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教訓(xùn)
“劉掌柜,你這可不地道?!?p> 穿著捕快衣服的男子似笑非笑,抬頭看了一眼生意頗熱鬧的酒樓。
“這可就讓我太難做了。”
“大人,不如咱先進(jìn)去喝杯茶,慢慢聊?!?p> 劉掌柜陪著笑臉,同時給一旁的伙計使了眼色。
伙計頓時會意,找了個機會匆匆離開。
“茶就不必了!”
捕快淡淡開口,偏頭對身后兩人吩咐:“把這里封了?!?p> 兩個捕快頓時摩拳擦掌,兇神惡煞的便要進(jìn)去趕客人。
劉掌柜頓時急了,上前一步擋在了兩個捕快面前。
其中一人眉頭一皺,當(dāng)即便要動手推攘。
然而,當(dāng)他剛剛抬起手臂,一只纖細(xì)修長的手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
捕快用力,想要掙脫。
可那只手掌看似柔弱,沒什么力氣,此刻,卻如同一把鐵鉗死死鉗住了他的手腕。
“你!”
那捕快驚恐交加,旁邊的同伴見此,想上前幫忙。
可這時,另一只手掌也抬了起來,也不見那只手掌做什么動作,只是輕輕一推。
無形的力量攜帶一股勁風(fēng),另一個捕快直接倒地,連翻了好幾個跟頭。
而這個時候,那個領(lǐng)頭的捕快臉上表情也有了變化。
看著這個從酒樓中走出的青袍少年,簡簡單單將他的兩個同伴制服。
他的手掌摸向了腰間的佩刀,臉上神色變得肅穆,瞇起的眼眸透露出危險。
“這位小兄弟,我們可是府衙的差役,您這般打擾我們辦差,有些說不過去吧?!?p> 韓魚輕松將另一個捕快撂倒在地,瞅了一眼說話這人,伸手從腰間拿下令牌扔的過去。
領(lǐng)頭的捕快結(jié)果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大變,恭恭敬敬又將令牌送了過來。
“小人該死,不知大人在此,我這就離開?!?p> 韓魚沒有說話,輕輕看了一眼這個捕快,抽出了對方腰間的佩刀,手指輕輕在刀刃一點,隨后又將刀扔了回去。
“回去吧,告訴你們捕頭,我不愿惹事,但也不怕惹事,如果下次再有人來,我可就不客氣了?!?p> 韓魚讓對方離開。
之前的拜見對方不給他面子,那么現(xiàn)在,他也就不需要給對方面子。
三個捕快含糊應(yīng)承,匆匆離開。
看著他們?nèi)穗x開,韓魚轉(zhuǎn)身重新回到酒樓。
“沒事了!”
韓魚對自家舅舅說了這么一句,徑直上了三樓。
回到三樓,重新盤膝打坐,繼續(xù)煉化面前的金屬。
而那三個捕快,連滾帶爬,頗有些狼狽的回到府衙,直接就去見了那位陳捕頭。
陳重義躺在椅子上,雙腿交疊的搭在桌子上,點著那他自己永遠(yuǎn)都數(shù)不清楚的銀票。
聽著手下幾個人的匯報,他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許陰沉。
“那人當(dāng)中打了你們?”
三個捕快頗有些尷尬,最終還是領(lǐng)頭的那人開口:“回大人的話,也不算是打?!?p> 那少年只是阻攔了一下他們,讓他們頗為狼狽。
但對方的那拳腳從始至終還真沒落到過他們身上。
陳重義冷哼:“放心,我陳重義最重兄弟義氣,這件事沒完,我一定要讓他給你們個交代?!?p> 這番話看似大義凜然,但那幾個捕快跟了對方這么久,哪還不知道自家這位頭是什么性子,只能陪著笑臉奉承。
這時,那個領(lǐng)頭的捕快想到了什么,伸手把自己腰間的佩刀解了下來。
陳重義眼睛一瞇,頓時有些警惕:“你干什么?”
這捕快連忙陪著笑臉:“大人是這樣的,我們回來之前,那人用手碰了我的刀,您幫我看看,這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見過那塊令牌之后,這捕快可就不敢小瞧對方。
鎮(zhèn)獄司的兇人,誰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手段?
萬一在關(guān)鍵時刻出了問題,到時候他連哭都來不及。
陳重義眼神一凝,結(jié)果那把把刀。
作為府衙中的捕頭,身上也是有點修為的。
實力不高,內(nèi)勁中期。
此刻將刀拔出,仔細(xì)打量,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到底有什么問題。
“沒什么問題,那人估計便是嚇唬嚇唬你,狐假虎威,瞧你這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
話沒說完,清脆的響聲打斷了他的話,在寂靜的房間中清晰無比。
所有人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落在了那把刀上,同時感覺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只見密密麻麻的裂紋從刀身一處蔓延開來,只是眨眼功夫便遍布整把刀。
那個捕快看的清楚,蔓延開來的地方,就是那個少年手指觸碰過的地方。
當(dāng)時少年只是隨手一摸,如今爆發(fā),沒想到會這么恐怖。
這捕快心中當(dāng)即一凜,頭皮一陣發(fā)麻。
陳重義也是心驚膽戰(zhàn),他握著刀柄感受的最清楚。
刀身上的某一處,一點力量突然間爆發(fā),讓這把堅硬的佩刀變成了隨時都有可能碎掉的爛鐵。
也就在剛剛那點力量爆發(fā)的時候,他都險些沒有握住這把刀。
“你們先出去吧!”
他沉聲道,已然不再提讓對方給他們個交代的事情。
三個捕快面面相覷,聞言連滾帶爬的離開。
已然不愿意在這壓抑的房間中久留。
等到他們?nèi)穗x開,陳重義再也壓不住,嘴角有血漬流出。
手掌微微顫抖,虎口不知什么時候崩裂。
咔嚓咔嚓!
佩刀徹底碎裂,變成一塊塊的鐵片。
陳重義松了口氣,心中不住的后悔。
他哪里知道那少年竟然這么恐怖?
要是早知道,就算不賣劉遠(yuǎn)的面子,也要結(jié)交好這位。
現(xiàn)在已然是晚了,不,不算晚。
陳重義眼眸閃爍,擦掉嘴角的血漬。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韓魚每天就是在酒樓中修煉,各種金屬被他不斷煉化。
體魄與力量都變得更加恐怖,伴隨著最后一塊黃金被他吸收,韓魚終于睜開了眼睛。
手頭上的所有金屬已經(jīng)全部被他煉化,如今大概還缺四十斤黃金。
大概價值四五千兩白銀。
這么大一筆銀子,先不說家中能不能拿出來,就算能拿出來估計也要傷筋動骨,看來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韓魚思索一陣,很快便有了決定。
接下來要多接些任務(wù)了,湊夠四千積分。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是自己舅舅那頗顯急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