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踏碎一地的夕陽，濺起金黃的水花，富有節(jié)奏感的馬蹄聲傳來，杰洛特終于在太陽完全落山前趕到了尼弗迦德駐防地。
尼弗迦德駐防地里，一隊隊士兵結(jié)束了一天的訓(xùn)練，正有說有笑地回歸營地?？吹浇苈逄伛R上的獅鷲頭顱，雖然這些尼弗迦德士兵很是驚奇，但卻沒有一個人圍上來看熱鬧。這次杰洛特沒有再被阻攔，一路走進(jìn)營地內(nèi)，杰洛特便看到彼得.薩爾格溫利隊長正在質(zhì)問著之前見過的那個村民。
“這是什么？”薩爾格溫利隊長蹲下身子，指著散落在地上的谷物問道。
“是黑......黑麥?！贝迕竦椭^小聲地回答。
“你當(dāng)我瞎還是傻??？明明都爛了?！彼_爾格溫利隊長扔掉手中的爛谷子，猛地站起身來，憤怒地對著村民道。
“我......我不知道。”被薩爾格溫利隊長惡狠狠的眼神盯著，村民不禁后退了兩步，語氣里充滿了惶恐。
“蠢豬，媽的，教都教不會......”薩爾格溫利忍不住破口大罵。
“軍法第二條第三項：‘呈上瑕疵品，須鞭打十五下?！?p> 薩爾格溫利隊長冷冷地做出了審判，周圍的士兵更是摩拳擦掌，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偷奸?；拇迕瘛?p> “不......不要！饒命啊......不！”
村民已經(jīng)預(yù)見到自己難逃死亡的命運，對死亡的恐懼讓他痛哭流涕地跪倒在地，乞求著薩爾格溫利隊長能夠饒他一命，然而薩爾格溫利只是不屑地大手一揮，便掐斷了他最后一絲生的希望。
杰洛特靜靜地看著仍在不斷掙扎哭喊著村民被士兵架走，滿是傷疤的臉上面無表情。
“干什么？”薩爾格溫利這時才發(fā)現(xiàn)呆立在一旁的杰洛特。
“看來你不再假裝好心大叔了。”杰洛特面無表情地道。
“誰假裝？我伸出雙手向他們示好......他們?nèi)ピ闾Ｎ业暮靡??！彼_爾格溫利慍怒道。
“會不會是因為你那雙手曾揮劍殺過他們深愛的人？”
“呸！裝什么道德家！換成是你，你怎么做？”
“我不可能會是你?！?p> “說，你來這兒干嘛？”薩爾格溫利放棄了與杰洛特爭論，開始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已經(jīng)完成了我的人物，現(xiàn)在輪到你了。葉奈法去哪兒了？”
“她去維吉瑪了。”
“她從一開始就在一天路程開外.......我真笨。你干嘛不直說？”杰洛特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
“我要直說，你就不會去殺那頭獅鷲了。這叫一報還一報。”
聽完薩爾格溫利的話，杰洛特沒有多說什么，扭頭便走。
“等一下！”薩爾格溫利隊長卻是喊住了杰洛特。
“別跑那么快......這些黃金是你的了。我可不想聽你抱怨說我欺騙你?！彼_爾格溫利隊長拿出一包沉重的金幣交給杰洛特。
令薩爾格溫利驚訝的是，杰洛特只是冷冷地扭頭看了他一眼，便繼續(xù)大踏步地離開了。
牽著蘿卜慢慢踱步在回白果園村的路上，感受著湖面上飄來的清涼微風(fēng)，杰洛特的心情就像這深沉的黑夜一樣沉重。即將久別重逢的葉奈法，突然多出來的拖油瓶泰格里斯，孤涼遲暮的維瑟米爾，以及......那不知生死的養(yǎng)女希瑞。杰洛特心亂如麻，他在一處山坡上弄了小營地，思緒繁雜的他就連早已成為本能的冥想都無法進(jìn)行下去，掏出馬袋里的烈酒，一口一口地喝著，杰洛特透過搖擺的篝火靜靜地看著黑暗之中的白果園村。
“哇哦，我們的小貓咪去哪里偷吃魚去了，嗯......讓我聞聞，是水鬼的味道，看起來你找到了新的玩伴?！本S瑟米爾站在旅店庭院的馬廄里洗刷著自己心愛的馬，看到泰格里斯有些狼狽的樣子，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看來你已經(jīng)完成了成為獵魔人的第一場戰(zhàn)斗，本來我還想著讓杰洛特帶著你找?guī)字皇呈砭毦毷帜?，呵呵。感覺如何？”維瑟米爾道。
