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清冷的傍晚街角,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人間險惡。
白色的小貓委屈巴巴的趴在路邊,粉嫩的小舌頭舔著胳膊上的爛傷。
穿著白色道袍少年猶如神明一般走來,忽然蹲下身子,撫摸著白貓的頭,輕嘆了聲,抱起白貓站起身來繼續(xù)走著。
地鐵上。
少年抱著貓靜靜的坐著,猶如一幅古畫,讓人移不開眼。
地點(diǎn)到了,少年拿出手機(jī)看了搜了下附近的寵物醫(yī)院,嘆了嘆收起手機(jī),撫了撫懷里一直亂叫的貓。
寵物醫(yī)院。
“這貓身上的傷有點(diǎn)多啊?!贬t(yī)生有些鄙夷的說。
少年沈清摸了摸白貓,清清冷冷的說:“路上撿的,順便打一針吧?!?p> “啊,哦,抱歉?!贬t(yī)生咳了咳掩蓋住尷尬。
半個小時過去,醫(yī)生抱著貓走出來,將藥和貓一起放在桌上,淡聲說:“打了麻醉,用盒子裝的是內(nèi)服,用紙袋裝的是外敷?!?p> “謝謝?!鄙蚯灞е棕?,提著藥打車回到家。
沈清將貓放在桌子上,揉了揉額頭走進(jìn)浴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貓緩緩醒來,有些懵懂的張望著“喵?”
“醒了?”沈清擦著頭發(fā),光著腳走出來,淡淡的坐在沙發(fā)上。
“喵~”白貓帶著敵意看向沈清。
沈清撐著臉,語氣中帶著些玩味道:“這年頭的貓妖,都這么蠢嗎?”
白貓半坐在桌子上,有些呆呆的說:“什么是蠢呀?喵~”
沈清倒了杯茶,有些嫌棄的說:“小妖,你不會才出世,就被人打的半死吧,能化人形嗎?”
白貓化成少女的模樣,坐在桌子上,就是這身體有點(diǎn)太過于光了哈…
沈清將毛巾丟過去,調(diào)整了下情緒說:“我在問你話,沒讓你用實際行動給我表現(xiàn)出來,變回去,名字?”
“啊,哦,我叫程安,你呢?”白貓程安乖巧的變回去,除了腦袋其他的地方都被毛巾遮了起來。
“沈清,睡覺,你自己隨便找個暖和的地方睡?!鄙蚯迨掌鹈碜哌M(jìn)房間,換上睡衣蓋好被子,安安靜靜的躺著,猶如一具死尸。
程安隨便找了間客房爬上床就睡,化作人形少女,裸白的肌膚上帶著很多傷痕,都是來自人類的虐待,沉睡的少女不明白為什么凡間會有對動物不友好的人類。
清晨的陽光總是很美好的,讓人不禁眷戀起那紅色霞光般的一抹溫柔。
貓最喜歡的就是在早晨七點(diǎn),坐在某處感受著陽光,感受著熱烈而又溫柔的光芒,那是獨(dú)屬于貓的習(xí)慣,倘若是雨季,那么貓便會坐在某處欣賞著陰冷的雨。
沈清喝著牛奶走出來,坐在程安旁邊,有些懶散的說:“你傷還沒好,不要一直待在外面,要吃點(diǎn)東西嗎?”
“吃什么都可以嗎?”程安漂亮的綠色貓眸中透露著些許期待。
“嗯,什么都可以?!鄙蚯迕贪驳念^,輕輕應(yīng)聲。
原來捉妖師也會露出憐憫的神色,聽別人說捉妖師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程安扒拉了下小耳朵,憨憨的笑著說:“我想吃肉肉,不要牛肉。”
“好,玩吧,我去給你弄?!鄙蚯逦站o杯子,站起轉(zhuǎn)身走進(jìn)去。
陽光與空氣逐漸變得炎熱,程安吐了吐舌頭,有那么一瞬間竟和散熱的小狗一樣。
沈清站在門口淡淡的說道:“程安,進(jìn)來,吃飯?!?p> 程安快步奔跑到屋內(nèi),跳上桌子,對著坐在一旁的沈清說:“我怎么吃呀?”
沈清皺了皺眉頭說:“我房間有衣服,你去穿上,會穿衣服吧?”
“會?!背贪残⌒牡奶伦雷?,邁著步子進(jìn)到房間里。
過了好一會兒,程安一身墨色長袍,白色的長發(fā)隨意的披著,光著腳走出,有一種讓人說不出欲感,那雙清澈靈動的綠眸打亂了骯臟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