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nim,理事nim,讓我去和他談?wù)劙?。可能我們兩個當事人一起見面聊聊比較好?!崩钪鹘K于坐不住了,她實在是聽不下去公司的經(jīng)紀人室長因為主觀原因?qū)е碌呐袛嗍д`了:“既然他信不過室長nim。我覺得我自己去成功性比較高。”
“知恩,這種事情你慢慢來。我們再好好討論討論。如果對方真的是想要錢呢?”
李知恩不知道為什么平時雷厲風行的理事在這件事上這么優(yōu)柔寡斷。“如果是因為想要錢,我們才需要快點出手。不然我們就落后了。如果真的是他干的我們才需要快點和對方接觸啊?!?p> “如果我們判斷失誤,對方可能獅子大開口呢?”經(jīng)紀人室長搖了搖頭,滿心憂慮。
Loen與會的理事也有點躊躇,因為自己的情報太少,做不出什么有價值的判斷?!暗俏覀儾婚_口對方可能真的會發(fā)什么新的通告。D社不是什么傻瓜公司,他們是CJ旗下的八卦社,我們Loen是SK旗下最重要的娛樂公司。我們這兩家一旦無理由對上,這很有可能直接破壞了SK在娛樂圈的規(guī)劃。我們承受不起這個代價。”
李知恩有點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fā)上。對啊,自己只是一個小藝人。在CJ和SK這兩輛巨大的戰(zhàn)車面前,可能只是一只小螳螂吧。
樸永浩社長自然也看出了李知恩的心思,但是自己何嘗不是另外一只螳螂呢?可能相比李知恩的地位還不如。自己如果要被替換可能是上邊的人一句話的事。李知恩至少還有一點人氣??赡苌项^會因為這點人氣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先開始寫通知吧,就澄清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只是普通朋友,在酒店里面聊天,客房里其實還有另外幾個朋友?!睒愠珊魄昧饲米雷?,算是給這件事的公關(guān)口徑定了個大方向。
Loen的公關(guān)部長一臉呆滯的看著樸永浩?!翱墒?,這個通告也太容易被人拆穿了。萬一對方拿出另外的證據(jù)呢?而且這樣子辟謠怎么感覺會越描越黑?多人運動?”
“那你說要怎么樣??你想一個借口想辦法糊弄過去。我去找SK的理事問問有沒有別的辦法。”樸永浩直接站了起來,眾人也紛紛起身相送,不敢有什么反駁。他們知道是要找人背黑鍋了。如果給出的解釋被人拆穿,第一個死的就是瞎給解釋的公關(guān)部長,第二個就是李知恩。
看著樸永浩拍拍屁股走人,眾人一陣沉默,開始了漫長的討論。
只剩下李知恩低著頭,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
清晨的鳥叫呼喚著首爾還未覺醒的的人們。有些早點攤已經(jīng)開業(yè),準備著各式各樣的材料。
林哲詢?yōu)榱俗尯煤眯菹?,特意將惱人的早起鬧鐘關(guān)閉,可是鬧鐘能關(guān)閉,電話鈴卻忘了。
可憐的林哲詢先生有點無奈的從枕邊接起電話。
“您好?請問是林哲詢xi?”對方的聲音很輕,讓人并不感到刺耳。但是又是陌生人知道自己的全名。怎么是一個阿貓阿狗都知道自己的名號啊。
“嗯,是我?!?p> “我是Loen娛樂公司的公關(guān)部部長,請問您現(xiàn)在有空嗎?我想和您出來見一面?!?p> 林哲詢一愣,瞬間從睡夢中清醒。又是Loen的?而且好像不是那個趾高氣昂的經(jīng)紀人室長,這次對方的態(tài)度好像挺低的:“見我?有什么事情不能電話里說嘛?”
“電話不安全,不是嗎?我覺得雙方還是見面說比較好。這樣,林先生,您建議我們在哪邊見面比較好?”對方這次換了策略,決定親自來找自己。
既然對方擺出這個姿態(tài):“這樣吧,你到麻浦區(qū)弘大附近的......W咖啡廳附近?!?p> “W咖啡廳?”自稱是公關(guān)部長的男人停頓了一下,說道:“好的林先生,我們現(xiàn)在這就出發(fā),需要麻煩您等20分鐘。20分鐘后就到?!?p> “我們?”
“對,我車上還有司機?!?p> “好,那么二十分鐘后見?!?p> ......
弘大附近大街小巷的墻上經(jīng)常能看到充滿創(chuàng)意的涂鴉。
今天是周六,所以很多年輕藝術(shù)家在弘益公園擺出自己的作品,四周的游客正在慢慢的逛著,尋找著自己喜歡的創(chuàng)意。弘大的咖啡廳密度很高,基本上每間隔50m就有一家。然而咖啡廳基本上是爆滿的。
林哲詢要求見面的W咖啡廳也是如此??粗松饺撕5腤咖啡廳,林哲詢舔了舔有點發(fā)干的崔春,拿起手機回撥。
“你們在哪?”
“林先生,這邊人太多了,我在W咖啡廳不遠處的一輛黑色保姆車里,要不您到我們車里來聊?”