“很好，我成功釋放出了伊格尼法印。然后事情就簡單了許多?！碧└窭锼沟馈?p> “不錯，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便學(xué)會了法印，看來你跟魔法的契合度很高，要知道，當(dāng)初杰洛特可是學(xué)了半年才能釋放出一個小火苗，就是只能點個蠟燭什么的，哈哈。不知道杰洛特又遇上什么麻煩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本S瑟米爾給自己的馬用干布仔細(xì)地擦拭干凈。
“我們要去找他嗎？”泰格里斯問道。
“不，獵魔人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當(dāng)然，你其實只能算個學(xué)徒。明天我們或許就要離開這里了，我記得你手上還有個委托沒有完成，正好再賺些盤纏，我現(xiàn)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本S瑟米爾眨了眨眼睛道。
泰格里斯知道這是因為維瑟米爾為了給杰洛特制作那把十字弓，將自己全身的家當(dāng)都花出去了，泰格里斯也沒有嫉妒的意思，就目前來看，相比較真刀真槍地去砍怪物，泰格里斯對于魔法更加感興趣。
“維瑟米爾大師，您不用休息一下嗎？”泰格里斯道。
“那么你敢晚上跟我一起去嗎？”維瑟米爾反問道。
泰格里斯點了點頭，知道無法改變維瑟米爾的決定。將身上的雜物放在房間里，泰格里斯整理好身上的裝備，便和維瑟米爾星夜出發(fā)，前去委托上的地址，尋找杜恩.維登瓦特。
黑夜并不能影響獵魔人的行動，就像饑腸轆轆的山貓野豹往往會在趁著敵人熟睡的夜晚發(fā)起進(jìn)攻。維瑟米爾和泰格里斯共乘一騎，路途中經(jīng)過二人第一次相見時的河灘，泰格里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發(fā)出什么感嘆來。踏著星光一路前行，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像是不久前被洗劫過的村莊，在村莊的路邊的營火旁，一個男人的身影正抬頭仰望著天空，他旁邊的狗像是聽到了馬蹄聲，機(jī)警地叫了起來。
“別叫了，胡薩。我們晚點再去找巴斯提恩，現(xiàn)在不安全?！?p> “你經(jīng)常跟你的狗這樣說話嗎？”維瑟米爾走進(jìn)道。
杜恩是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他旁邊的狗看起來很是威猛，明亮的眼睛帶著些靈性，只不過狗頭上有著丑陋的抓痕，像是被某種猛獸的利爪所傷，看起來猙獰可怖。
“這是我弟弟巴斯提恩的狗。但......它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我的了。是這樣的......巴斯提恩去村子外面跟黑衣人作戰(zhàn)，直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也沒有。我告訴過他一像我一樣，切掉一兩根手指頭就不會被抓去當(dāng)兵了。但那個該死的家伙太沒膽了。哎......”杜恩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悲傷。
“我是你的話就會去戰(zhàn)場上看看。”
“我去過了。尸山尸海還有正在飽餐的食尸生物。聽說它們怕火。所以我?guī)Я嘶鸢?，試圖把它們趕走......根本是狗屁。如果不是胡薩，我早就被生吞了。我說你背著的那兩把劍肯定不是擺設(shè)吧?。跟我來，把食尸鬼趕走，幫我找到巴斯提恩，我就會給你豐厚的賞金。”
“好，我們幫你吧。但......交戰(zhàn)已經(jīng)是幾天前的事了，你兄弟還活著的幾率很小，年常小。”
“誰知道呢。但是......我至少想找回他的尸體，不能讓巴斯提恩跟黑衣人起在太陽底下腐爛。”
“我們在俯瞰戰(zhàn)場的山丘上碰頭，然后再一起去戰(zhàn)場上找吧。”杜恩道。
