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生了很大的變故。
對于變故這一點,民間倒是傳什么的都有,消息最先是由一個叫叁酒館的工會傳出的。
說穹頂之上的主兒們折了破穹塔,又說朝圣的大掌司換了人,簡言之,朝圣現(xiàn)在就是座空殼子,早晚要完。
這謠言真真假假的,誰也沒得驗,即便是出身朝圣的昭亭和陸籬兒都挑不出毛病。
破穹塔上天雷劈下來的大口子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到底大掌司是干了什么不可見人的惹了天罰?
還是說…那雷是為別的事劈?
“你說會不會和我沒去晉神有關?”昭亭摸著下巴,想了想問。
“你?”籬兒側過眼,“我覺著你晉神了劈得更狠。”
“嘖,要么怎么說不愛聽你說話呢。”昭亭送了個白眼。
“哎呀你就別瞎琢磨了,再說了,不是你說晉神不是什么好事么。”
“我只是推測,你想啊……”
“噓,來人了?!被h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昭亭目光轉向門廊。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中年男子聲音爽朗洪亮。
“二位英才!在下失禮了,讓二位英才久等啊?!?p> 語落男人抱拳彎身,“在下朱世通,有禮了?!?p> “大家都是修魂之人,二當家客氣?!闭淹ばα诵€禮。
“哎?哪里話,您二位可是朝圣來的大人物?!敝焓劳〝[擺手。
這朱世通人情世故的,倒是個老江湖,聽說以前殺過豬打過鐵,后來機緣巧合得名人指點修了魂,摸爬滾打了數(shù)十年才做上了叁酒館二當家。
要說起這叁酒館,那名聲可不小,朝圣之外第二大的魂獵工會,第一的叫青燈,不好惹,也不好找。
再三思索下,二人決定先和這個明面上更好接觸的叁酒館碰碰面,畢竟明里暗里的和青燈斗了這么多年,缺人的很。
“不知方不方便問問您二位朝圣的魂宗,為何突然屈身跑到我這小工會來擠著呢?”一陣寒暄后朱世通話音一轉。
籬兒杏眼一翻,“哦?朱二當家好眼力,看得出我們身份?”
“魂脈如此通凈,定不是朝圣的普通百姓,像我們自己亂修的,魂脈可都是雜亂無章呢?!?p> “朱二當家的魂力不淺嘛,竟都能看得出魂脈了?!?p> “籬兒,你禮貌點,我們現(xiàn)在是有求于人?!闭淹た床幌氯ゲ逡蛔斓?。
接著昭亭很自然的接過話,“朱二當家,我們是朝圣的魂宗不假,但現(xiàn)在也是亡命之徒了,原因有機會我會同您細說,如今我二人要求也不高,收留下便可,至于每次的任務報酬,就按工會規(guī)定來,或者因為我倆是新人無償試用也可?!?p> “哪里話哪里話,”朱世通聽罷連忙擺手,“您二位是我們叁酒館可遇不可求的英才,這做工會的嘛,缺的可不是人,是人才,我還要謝謝您二位選擇了我們,沒去青燈呢。報酬咱就……四六,正常我們這邊都是二八,不過您二位我就破例,想必大當家那邊肯定也不會說什么,您二位就放心待?!?p> “二當家客氣,在下昭亭,您如此熱情好客,人才定會是源源不斷?!闭淹せ囟Y道。
“哈哈那就借昭亭兄弟吉言了,那這位小妹……”
“陸籬兒?!被h兒不耐煩道,她本就不喜歡男人們打的官腔,也懶得應和。
“籬兒姑娘,好,好名字好名字,”朱世通笑呵呵的點頭,“那二位今后有什么需要我朱某人的盡管說,我能幫到的我定盡全力?!?p> “朱二當家客氣了,我們暫時……”
“倒是有一事?!边€不等昭亭說完,籬兒便接過話道。
“哦?不知……”朱世通眼珠轉了轉。
昭亭沖籬兒使了個眼色讓她別多話,但籬兒掃了眼又回了個你別管的眼神,昭亭無奈向上翻了下眼睛。
然后籬兒繼續(xù)說道,“二當家見多識廣,不知可否聽過一妖獸,名曰:魘?!?p> 朱世通聽罷臉色忽變,眼神閃爍片刻后僵硬的提了下嘴角,“沒聽過?!?p> 籬兒看他那反應有些奇怪,“真的沒聽過?據說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一種……”
“沒聽過,姑娘要是不信那就去尋尋青燈吧?!?p> “二當家,我這朋友心直口快,無心冒犯,既然您沒聽過,便也就當我們沒問?!闭淹みB忙上前說。
“那沒別的事,朱某告辭。待會兒會有人給您二位安排住處?!睕]再說別的朱世通匆匆離開了客堂。
待朱世通走后,昭亭皺了皺眉轉眼身側,“你說你問那個干嘛?你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們意圖?摻和的人多了對我們沒好處?!?p> 而籬兒則是看著朱世通離開的方向,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你說的對昭亭,這工會,我們的確是沒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