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開除
靜。
此時,整個辦公室的空間都出現(xiàn)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使得原本起身打算來勸說他們兩人的其他同事,不得不再次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埋頭于工作。
眼觀鼻,鼻觀心,努力降低自己在辦公室的存在感。
此時,顧南星也看到了某人的到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乖乖,不是說這男人今天要出差嗎?怎么來了!
一個大大的問號懸掛在她的腦袋里。
要不是因為司北塵出差,或許蘇菲的膽子還沒有這么大,更別說來挑釁她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所以顧南星才想著今天要好好收拾蘇菲。
“總……總裁……”蘇菲正要呵斥突然闖入視野的男人,可下一秒再看清楚來人的外貌之后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話也變得格外的不利索。
是司北塵!
雖然司北塵一句話也沒說,但蘇菲看著那雙已經(jīng)黑沉下來了的眸子,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早在之前,司北塵就已經(jīng)給了她警告。
這也就是為什么她能夠消停那么長一段時間。
可沒想到,剛要有所行動卻沒司北塵抓了個正著。
蘇菲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兩個字——“完了”!
“許勉,把人給我丟出去。從今天起,司事不允許此人再踏入?!?p> 果不然,只見男人的薄唇輕啟,緩緩丟出幾個字,卻像是在宣判一般。
“司總,我錯了,我……”
司北塵抬起右手,豎起了兩個手指,將蘇菲所有未說出口的話,全部都給堵了回去。
“你的話,說給司毓行聽吧。”
這句話一出來,蘇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卻不然,司北塵早就有所察覺。
許勉嘴角上揚著走到蘇菲的面前,“蘇秘書,請吧?!?p> 不得不說,不想當(dāng)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既然做了士兵,那也要遵守士兵的規(guī)則,要不是因為那個人,就憑蘇菲這個作死精,恐怕早就被逐出司氏集團了吧。
奈何,某些人呀,把別人的警告也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既然如此,那就自食惡果吧。
“不要妄圖反抗,也不要再給自己找借口了,有些事情說出來對我們雙方來說都不好看,尤其是對您來說,蘇秘書,司氏對你,算是仁至義盡?!?p> 許勉的話,就像是法官在宣讀著犯人的最終結(jié)果。
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蘇菲,因為此番話又跌回了地板上。
此刻她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和尷尬,就連怒火也在心中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錯愕。
許勉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不假,但也分對象,至于蘇菲這般,嘖嘖,還是算了。
農(nóng)夫與蛇的寓言故事早就刻在了骨子里,再加上現(xiàn)實社會也上過這樣生動的課,許勉堅決不會做農(nóng)夫。
就算是蘇菲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但許勉把他提起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周圍的人看似都在埋頭工作,可是心里面卻止不住的打了個顫。
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
司北塵和許勉的話,看似沒有明說,卻敲打了在座的每一個人。
蘇菲的下場,告訴了大家一個很直白的道理——忠誠,是保住崗位的前提。
辦公室很安靜,大家都埋頭苦干。
顧南星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奈何前面站著司北塵。
這個大魔王的肩膀很寬闊,一看就是能夠扛得起風(fēng)雨的男人,但他的內(nèi)在卻沒有肩膀這么寬闊,相反,還有點小心眼。
這是顧南星的感受。
畢竟她從司北塵身上得到的因果著實不少,久而久之,對他的任何一個舉動都要想很多。
此刻,她正疑惑著自己是繞過司北塵回到座位上;還是就這么等著,等大魔王走了之后才回到座位上。
不等她得出結(jié)果,司北塵已經(jīng)轉(zhuǎn)身正對著她。
二人的視線在空中相對,司北塵的臉上還是不能明顯地窺探到什么有用的價值來。
入眼可見的就是男人臉上的冷冽。
顧南星咽了口口水,準(zhǔn)備隨便找個話題拋出去。
司北塵的眼神很兇,每次和他對上,顧南星都覺得心頭一顫。
動了!
司北塵往前走著,在路過顧南星的時候,男人頓住,小聲說道:“演技不錯。下次別演了,虛假得讓人覺得眼疼?!?p> 去你大爺?shù)摹?p> 顧南星忍不住在心中爆了一句粗口,這破男他那張嘴一天不懟,是不是就受不了?!
顧南星心中罵罵咧咧,面上卻帶著一副極其虛假的面具,笑瞇瞇地同樣小聲回到:“是,我記住了,謝謝總裁的提醒。”
對此,司北塵給予著評價——呵,假的離譜。
隨后大步離開,回了辦公室。
不過,就算是司北塵走了,屬于司北塵的壓迫一點也沒少。
蘇菲就這么走了,大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甚至有些暗中支持司毓行的人,甚至希望司毓行能夠來和司北塵爭上兩句,就算是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要讓蘇菲走,他們也認了。
只要自己跟的人沒錯,什么樣的結(jié)果都能接受。
可惜,一天的工作時間都結(jié)束了,就算到了下班都沒有見到司毓行的身影。
有些觀念在大家的心中開始生根發(fā)芽,因為蘇菲一事有些囂張的人也不得不把自己的尾巴夾緊,深怕下一個是自己。
夜幕下垂,北城某高檔臺球俱樂部中。
宋董事那張上了年紀(jì)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猙獰,此時的它就差沒將滿腔的憤怒寫在臉上。
“二少,蘇菲走的時候,您為什么不站出來替她出個頭?”
“嘭……”
話音落下,只見司毓行拿著臺球桿,繞著桌子擊打著臺球,隨著一個個臺球進袋,司毓行這才漫不經(jīng)心的問著:“蘇菲是誰?”
宋董事一噎,卻沒想到得到的卻是司毓行的問句。
垂落在身體兩側(cè)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盡量將自己的不滿給壓了下來。
司毓行雖然沒看他,卻已經(jīng)察覺到了宋董事的異樣,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上揚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