“恩，你先去。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人懸賞水鬼的腦袋？”維瑟米爾道。
“額，沒有。”
“我聞到了水鬼的氣味。”維瑟米爾看了一眼到處都是被燒毀的房屋，僅有兩三座幸免的村落，即使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但村子中不時傳來女人和小孩的低泣聲。
“走吧，先熱熱身?！本S瑟米爾順著獵魔感官聽到的方向走去。
“??！”一聲凄厲的女人叫聲從河岸邊傳來，正是維瑟米爾問道到水鬼氣味的方向。
“糟了！”維瑟米爾和泰格里斯加快腳步?jīng)_了過去。
原來是一個正在取水的女人瞥見了沙灘上的水鬼驚嚇得尖叫起來。被女人的叫聲驚擾，水鬼猛地向這邊沖來。一只，兩只......七只，足足七只水鬼。維瑟米爾眉頭一皺，事情有些不太好辦了。
“我的馬鞍袋里有食尸生物油，快去抹在武器上?！本S瑟米爾頭也不回地對著泰格里斯喊道，而他自己則是拔出銀劍迎著水鬼沖了上去。
“老師，那里有兩個炸藥桶！”黑夜之中，泰格里斯的貓眼折射出詭異的光芒，在這黑暗之中，他看得甚至比在白天還要清晰。
“用伊格尼！”維瑟米爾簡短地說道。
接下了維瑟米爾沒有再言語，與杰洛特的優(yōu)雅靈巧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不同，維瑟米爾更多的是帶有一種狼性的直接與狠厲。一只水鬼從背后抓向維瑟米爾，卻不想維瑟米爾手中的長劍從身前旋轉(zhuǎn)，帶動著空氣發(fā)出嗚嗚的響聲，水鬼的雙手瞬間齊根斷裂，維瑟米爾這時一個轉(zhuǎn)身，便將那水鬼的頭顱高高地砍飛出去。明明是水鬼以多打少，卻仿佛是維瑟米爾已經(jīng)將它們包圍了起來。
“阿爾德！”
維瑟米爾左手自背后結(jié)出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手印，接著猛的將手朝著前方揮出，一道厚重的無形能量像是海浪般拍向了水鬼群。
“伊格尼！”泰格里斯雙手結(jié)印跟著發(fā)出一道熾熱的火球來。
“轟~轟！”接連兩道爆炸聲響起，水鬼們頃刻間便被炸的七零八落。
“火球術(shù)？！”維瑟米爾驚訝道。
“什么？我這就是伊格尼法印啊。”泰格里斯道。
“(⊙﹏⊙)讓我好好想象，先打掃戰(zhàn)場吧?！本S瑟米爾像是想到些什么，卻又不太肯定的樣子。
剛才尖叫的女人已經(jīng)跑的不見人影，泰格里斯走到爆炸的中心，看到了兩個半埋在土里的寶箱，寶箱兩邊躺著兩具殘破的尸體，還有兩柄鐵鍬被仍在地上。
“看來這兩個人在這里埋寶藏，結(jié)果動靜太大被水鬼發(fā)現(xiàn)，最終慘死在了這里?！碧└窭锼雇茰y道。
“嗯?！本S瑟米爾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可泰格里斯的看法。
打開寶箱，卻是沒什么好東西，只是有幾張配方，一些克朗還有一些金銀首飾，倒是值兩個錢。草草地將兩人的尸體埋掉，維瑟米爾帶著泰格里斯趕往與杜恩約定的地點。
遠(yuǎn)遠(yuǎn)地便聽見了胡薩的嚎叫，兇猛的叫聲震懾著其他的野獸不敢靠近。
“你們來了，很好。巴斯提恩......他的尸體一定在這附近?！倍哦骺粗瑱M遍野的戰(zhàn)場道。
“這里的尸體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你打算挨個兒察看嗎?那會花上很長時間。”
“不用擔(dān)心。從白果園村征募的新兵盾牌上都畫了一朵小花好讓他們在交戰(zhàn)時互相辨認(rèn)。他們?nèi)瞬欢啵灰叶芘粕系幕?，很快就可以找到巴斯提恩了。?p> “我無意冒犯，但很多士兵都可能丟下盾牌，尤其他還是戰(zhàn)敗方?！?p> “如果能找到盾牌，胡薩就能靠著氣味找到巴斯提恩。走吧，越早結(jié)束越好?！?p> 杜恩的話音剛落，維瑟米爾連忙讓他噤聲，只見前方的戰(zhàn)場上，三只食尸鬼正在四處游蕩著進(jìn)食，好在由于戰(zhàn)場上血腥味過重，食尸鬼們一時沒有發(fā)現(xiàn)泰格里斯他們。
