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閣最后一個房間,跟之前的三間又是大大的不同,在這里,一方天空之上,懸浮著璀璨的星辰,讓這最后一件藏兵室要比之前的三間閃亮幾十倍,數(shù)百倍,甚至上千倍!
尤其是其中有四件擺在藏兵室內(nèi)的兵器,光芒萬丈,簡直跟太陽一樣!
如此浩瀚的殺伐氣息,讓林白衣也是心頭一震,莫名驚駭。
“這里就是最后一件藏兵室了,不過這里的兵器只有四間?!绷柚旧先藲埓娴囊豢|神念說道:“不過這四件兵器卻是比之前的所有兵器加起來都要珍貴千萬倍!”
這四件兵器分別是一槍、一刀、一劍和一個護臂一般的兵器。
林白衣緩緩走向藏兵室內(nèi)插著的長槍,長槍通體古樸的黑色,那槍頭發(fā)亮,唯有槍頭邊緣有著一道血絲一般的紅色,陡添殺伐之氣,只是此刻那槍頭邊緣的血絲有些暗淡。
林白衣似乎聞到了一個血腥殺氣,看著長槍的目光不由更加亮了。
一看這長槍,林白衣就喜歡上了,雖然他從未有練習(xí)過槍法,但是卻極為喜歡這種古樸平淡中有著一絲殺伐之氣的感覺。
低調(diào)的奢華,卻極富內(nèi)涵。
在長槍的后面還有著貼墻的長形柜臺,長形柜臺上方還有著一圓盤,那圓盤上面放著一個雙近乎透明不可見,外形如同護臂一般的兵器!
林白衣驚訝看著這件兵器,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很可能會看不見,從而忽略掉。
這最后一件藏兵室內(nèi),雖然長槍和護臂形狀的兵器氣勢驚人,但是最為惹人注意的卻是放在后面的一刀一劍。
劍是一柄碧綠色長劍,這柄長劍表面看起來仿佛時刻有著水流在流動著,很是特殊,林白衣單只是遠遠站著就可以感受到一股凌厲的劍氣在騰空。
劍氣吞吐間,空間都扭曲了起來,林白衣等人根本看不清長劍周圍的環(huán)境。
而長劍劍氣無雙,旁邊的大刀更是霸氣無匹!
大刀刀身黝黑,發(fā)散著迷人深邃的光澤,仿佛可以吞噬靈魂一般。刀身光亮,其鋒利程度,單單用眼睛看便感到心底一陣寒意。在扁平刀身邊緣處有著一條鮮艷的血絲,那血絲在邊緣處延伸開來,盤繞在整個刀刃上,林白衣看到后心中便有一種嗜血的沖動。
“哇哇哇哇!”
“嗯?怎么會有小孩子的哭聲?”林白衣突然目光一凝,仔細看去,就見一刀一劍后面的綠地上,躺著一個渾身赤紅色的胖娃娃!
真的是渾身赤紅,不僅僅穿的衣服是一身赤紅色,這個胖娃娃竟然連皮膚也都紅彤彤的,就仿佛整個人是一團火焰一般。
但是這個胖娃娃哭聲嘹亮,神情生動,正躺在地上不停打滾,口中叫嚷著許多意義不明的音節(jié)。
北城一歸等人來到赤紅色胖娃娃身邊,小心翼翼的觀察他。
然而,這個胖娃娃卻對林白衣視而不見,視線明明掃過林白衣所在的方向,但目光卻沒有焦點,就仿佛林白衣透明的一樣,小家伙就只是在那里支棱著自己胖胖的四肢,自顧自的啼哭。
“哇哇哇哇!”
“這難道是器靈?”在剛剛聽過凌志上人殘留的一縷神念講解關(guān)于寶器的解說之后,北城一歸做出了這個大膽的猜測。
“器靈?”顯然,做這個猜測的不僅僅只有北城一歸一人。
寶器?
如果這個胖娃娃真的是器靈的話,那么這四件兵器中必定有寶器的存在!
這間藏兵室已經(jīng)足足有近四千年不現(xiàn)于世,而且這里地處兇獸遍布的沖靈山核心部位,一個普普通通的嬰兒又如何能夠進入到其中?
所以,北城一歸和祁恒屈等人判斷這個孩子必定是器靈無疑!
要知道,再差的寶器,都比圣靈階兵器厲害的多!
頓時,北城一歸、祁恒屈等人呼吸也粗了起來。
寶器,可不同于圣靈階兵器。圣靈階兵器,比如北城一歸所在的天樞劍派還是有機緣得到一件的,然而寶器即使是最差的一個,也不是天樞劍派這種窩在漢楚帝國這個二流國度的門派能夠染指的。
而且寶器的威力,根本超乎想象。
哪怕是最差的寶器,比之圣靈階兵器,威力強得根本不止一個級數(shù)!
“他們雖然有三個人,但是只要銘卿能夠暫時抵擋住邢歌和東元宗的那個弟子,我只要快速戰(zhàn)勝祁恒屈便可以回頭助戰(zhàn),問題應(yīng)該不大?!北背且粴w眼眸中閃著亮光盤算著,“至于祁恒屈這個家伙,不過是個窩囊廢罷了!”
