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偷聽
韓離歌將自己身上的氣場發(fā)揮到最大限度,里也不理睬蕭凌悠一下,拉著曾潛轉頭就走。
蕭凌悠目視著他二人的背影暗暗咬牙,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了,她又有什么客氣的呢?
原本在這個島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客氣啊!
第二天,韓離歌早早去了場地,早已想好了對策,如果蕭凌悠在蘇瑾的面前告刁狀她應該怎樣辯解。
卻沒想到整整一天下來,蕭凌悠該怎樣訓練就怎樣訓練,一句多余的廢話也不說,對待韓離歌與曾潛一如既往那般笑吟吟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韓離歌自然也是懂得的。蕭凌悠如果笑臉迎人的對她,而她卻冷冰冰的不理不睬,反而就成了她小家子氣,平白讓蘇瑾那廝看了笑話去。
所以這一天下來,韓離歌也是有說有笑,就當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一樣。
接下來的許多天,似乎蕭凌悠已經(jīng)忘了這茬子事,提也不提。韓離歌也不愿意整日疑神疑鬼,時間一長就將這個小小風波拋在了腦后。
可是她卻不知,蕭凌悠表面上裝作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是暗地里卻偷偷的跟上了曾潛。
在青松苑的這些日子,她也漸漸的明白了曾潛的身份。
不過是個從黑熊手下叛逃的弟子,因為韓離歌的原因才來到了青松苑??墒翘K瑾雖然給了他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但是這么多年來,卻一招一式都沒有傳授給他過。
曾潛能從二門一路爬到三門,除了說他好運外,就只能說在他的身后,有一個程云舒和韓離歌在暗中照拂著。甚至連他現(xiàn)在身上所修的功法,大部分都是韓離歌一點一滴親自傳授的。
令蕭凌悠不解的是,蘇瑾明明看上去很不待見這個小子,卻暗中默許著韓離歌的行為。
可是如果她真的想有朝一日取代韓離歌在蘇瑾心中的地位,那就要先將曾潛鏟除了。韓離歌既然這么護著這個小子,那么如果除掉曾潛,就相當于鏟除掉了她的左膀右臂。
蕭凌悠暗暗下了決心,所以每當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后,她總會暗暗觀察著曾潛的行為。
可是一連十多日,曾潛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青松苑內(nèi),哪里都不去。
正當蕭凌悠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認為是不是曾潛對自己有了戒備之心才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一晃眼,又到了月初。
蕭凌悠想到蘇瑾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會閉關,所以這一天她故意找了個借口想要自己單獨做一些訓練,就遠遠的避開了韓離歌和曾潛。
果然那兩個人也懶得搭理她,蕭凌悠故意躲到了一個很僻靜的角落,又正好可以暗中觀察著蘇瑾的房門。
一整天過去了,蘇瑾的房門一如既往的沒有開過一次,而韓離歌也早早的教完曾潛,自己回房沐浴去了。
就在這時,躲在灌木叢后的蕭凌悠看見曾潛又像上次一般,悄悄的來到了蘇瑾的房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奇怪的物事,將它貼在了窗下,居然將他的用眼睛湊上去在觀望著什么。
蕭凌悠暗暗吃了一驚,這小子手里拿的是什么?難不成還能透過窗紙看進房間里面不成?
卻見曾潛用那個東西朝著房內(nèi)只看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又將那件東西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自己的懷中。
然后小心翼翼的朝兩邊望了一眼,就快速的朝著青松苑的大門外跑去。
蕭凌悠哪里敢耽擱,悄無聲息的就跟了上去。
她生怕曾潛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不敢距離的太近,只遠遠的吊在后面。
卻見曾潛一路小跑著,有時也停下來歇息片刻。四處張望一下,就又會快速的朝前方奔去。
蕭凌悠暗暗納罕,他這是要去哪里?
卻見曾潛跑了好一陣,最終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小花壇前,喘著氣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都安全了,才嘬指為哨,輕輕的發(fā)出聲響。
過了片刻,一個男子低聲說道:“你來了?!?p> 蕭凌悠連忙躲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面,根本不敢露頭,卻聽曾潛恭謹?shù)恼f道:“是?!?p> 男子低聲問道:“今日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曾潛答道:“小人發(fā)現(xiàn)蘇瑾的氣色越發(fā)不好了,比起兩年多前,他在練功的時候總會止不住的嘔血。”
男子冷笑了兩聲,“什么練功!他只不過在勉強壓制自身的毒性罷了!若非他身在島上,這里有他需要的一種藥材能支撐他活到現(xiàn)在,只怕他早就喪命多時了?!?p> 曾潛不敢多言,只低低應了一聲。
男子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繼續(xù)密切觀察,我們就在近期準備行動,一舉將這個小子鏟除掉!”
曾潛顫聲道:“是,小人一定完成任務?!?p> 男子沉沉笑了兩聲:“你放心,事成之后,你身上的毒我會給你解去的,所以這些日子你一定要乖乖的替我監(jiān)視蘇瑾的一舉一動,聽到了嗎?否則你的下場如何,你可是一清二楚的。這兩年那家伙封了苑子閉關,你沒有按時拿到解藥,受的罪可不少了吧?”
曾潛仿佛打了個冷顫,幾乎連聲音都破碎了幾分:“是……小人不敢……小人一定能夠順利完成任務。”
男子輕叱道:“去吧!小心莫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你的行蹤?!?p> 曾潛連連答應著,轉身就跑。
躲在大石后的蕭凌悠,清晰的看見曾潛因為恐懼,連腳步都踉蹌的許多,好幾次都因為足下不穩(wěn)而險些摔倒。
她不知那個男子究竟是誰,更不敢貿(mào)然出去。她用雙手握住自己的口鼻,呼吸在自己的手心里,生怕被那個人發(fā)現(xiàn),身子更是動也不敢動一下,若是此刻她踢到一塊小石頭或踩到一根樹枝,那么此刻只怕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耳邊聽得那個男子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蹲的幾乎雙腿發(fā)麻了,才一點點挪了出去。
四周一片寂靜,一個人都沒有。
直到此刻,蕭凌悠才長長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揉著自己麻木的雙腿,眼中卻閃過一抹惡毒的笑意。
曾潛,我看你這一次,還不死?
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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