“看這些食尸鬼的個頭，這附近肯定有食尸鬼的巢穴，我們必須要把他們連根拔起。杜恩，等我們把這些畜生干掉，你才能安心地尋找你弟弟?！本S瑟米爾道。
杜恩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會拖累獵魔人的行動。維瑟米爾將兩枚梵風(fēng)炸彈交給泰格里斯，還給了他一瓶黃褐色貓頭鷹藥劑。
“省著點用，如果順利的話，還要留著它炸毀怪物的巢穴。你在遠(yuǎn)處用法印幫我掠陣就行，千萬不要逞強(qiáng)?！本S瑟米爾叮囑道。
一切準(zhǔn)備就緒，維瑟米爾接連喝下了幾種泰格里斯無法辨認(rèn)的藥劑，他那原本祥和的臉上變得扭曲猙獰，額頭上青黑色的血管暴起，維瑟米爾的臉像是被一條條血管撕裂開來，他的瞳孔完全被瞳仁所覆蓋，在這黑夜之中，維瑟米爾仿佛才是那個最為恐怖的存在。
黑夜上的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死人的尸體，斷裂的兵器、深陷的土坑還有那骯臟的食尸鬼群，然而這便是獵魔人的日常工作。維瑟米爾的銀劍像是月光般在黑暗中閃耀著，每一次閃爍，都帶走一只食尸鬼的腦袋或者大腿。泰格里斯一口氣灌下了黃褐色貓頭鷹藥劑，皺著眉頭忍受著體內(nèi)有些痛苦的灼燒感，泰格里斯將憤怒化作手中的烈焰，食尸鬼的哀嚎便是讓他愉悅的樂章。
泰格里斯緊緊跟在維瑟米爾身后，每當(dāng)維瑟米爾身前的食尸鬼數(shù)量超過三只，泰格里斯便揮出伊格尼法印將它們驅(qū)散。不知怎么的，泰格里斯感覺此刻自己的魔力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原本只能兩只手一起結(jié)印的他，如今左右開弓，雙手一揮便是兩顆火球砸出，一時間，泰格里斯造成的殺傷甚至超過了維瑟米爾。而在這兩個殺神一樣的獵魔人聯(lián)手之下，這一群十多只食尸鬼不到片刻便被屠戮一空。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來了個術(shù)士支援?！本S瑟米爾道。
“徽章在震動，附近肯定有魔力之所?！本S瑟米爾看到自己和泰格里斯的徽章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借著獵魔人的感官，維瑟米爾和泰格里斯很快便找到了食尸鬼的地下巢穴，所幸兩枚梵風(fēng)炸彈并沒有被使用。維瑟米爾接過炸彈引燃，然后丟入了巢穴之中，一瞬間白光閃過，像是大地在流血一般，斷臂殘肢噴射得到處都是。
“維瑟米爾大師，我感覺這個東西在向我提供著能量?！碧└窭锼怪钢治锍惭ㄅ苑褐S光的石柱道。
“嗯，也難怪這些食尸鬼的個頭這么大，若是再過些時日，怕是要孕育出來一頭巨食尸鬼，到那時就不是這么容易便能對付的了了。”維瑟米爾道。
“果然是魔力之所，看來你的魔力親和力非常的高，興許你有當(dāng)術(shù)士的天賦，可惜做了獵魔人，你的魔法天賦再高也不行啊?！本S瑟米爾有些惋惜道。
“為什么呢？獵魔人不是本來就能施法嗎？”泰格里斯問道。
“獵魔人的施法能力是靠突變和煉金藥劑強(qiáng)行獲取的，而術(shù)士們的魔法能力則是自己得到的，就像是人工制造的水管和河流，水管里的水無論流的多快都無法突破那個上限，而河流只要不是非常強(qiáng)大的洪水，便可以興風(fēng)作浪，載船載舟?！本S瑟米爾唏噓道。
維瑟米爾心疼地看著泰格里斯沉默地打掃著戰(zhàn)場，但是幾百年來的經(jīng)驗知識告訴他，沒有一個獵魔人能夠被稱作魔法大師的，即使是那些被法師們嫉妒的獅鷲派獵魔人也不行。
仔細(xì)地確認(rèn)了戰(zhàn)場上不會再有怪物出現(xiàn)，維瑟米爾和泰格里開始幫助杜恩搜尋著他弟弟的蹤跡。
“那個是他嗎？”
“不是，是鄰居家的兒子。”
“那個是他嗎？”
“不，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他?！?p> “走吧，胡薩。你聞得到巴斯提恩的味道嗎?唉，還是沒發(fā)現(xiàn)嗎?”
