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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卦仙

第二十二章 內憂外患天帝治(上)

神都卦仙 楊字母 2217 2022-03-29 12:10:00

  開耀二年(六八二)正月,以年饑,罷朝會。關內諸府兵,令于鄧(河南鄧州))、綏(綏德)等州就谷。

  西突厥阿史那車簿帥十姓反。

  有時候,新羅的冬、春季,感覺比洛陽還要冷,孬蛋換了一個有太陽的地方喝茶;本地人寨主、客人家主都不習慣,卻勉為其難,誰讓孬蛋是老大?新羅閉塞,平常幾個月都不會有外界的消息。孬蛋記得,永隆二年十月,得到盜匪暴亂的消息;開耀元年十月,陳元光帶兵從新羅出發(fā);現在孫元御帶領子弟兵凱旋而歸,卻到了永淳元年三月。雖然不知道“魔幻”這個字眼,孬蛋已經有了那種表達不出的難受的感覺,不能理解,年號怎么變的這么快?

  孫元御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用了一早上的時間,講完征戰(zhàn)全過程,也帶來了京城、洛陽的最新消息。嘆了一口氣,喝完一杯茶,孬蛋對諸寨主、家主說道:

  “看到沒有,我總是說,新羅是天下最好的地方,你們就是不信,以為京城、洛陽是好地方。說實在話,你們這群老土到京城,也就是餓死的命!我老人家勉強能活下來。孫小子,別笑,你看起來最像肥羊,一定會被人吃掉!”

  三月,京畿蝗,無麥苗。

  夏,四月,天帝以關中饑饉,米斗三百,將幸東都;丙寅,發(fā)京師,留太子監(jiān)國,使劉仁軌、裴炎、薛元超輔之。天帝以谷貴,減扈從兵;或曰,時出幸倉促,士庶從者多餓死于路。天帝憂道路多草竊,使監(jiān)察御史魏元忠檢校車駕前后。

  元忠受詔,即閱視赤縣獄,得盜一人,神采語言異于眾,命釋桎梏,襲冠帶,乘驛以從,與之共食宿,托以緝盜,其人笑許諾。比及東都,士馬萬數,不亡一錢。

  如此年景,其它里坊的老頭不再出門,大槐樹下無限期休市。北市老頭不甘寂寞,轉移到醫(yī)攤旁的茶葉店里,高喊到:反正也沒幾個人買茶,便宜我們這群老家伙;店主愁眉苦臉,取出泉州茶,伺候著這群沒人敢惹的老不死。當初推泉州茶的時候,運氣不好,天災連連,只好給自己人喝。很早以前,大槐樹下以茶貴,拒絕喝茶;不知不覺間,不用錢的泉州茶,吊起了他們的胃口。

  老仙換了新姿勢,以前是站在里坊大門口參與論戰(zhàn),現在倚在茶店門框上。眾人很感興趣,魏元忠找到的那個大盜,究竟用什么方法嚇退各路毛賊?爭吵異常激烈,老仙覺得嗓子有些嘶啞的時候,終于得出結論。結論很簡單,大盜指著路邊的殍踣告訴毛賊:

  “諸位英雄,看到沒有,天帝家也窮,趁著還有口糧,趕緊到江、淮之南占地方,呆在這里沒前途?!?p>  真實情況如何,老頭們并不在意,卻對自己的推斷無比肯定。有了結論,又開始爭論誰對誰錯,大戰(zhàn)再起;一直到吃飯,也沒搞清楚,究竟誰先講出這個說法。不得已,有人高喊,都對,沒人不對,咱們哪能不對呢?

  飯食還是家里人送到茶店,清一色,都是大米粥。以前,稻米貴,粟米便宜,大米是好東西,都舍不得吃?,F在缺糧,大量糧食從南方運過來,能填飽肚子的,價錢都差不多。老頭們發(fā)誓賭咒,以前沒說過大米好吃,誰說誰是王八。

  關中大旱,洛陽還不錯,老頭們以為,夏收不會太差,到時候就會有新麥、粟米;提起那個口味,那個香甜,人人流口水。大米實在倒胃口,老頭們看到都想吐,卻舍不得吐,不肯放過每一粒,包括粘在臉上、胡子上的。談起收成,眾人想起,天帝來洛陽的時間不太對,往年都是新年前后來,今年怎么拖到四月?

  老頭們認定的事實是,去年冬天河南饑,直到四月,才能確定今年天氣不錯,恰好關中旱、蝗、饑,所以天帝帶人就食洛陽。到了澠池之紫桂宮,天帝以禮部尚書、聞喜憲公裴行儉為金牙道行軍大總管,帥右金吾將軍閻懷旦等三總管,分道討西突厥。到了洛陽,以黃門侍郎潁川郭待舉、兵部侍郎岑長倩、秘書員外少監(jiān)檢校中書侍郎鼓城郭正一、吏部侍郎鼓城魏玄同,并與中書門下同承受進止平章事。

  據傳,天帝還給參知政事崔知溫解釋,“平章”與“參知政事”的區(qū)別與高下,反正老頭子們到底沒搞清楚區(qū)別,統(tǒng)稱宰相。天帝有閑心,升遷一群宰相,不知道朝堂上熱鬧、好玩不。西突厥又鬧事,老頭們以為,原因只可能有兩個;其一,西突厥日子過不下去,提出新要求,大唐沒答應;其二,大唐走西域的貨物不足,西突厥收益降低。天帝又讓裴行儉出征,顯然不準備打架,準備重新分配利益。

  五月丙午,東都霖雨。什么天下大勢都比不上填飽肚子的食物,老頭們再沒心情話說,個個陰郁,盯著簾外的雨。乙卯,洛水溢,壞天津及中橋、立德、弘教、景行諸坊,溺居民千余家。不少大槐樹下的老頭家遭災,帶著家小,借宿北市。老頭們憋了一肚子悶氣,很想罵某人,天下之大,為啥要來洛陽?可惜,已研發(fā)出的黑話里沒有那一條,憋得難受也沒人敢說出口,只能指著天大罵槐樹。就這樣,還是不能舒緩一腔之怒氣。又收到消息,定州大雨雹,害麥、禾及桑。桑樹都遭災?老頭們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亂罵:要是槐樹也遭災,那將會是什么世道?

  康惠澄、石暮雨兩口子心情舒坦,沒有絲毫的怒氣,心里樂開了花,卻不敢表露出來,同樣憋得難受。還沒見客人,院子、房屋已經全部預定,用的定金都是金子。酒樓上下齊出動,幫立德坊貴人搬運貴重之物。貴人講究,遭災的姿勢與別人都不同;現在回頭看,以前那些因災入住的縣令,明顯就是乞丐才有的姿勢。米斗四百,到了石城酒樓,經過加工,幾千都不止。有錢難買喜歡,人家不樂意便宜,認為大災之年,應該多花錢??祷莩伪桓骷覕德洌琶靼走@個道理,有錢不花王八蛋。收了金子,自然也要對得起金子與貴客;每天,酒樓都將剩菜剩飯與米粥混在一起,煮成雜燴粥,送給乞丐吃。洛陽自有規(guī)矩,能進清化坊的乞丐都是中等以上的乞丐;如石城酒樓,各家自有飯食給乞丐,但有定量,十分考驗乞丐管理者的水平。餓死人不吉利,貴人居住的里坊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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