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倫來了,武松掙扎著坐起身,“武松謝過大頭領(lǐng)不殺之恩?!?p> “無礙,你也沒有傷我梁山弟兄,和林教頭的事情是你們師兄弟之間的切磋?!蓖鮽悡u搖頭道。
武松是個直爽的人,開門見山道:“我?guī)熜窒惹皠裎乙采狭肆荷揭黄鸫蠡鶚I(yè),我觀頭領(lǐng)所為必是胸有溝壑,這水泊梁山在頭領(lǐng)治下卻是個保境安民的好去處。武松若無牽掛必然上山......”
“敢問兄弟牽掛何事?”
“我本是陽谷縣人,因失手殺人出逃,在柴進(jìn)莊上呆了一年有余,也幫他處理了不少地痞惡霸的麻煩事兒,說來我倆也算互不相欠,前些日子我那兄嫂來信說我那事兒風(fēng)頭過了兄嫂也搬到了清河縣,不瞞頭領(lǐng),我那兄長體態(tài)矮小滑稽,我擔(dān)心他受了欺負(fù),由此放心不下。”
“那為何不帶你那哥哥一起來梁山,豈不快哉!”
“我這次回去就是想和兄長商量此事,他若是同意最好,可我那兄長為人老實本分,怕是聽要落草不肯啊?!?p> 王倫想了想有些牙疼,隨即想了想又道:那不若你先回去找你兄長,至于梁山這里算作兄弟的一條后路,什么時候有什么困難了,盡管差人上來找?!?p> 武松點點頭,他是想留在梁山做出一番事業(yè)的,只是自己是兄長一人帶大的,要是自己落草可不能拋下他,不然哪天因為自己吃了官司卻是天大罪過?!?p> 武松自然覺得自己和梁山怕是有緣無份了,又想著這些天王倫帶著梁山的義舉對王倫更是欽佩,隨即慨然道:“既然武松怕是上不得梁山,要是頭領(lǐng)不嫌棄武松粗鄙,倒不如現(xiàn)在和頭領(lǐng)拜了把子如何?”
王倫也正有此意,連忙道“怎么會!”
當(dāng)即就命人將關(guān)公像,香爐拿來,兩人朝著關(guān)公虛拜幾下,異口同聲道:“我王倫(武松)今日在此結(jié)為異姓兄弟,從今往后必有福同享,有難不同當(dāng)(同當(dāng)),互幫互助若有違背,神人共戮!
王倫微微一笑解釋道:“要是都有難同當(dāng)了,誰來救咱倆?我們兄弟可是要全須全尾的活著才是?!?p> 武松想了想點點頭,露出欽佩的神色,“哥哥就是哥哥,和我們這等粗人不一樣,哥哥說的對!”
王倫扯扯嘴角,武松要是不上梁山,接下來可是要吃官司的,王倫可不想到蹲大牢,過過古代囚犯的癮,這個世界的誓言約束力可是蠻高的,王倫不覺得自己的那點點微末道行發(fā)了這么重的毒誓,要是違背了能吃到什么好果子......”
至于武松的家事......
王倫除了對潘金蓮...咳咳,感點興趣,其實不太想管,走著看吧,要是能幫還是盡量幫一把吧,要是實在抽不出手來,那也沒辦法,王倫不可能這個時空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去處理。
次日武松辭別了梁山眾人,臨走前王倫給他五百兩銀子當(dāng)盤纏,武松花錢這方面不節(jié)制,對銀子沒什么渴望,從來不把銀子放在眼里,因此也就收了。
武松對銀子的概念大概就是:五百兩銀子,怎么,很多嗎?
......
又過了幾天,金三把王倫的衛(wèi)隊都挑好了,現(xiàn)在也算是手下有人了,不用成天被宋萬這個憨貨嘲笑了。
王倫也盯著他們操練了幾天,畢竟都是老兵油子了,還是挑出來的精銳,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看到結(jié)成的軍陣上空出現(xiàn)一只猩紅色的猛虎虛影,煞氣逼人,光從氣勢上看,這軍陣的威力不下于林沖的全力一擊。
王倫暗自點點頭,金三的訓(xùn)練還是卓有成效的。
他把這廝叫過來解釋了一番自己和柴遷的事,把自己的打算也告訴了他。
金三倒是很欣喜,沒想到還沒練幾天就有事可干了。
什么叫親娘養(yǎng)的?嘖嘖嘖,這就叫親娘養(yǎng)的!
想想他遲疑了一下道:“哥哥,我們不是你的親隨嗎,要不我們留幾個人保護(hù)你?畢竟哥哥你這么弱,萬一......”
王倫被氣笑了,“我在自家山寨用你保護(hù)啊,你保護(hù)個屁!趕緊帶著柴遷天黑后悄悄滾蛋,記住一定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春貌襁w那小子,那些柴家的好東西使勁往回造。聽明白了?”
金三點點頭,“聽明白了?!?p> 王倫發(fā)現(xiàn)他就不能好好跟金三說話,不然總能被這廝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驚人之語氣個半死......
罵他半天,這廝也不惱,完全對王倫的粗話免疫了,高興的召集人手去了。嘴里還哼著不知道哪學(xué)的小曲...
是夜,一行輕衣的百人隊,跟負(fù)責(zé)帶人巡夜的林沖和看守在水泊外湖上的阮小二打了個招呼,坐船離開梁山后,連夜直奔柴家的莊子。
有柴遷的帶領(lǐng),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摸到了莊子里面。
柴遷直奔老管家福叔的屋子,這個老家伙是這里的中樞,只要弄死他,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的掌管柴家???p> 當(dāng)金三跟著柴遷進(jìn)了福叔的園子卻發(fā)現(xiàn)不光福叔,連同福叔手底下的人也不見了。
柴遷大感不妙,隨便捉了了一個莊上的小廝,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兇狠的問道:“阿福那個老家伙哪去了?”
小廝還道家主哥哥怎么鬼鬼祟祟的回來了,卻被一把鋼刀嚇得面色蒼白,腿如篩糠抖個不停,哭著斷斷續(xù)續(xù)道:“昨天有個書生來了,跟??偣苷f了不知道什么,今天下午福叔就去找家主的朋友宋江去了?!?p> “老東西走之前有沒有安頓你們什么?”柴遷的刀已經(jīng)隱隱在小廝瘦弱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好像...好像說讓我們看好莊子,小心...小心您回來。小廝帶著哭腔聲音不斷抖動,上下牙床也在不斷碰撞。
柴遷一把丟下小廝,面如土色道:“壞了,壞了,山寨里還有柴進(jìn)的人!老東西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金三見柴遷臉色不對,連忙問道:“杜遷...呃,柴遷大官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