“呃，皮膚被燒掉了，我知道可能很不好認(rèn)，但這會是他嗎?”維瑟米爾問道。
杜恩舉著火把走上前去辨認(rèn)。
“我，呃，巴斯提恩塊頭比較大，肩膀很寬。這個人看起來要小些，但也有可能是因為被燒過的關(guān)系......”
“它找到了!胡薩聞到他的味道了!來吧。”
跟著胡薩的吼叫聲，三人穿過戰(zhàn)場，來到了密林中的一個小屋前，小屋內(nèi)不時傳來兩個男人的說笑聲。
“......還不只這樣。我的中尉還命令我們拉屎。四處都是弩炮落石，他竟然只顧說‘滿肚子食物的土兵不能踏上戰(zhàn)場?？炖?，我命令你們。’你敢信嗎，那個白癡!”
“別說了一哎喲!我要笑死了一我的肋骨，哈哈，笑得好痛!”
“你可能需要個止血帶。但首先能解釋下這是怎么回事嗎?”
小屋內(nèi)空無一物，只有兩個滿身血污的士兵靠在墻壁上茍延殘喘，其中一個穿著尼弗迦德人的盔甲，而另一個則是泰莫利亞士兵。
“巴斯提恩!是他......是這個尼弗迦德人綁架了你嗎?”
“不是，他救了我的命。我身側(cè)被砍傷了，接著被他們打破了頭，血糊了一臉。羅辛找到我他當(dāng)時正要爬過戰(zhàn)場。他的腿斷了所以我們一起逃命，瞎子領(lǐng)著瘸子，最后找到了這地方。”穿著泰莫利亞裝備的士兵便是巴斯提恩了。
“我這就帶你回家，你身上的傷需要馬上處理。”看著滿身是血的弟弟，杜恩此時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傷心。
“我不會把羅辛丟在這里。否則肯定會死..而且他也不能回軍隊里去。他是逃兵，會被吊死的。”
“但如果他的人發(fā)現(xiàn)他跟我們在一起呢?我們?nèi)紩坏跛?，連我的莉絲在內(nèi)不行，黑衣人只能留下來!”
“如果不是這個黑衣人幫忙，巴斯提恩可能早就死了。也許你應(yīng)該向他證明，北方人不像尼弗迦德人眼中那樣野蠻?！本S瑟米爾道。
“好吧我可以把爸爸的衣服給他穿，教他在田里工作但他那口音..罷了，我收留他就是了。謝謝你，獵魔人。賞金拿去吧愿天神保佑你?！彪m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杜恩還是聽從了維瑟米爾的建議。
在返回的路上，維瑟米爾帶著泰格里斯再次返回到了魔力之所，在這戰(zhàn)場的邊緣，維瑟米爾開始教授泰格里斯獵魔人的基本功——冥想，并且教授他如何通過冥想來吸收魔力，畢竟，只有獵魔人才能讓女術(shù)士得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