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葉老爺子氣的拍案而起,大聲說到,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你大哥是我們?nèi)~家武功最高的人,這葉家家主,他當(dāng)之無愧。
誰要敢在繼續(xù)說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就自己給我滾出葉家。
父親,葉秋堂拱了拱手,我也覺得這個安排有些不妥,不如您聽二哥說完他的理由,再責(zé)罰不遲。
他能有什么理由,葉老太爺拄著拐杖憤怒說到,無非是貪戀權(quán)力,不想交權(quán)罷了。
自古長友尊卑有序,便是論資格,也該老大來做這個家主。
父親所言在理,但那只是針對一般人家,若一切都按古制,豈不越來越倒退回去了?
我們?nèi)~家要想保住現(xiàn)在的地位,必須唯能而用。
葉夏塵當(dāng)仁不讓的說到。
大哥這一走就是兩年,葉家在我的手里蒸蒸日上那是有目共睹。父親若是一意孤行,是不是得問問大家的意見。
我支持二公子當(dāng)這個家主!我也支持!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葉春魁也終于無奈的走了出來。
他看著葉夏塵緩緩說到,二弟,你非要鬧到如今的這地步嗎?
大哥,是你非要跟我作對的,葉夏塵絲毫不懼,盯著葉春魁的眼睛說到。
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葉春魁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
第二天微微亮,葉無雙就收拾好了行囊,牽著老黃馬向北走去,途中經(jīng)過紹興,本想著去看看盧知禮和顧巧倩,卻只得了個他們已去京城趕考的消息,便無奈的繼續(xù)前行。
走至一片麥田,葉無雙掏出水壺向田地里干活的老農(nóng)討杯水喝,正打算坐在那里休息一會,亮光一閃,老農(nóng)手里的鐮刀微微閃著寒光。
老伯,您這鐮刀是在哪做的啊,看著快的很??!
哈哈,小哥有所不知,我們村前一段來了個道家傳人,說是什么小橘子,他的一位護道人就住在離這里十里地的方向,那老頭脾氣古怪,農(nóng)具卻打的極好。
你若有心打個鐵器,可自此向西,遇見一個大大的水車,就是那老頭的住址了。
多謝老伯,葉無雙依著農(nóng)夫的話向西走了十里地,果然看見一個大大的水車,下面建著一個草廬,叼著旱煙的老人正在打著一把菜刀。
老人身上汗流雨下,仿佛聽到了草廬來人,便大聲喊到,今日有事在身,打東西明日再來!
歐陽爺爺,葉無雙沖著那人大聲喊到,我是無雙啊。那日在老井溝我見過您的!
瘸子停下了鍛造的活計,扭頭看去,葉無雙正高興的揮舞著雙手!
真是無雙啊,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
老人放下鍛造了一半的農(nóng)具,坐在椅子上和葉無雙聊了起來。
哎,那次相見,好像還在昨日,阿良的事,我們終究沒有幫上什么忙。
葉無雙嘆了口氣,安慰道,歐陽爺爺,您不必傷心,師傅他老人家是安然去赴死的,想必沒有留下什么遺憾。
只是我作為他的弟子,必須要為師傅正名,他的名號不會就這樣消散的!
復(fù)姓歐陽的老人沉默片刻,還是說到,走吧,我?guī)闳ヒ娨粋€人。
……
葉家豪俠葉春魁此時正喝的酩酊大醉,白天葉夏塵的話像一把刀子一樣狠狠的扎進(jìn)他的心窩。
這些年來,自己就像個負(fù)了氣的小孩離家遠(yuǎn)走,做豪俠柳葉刀固然痛快,但終究是個沒有根的人。
自己雖然沒有對不起他葉夏塵的地方,卻也真的就這樣不管不顧得走了這么些年,如今又要從老二這里拿走葉家的掌權(quán)權(quán)利。當(dāng)真做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