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蟬龔一進家門,就把自己反鎖在書房里,然后掏出白紙和神筆,思索著自己要畫一些什么東西。
可是思來想去,執(zhí)蟬龔卻感覺自己什么東西也不缺,沒有任何靈感。
“哎呀,當我真的擁有馬良神筆的時候,卻不知道該畫什么,痛苦呀!”執(zhí)蟬龔撐著腦袋,盯著書桌上自己的大米手機發(fā)呆。
“呀!我知道了!我要畫一部香蕉手機!香蕉手機可是時尚神器!我也要裝時尚!”執(zhí)蟬龔突然有了點子。
說畫就畫,執(zhí)蟬龔立刻打開瀏覽器,找到香蕉手機最新機型的圖片,然后按照一比一的比例,用尺規(guī)和神筆在白紙上作圖。
忙活了大半天,執(zhí)蟬龔放下尺子和神筆,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盯著自己畫好的香蕉手機,松了口氣說:“終于畫好了啦!”
只聽“啪!”地一聲,執(zhí)蟬龔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圖畫就從白紙里飛了出來,變成了一部真正的香蕉手機!
執(zhí)蟬龔立刻拿起香蕉手機把玩,忍不住贊嘆道:“瞧瞧,這色澤,這質(zhì)感,妥妥的裝時尚神機!”
正當執(zhí)蟬龔想要打電話給好朋友炫耀一番的時候,才意識到香蕉手機里一個聯(lián)系人也沒有。
執(zhí)蟬龔無奈地聳聳肩,若有所思地說:“原來時尚就是沒朋友,那這種時尚我不要也罷!”
接著,執(zhí)蟬龔毫不猶豫地拿著香蕉手機,跑到了樓下的手機專賣店里,問老板:“老板,這手機能賣多少錢?”
手機店老板瞪大了眼睛,接過手機仔細檢查了一遍,對執(zhí)蟬龔說:“你這手機是最新機型,看起來用了不到半個月,市場價大概能賣到五六千,這樣,我按最高價六千回收你這部手機。”
“六千?”執(zhí)蟬龔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擁有過這么多錢。
“原來,金錢就是時尚?!眻?zhí)蟬龔若有所思地說。
執(zhí)蟬龔走出了手機店,看著自己微信里六千八百元的余額,欣喜若狂。
“現(xiàn)在我這么有錢,就請老同學去商場里逛逛吧?說不準明天就有女朋友了!”執(zhí)蟬龔想要在女同學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下。
“喂?是劉健民嗎?現(xiàn)在有空去藍天商城吃個飯嗎?什么?我請客嗎?當然是我請客了!什么時候輪到你小子破費了?早點過來!五點鐘在藍天商城門口不見不散!”執(zhí)蟬龔給自己的好基友打電話。
“喂?是曾曉靜嗎?今晚有空去藍天商城吃個飯嗎?哎呀,沒別的,就是同學之間聚聚,當然還有其他人啦!那五點鐘在藍天商城不見不散哦!遲到幾分鐘也沒關系的!路上注意安全!”執(zhí)蟬龔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打電話。
五點半,藍天商城內(nèi)。
“我們就去天底撈吃火鍋吧!我請客!”執(zhí)蟬龔手里端著一杯新茗奶茶,指著天底撈的招牌說。
“哎喲,你個老嚴監(jiān)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闊綽了?太陽打西邊出來呀?”劉建民一邊吸著手里的超級水果茶,一邊盯著執(zhí)蟬龔說。
“那就隨便吃一點吧,剛好也餓了?!痹鴷造o手里拿著一杯執(zhí)蟬龔買的楊枝甘露,附和道。
天底撈門店內(nèi)。
服務生把執(zhí)蟬龔三人領到一張四人座的方桌落座,然后將菜單遞給了劉建民。
劉建民接過菜單,反手甩給了執(zhí)蟬龔,惡狠狠地說:“你請客,你點,多點一些肥牛,不然都不夠我塞牙縫!”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執(zhí)蟬龔接過菜單,反手就扔給了服務生,然后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把菜單上所有的菜都上一遍!”
服務生一聽,愣了一下,然后接著問:“您確定嗎?”
“確定確定。”執(zhí)蟬龔沖服務生擺了擺手,然后將雙手抱在胸前,二郎腿差點沒翹到桌子上。
服務生一聽這話,立刻把菜單火速遞交到前臺核算總價,另一邊弓著身子,客客氣氣地請執(zhí)蟬龔一行三人移步到大包廂的大圓桌落座。
執(zhí)蟬龔的屁股剛碰到大包廂的軟皮座椅,劉建民就瞪大了眼睛小聲問:“所有菜全都上一遍?執(zhí)蟬龔你瘋啦?我可事先說清楚,我可不會付一分錢!”
曾曉靜也眉頭微皺地說:“要不還是不要點這么多了?隨便吃一點就行了……”
執(zhí)蟬龔聽到這些話,只是云淡風輕地沖劉建民和曾曉靜擺了擺手,閉著眼睛說:“哎呀,你們就負責吃就行啦!錢的事全都包在我身上!”
劉建民一聽這話,扭頭看向曾曉靜,兩人面面相覷。
此時,服務生走了進來,在執(zhí)蟬龔的一側(cè)俯身說:“您的消費一共是一千八百元,打完折后一共是一千五百元,微信還是刷卡?”
“微信。”執(zhí)蟬龔掏出手機,云淡風輕地支付了一千五百元。
“哇塞,你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錢了?你以前不是和孔乙己一樣,買瓶營養(yǎng)快線都要問老板娘能不能賒賬的嗎?敢情今個太陽真的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劉建民對執(zhí)蟬龔的微信余額感到十分驚嘆。
“點了這么多東西,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曾曉靜打圓場。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不斷有服務生送菜進來,盤子疊了滿滿一桌。
執(zhí)蟬龔則拼命地指揮兩人多吃一點,劉建民狼吞虎咽地把菜塞入嘴巴里然后表示我還能吃,曾曉靜也難掩斯文,手里的筷子就沒停下過。
晚上七點半,三人扶著墻走出了藍天商城。
劉建民指著執(zhí)蟬龔的鼻子,似乎有話要說:“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將來會有出息,是干大事的料!以前我是看走眼了,兄弟對不住你,今天這頓飯,我總算看出了你小子格局到底有多大!將來發(fā)達了,別忘了兄弟我!古話怎么說來著?哦!茍富貴,莫相忘!兄弟我先走一步了!不用送!不用送!”
執(zhí)蟬龔則心想誰要送你了?目送劉建民上了第11路公交,執(zhí)蟬龔扭頭就問曾曉靜:“需要我打車送你回家嗎?”
曾曉靜則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用了,我家住得挺近的,坐公交就行。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破費點了這么豐盛的一頓晚餐!”
“沒什么的啦,對我而言都是小錢!”執(zhí)蟬龔紅著臉摸摸頭,然后戀戀不舍地目送曾曉靜坐上了第13路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