“唉,這……可惜了,看有沒有火中取栗的機會吧。”只剩下孤家寡人的元難無奈的很。
“呵呵?!逼詈闱鼌s是胸有成竹的淡笑思忖著,斜眼看著北城一歸,心中冷笑道:“天樞劍派慶鄞分支一直都沒有把自己看做是慶鄞州的一份子,而且很多時候還看不起我們東元宗,如果能夠得到那寶器,東元宗的實力至少增加十倍以上,到時候哪怕是天樞劍派的總部前來,也未必能夠得到好?!?p> 此刻,祁恒屈和北城一歸兩人所在的東元宗以及天樞劍派慶鄞分支已然暗斗了起來。
為了那傳說中的寶器,他們甚至可以不惜一切殺了對方!
然而,就在北城一歸和祁恒屈幾人在為眼前的寶器準備拼斗個你死我活之際,林白衣卻留意到了凌志上人殘留的一縷神念面容上的一絲詫異,雖然這表情只是一閃即逝,但是林白衣卻肯定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什么意思?凌志上人殘留的這一縷神念也不認識眼前的器靈?”林白衣緊鎖著眉頭,步子卻是微微向后移動,“是凌志上人殘留的這一縷神念被分割得太早,不認識這器靈?還是這四千多年來這四樣兵器又有了變數(shù)?”
只是不管答案是什么,林白衣都決定抽手不理,置身事外。
“寶器雖好,但是我卻是無福消受,還是緊要著我的小命為好!”林白衣邊想著,邊退到了眾人的外圍。
就在林白衣剛剛退到最外層,與此同時便聽得祁恒屈怒喝一聲:“動手!”
普一出手,東元宗的三人便是大殺招,雖然東元宗講究清靜無為,不可妄殺,更不可濫殺,然而此刻的祁恒屈招式卻極其狠辣,并未顧及之前對方曾有過攜手抗敵的情誼,而邢歌和東元宗的另一位弟子雍正杰也聯(lián)手一前一后將謝銘卿包圍起來。
“娘的……這也太殺伐果斷了吧?戰(zhàn)友情不戰(zhàn)友情的,姑且不提,但是他這一動手,之后不會要殺人滅口吧?”林白衣眼皮一跳,瞬間便下了決定,一旦見勢不妙,絕對第一時間逃離這里,哪怕通道中石像怪獸和圣甲蜘蛛的威脅依舊存在。
北城一歸施以劍氣巧勁彈開祁恒屈,手中長劍使用的武技分明就是林白衣曾經(jīng)在謝銘卿手上領(lǐng)教過的“往生劍炁”,不過這武技在北城一歸手中卻勝過謝銘卿手中的同樣武技十余倍!
“北城一歸使出‘往生劍炁’,看樣子他也是不準備留手了?!绷职滓骂~頭上沁出一滴冷汗,“真是糟糕透了!”
轉(zhuǎn)念之間,祁恒屈雙掌已經(jīng)朝北城一歸攻來,聲勢駭人。北城一歸身形向后一閃,手中長劍如風(fēng),抵在祁恒屈雙掌,長劍一扭一扯,祁恒屈身子便不受自己控制,情不自禁向右撞去,雙掌擊在一排金屬架子上。
祁恒屈反應(yīng)倒也迅速,上盤不穩(wěn),右腳已如電般,自下往上,踢向北城一歸下頜。北城一歸長劍急揮,迎著祁恒屈足底削去。
祁恒屈心下駭然,只得狼狽地就地一滾,逃脫開來!
“砰!”
只此一回合,兩人已是高下立判。
北城一歸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看樣子自己解決祁恒屈根本不會是問題。
隨后,祁恒屈又沖上來,兩人如風(fēng)般纏斗在一起,然而北城一歸的武功比祁恒屈強多了,五十招之內(nèi),若下殺手,北城一歸必能傷他。
而另一側(cè)謝銘卿
北城一歸瞅準祁恒屈的一個空當(dāng),就準備揮劍斬斷對方的右臂之際,卻聽到身后的謝銘卿怒喝一聲:“小心!”
小心什么?
北城一歸聽到謝銘卿的提醒,一邊匆忙收手,一邊急速準備轉(zhuǎn)身,然而他人還沒有轉(zhuǎn)身,一道白色的影子已經(jīng)撲了上來——東元宗的另一個弟子雍正杰雙掌自后背擊來!
北城一歸來不及多想,身子向右一側(cè),左手隨意一掌,在他想來對方不過最多是先天境二竅的年輕一代弟子,身為洞門境中期的自己倉促下一掌也不是對方可以應(yīng)付的。
“轟!”
下一刻,兩人雙掌相擊,發(fā)出悶雷一般的響聲!
“砰!”
雙掌相擊產(chǎn)生的空氣波四溢,反而倒飛出去的身影卻是之前威風(fēng)凜凜的北城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