:
“貧僧李修緣,法號道濟(jì),這位小友,你是怎么得到貧僧的傳音號碼的?罷了,相遇即是緣,貧僧來也~”
這…師傅你走錯片場了吧???雖然很好奇變成濟(jì)公的降龍長什么樣,但還是任務(wù)要緊。
意識到穿越錯時間的城戶寶藏?fù)?dān)心夜長夢多,拿出月光寶盒,心中默念:至尊寶至尊寶至尊寶!
“般若……”
“拿來吧你!”
空中閃過一道曼妙的身影,隔空攝走了城戶寶藏捧在手心的月光寶盒:
“這玩意兒歸我了!”
意外終究還是出現(xiàn)了,城戶寶藏一臉懵逼,看著眼前的身影,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紫霞?”
“哼!別提我那個碧池妹妹!”眼前的人影一襲青衣,又A又颯,三兩步飛到城戶寶藏身邊拎著他的衣領(lǐng):
“小弟弟,既然你認(rèn)識我妹妹,那你也歸我了!”
好家伙,這是青霞?這尼瑪是哪門子神仙邏輯???
被挾持的城戶寶藏也無力反抗,但是仔細(xì)一琢磨:不對??!
這不是白天么?青霞應(yīng)該是晚上才能出來吧?所以這到底是哪個年代?!
不管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城戶寶藏都只能祈禱自己的便宜師傅趕緊找過來了!
似乎是祈禱起了作用,遠(yuǎn)處走來一道身影,讓城戶寶藏稍稍有了些底氣。
姍姍來遲的李修緣,或者說道濟(jì),手握草扇,腰間別著一只小葫蘆,眼神中充滿了醉意:
“這位女施主,你拎著的娃娃與貧僧有緣,還望…”
“最討厭你們這些臭和尚了!碾你怕臟了老娘的手,趕緊滾!老娘是燃燈親戚!”
紫霞口吐芬芳頗見成效,道濟(jì)被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這…”
道濟(jì)正欲開口,青霞已經(jīng)帶著城戶寶藏飛走了…
留在原地的道濟(jì)掐著手指撥弄半天,長嘆一聲: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千年后見吧,我的乖徒兒~”
道濟(jì)只算到他與城戶寶藏在千年后有一場師徒緣,此刻他倆緣分并未到,他沒必要參與到未來小徒弟的單人冒險中。
道濟(jì)是降龍的智商巔峰,確認(rèn)城戶寶藏沒有生命危險后,便不再管這檔子閑事兒,取下腰間葫蘆嘬了口小酒,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原地。
······
“小弟弟,你長大可別變成那些榆木腦袋的臭和尚!”
青霞在綁架城戶寶藏的路上冷不丁的說教這么一句。
人也好,神也好,都是會叛逆的,作為佛門關(guān)系戶,青霞和紫霞一定是從小受佛教教育,所以現(xiàn)在格外叛逆。
神與人不同的地方在于,神叛逆的時間特別長…
而此時城戶寶藏被天上的罡風(fēng)吹的面目可憎,都快面癱了!
對神仙而言,千里不過一跺腳的功夫,可凡人之軀怎么吃得消呢!
城戶寶藏只覺得狂風(fēng)灌耳,超速飛行下,嘴皮子都快給吹禿嚕了!耳邊只有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
注意到快要被吹成臘肉的城戶寶藏,青霞拎著他的脖子把他摟在懷里,像被棉花包裹住的城戶寶藏:唔,喘不過氣了!
饒是如此城戶寶藏依舊冷的瑟瑟發(fā)抖,青霞的衣服質(zhì)量太好了,跟本不導(dǎo)熱!
終于,在城戶寶藏快撐不住的時候到地方了!
茫?;哪?,一眼望不到頭的黃沙中,一抹綠色格外顯眼!潺潺的溪流,環(huán)抱著綠洲,綠洲中央,三步一小軒,五步一庭院。
沙漠中能有此景,怕是會被路過的人當(dāng)作海市蜃樓吧!
青霞見懷中表情詫異的城戶寶藏,不無得意地笑道:
“這可是我下大功夫建成的小洞天,周圍還設(shè)了迷陣。紫霞那個只會搶別人洞府的碧池怎么跟我比???”
咱就是說,有在沙漠搞工程的閑功夫,不如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圈塊地。。。
可能叛逆的神仙也搞小眾審美那一套吧!
青霞正在興頭上,像在分享玩具的小朋友一樣,把懷里的城戶寶藏翻了個面,讓他舒服的枕在自己肩膀上面朝綠洲,然后介紹著洞天內(nèi)的設(shè)施:
“這小溪是無根之水,兩百年前從水德真君那搶來的!
里面的魚!我成年禮那天,南海觀音那個老女人送的!
這棵樹,一百年前我偷偷去大雷音寺挖來的!”
……
城戶寶藏:你先放我下來!
“我不!”
城戶寶藏:你是不是偷窺我的碎碎念了!
“哼!才沒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