林哲詢四處望了望,確實,在幾十米外有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路邊,還算是挺顯眼的。
慢慢的跟隨者人群,往保姆車方向前進。他沒有第一時間敲門上車,而是在離車不遠的地方觀察了起來。
奔馳7座保姆車,看起來很豪華。車窗被全黑的車窗膜貼住。雙橫幅式鍍鉻進氣格柵直接改成了垂瀑式的星點進氣格柵,相比原型車要更加大氣,格局也更廣闊。車身其他部分也采用了很多的鍍鉻件進行裝飾。然后......這車甚至直接將輪轂換成了奔馳邁巴赫的同款復古輪轂,輪胎邊那一大灘空調(diào)水也顯示著這車內(nèi)部配置也應(yīng)該十分優(yōu)秀。
這沒個幾十萬rmb拿不下來,大公司真的有錢。
林哲詢冷笑一下。再次撥通電話。
“讓司機熄火,走下來,將你們的車門打開?!?p> 對方呼吸明顯一愣,笑著說道:“林先生您多慮了?!?p> “是你們找我,不是我找你們。司機熄火下車,然后打開車門?!毕肓讼脒€是隨便編了個理由:“我手凍的發(fā)冷,拉不動車門?!?p> 對方也沒有猶豫,既然都已經(jīng)擺低了姿態(tài),那么就貫徹到底:“好,我這就讓司機下車?!?p> 黑色的保姆車突然熄火,駕駛位下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性,滿臉不爽的環(huán)視四周,然后走到了一旁。保姆車的側(cè)門也突然打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戴著一副金色眼鏡的40多歲男人從車上下來,四處張望,很快便發(fā)現(xiàn)帶著衛(wèi)衣帽子的林哲詢,笑著對他揮了揮手。
林哲詢點頭示意,然后幾步上前往內(nèi)部觀望,沒有任何人,只有這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身材適中,看起來很文雅。他自認為還是能打得過中年人的。
林哲詢一把將側(cè)門關(guān)上,走到副駕駛位附近逛了一圈。感受了一下,微微一笑。然后一屁股坐上保姆車,
中年男人長相倒是挺儒雅,用這一種很親近的語氣說道:“您就不擔心司機感冒嗎?”
“這附近又不是沒有暖和的地方?!绷终茉兣ゎ^打量了一眼對方的衣著“怎么稱呼?”
“宋,我姓宋?!?p> “那么宋部長,找我有什么事?”
對方笑容慢慢消失,但是面色并沒有變得很嚴肅,而是一種很誠懇的模樣說道:“我也不和您說假話廢話了。您也知道我想和您聊什么的。關(guān)于我們公司藝人李知恩,您和她沒有關(guān)系,對吧?!?p> 林哲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好,您的話我相信。第二個問題,您去了解過酒店的監(jiān)控嗎?您拿到酒店的監(jiān)控了嗎?請您認真地,誠實地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將會影響我們的談判結(jié)果。”
“你是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和您好好聊聊,想要知道一下您是怎么想的?!?p> 看著對方都到這種時候了還在和自己玩弄語言藝術(shù),林哲詢有點不耐煩:“你們是不是懷疑我這個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為了賺錢?”
宋部長面色一僵,連忙開口道:“不不不,林先生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這件事還會不會有后續(xù)了。因為如果有后續(xù),那么我們的公關(guān)計劃根本沒有辦法展開?!?p> “這么大的公司,連這樣一個簡單公關(guān)都沒辦法做到?”
“抱歉,您高估我們了,因為對方的媒體力量和我們相差無幾,我們只有面對他們才顯得有點狼狽?!?p> 林哲詢冷笑一下,面上擺出一副十足的囂張樣:“我還以為你們挺厲害的呢。”
“您說笑了,我們逼近只是一家公司,很多事情確實由不得自己。”宋部長并沒有因為林哲詢的蹬鼻子上臉而惱怒,語氣依舊低下且誠懇。
“再然后呢?總不是來向我訴苦,說你們很弱小的吧?!?p> “您真是一個爽快人。我也就不和您多說話了。我來這里是想要找您簽訂一份保密協(xié)定的?!?p> “保密協(xié)定?”林哲詢臉色一變,對方這真是準備了好幾套方案啊。
宋部長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刀不怎么厚實的材料,雙手遞給林哲詢。“對,保密協(xié)定,關(guān)于您和李知恩小姐在昨天的事情的保密協(xié)定。”
林哲詢單手接了過來,一邊仔細的看著條款,一邊問道:“你們打算怎么解釋?”
“我們準備在下午發(fā)布消息,就說您和李小姐是朋友。當晚在客房內(nèi)還有李小姐和您林先生的朋友。至于監(jiān)控攝像,我們會請求賓館方,再重新拍一段,用來澄清。請您今天下午的時候帶著您昨天穿的深灰色西裝到公司來。”
“挺不錯的公關(guān)手法。但是我為什么要配合你們出演這一場戲?”
“我們會給您最高的演出價格。您只需要出來走一趟,然后簽下這一份保密協(xié)議,然后您就會領(lǐng)到業(yè)內(nèi)最高的演員薪資,出演費用是一集5000萬韓元。我們相信您對得起這個價格。”宋部長笑的很和藹。確實,配合上5000萬韓元的報酬,是很有誘惑性。
林哲詢仔細的看著保密協(xié)定,確實上面寫著5000萬韓元??雌饋泶_實沒有任何問題,拿起筆來問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把我調(diào)查的這么徹底了,為什么還要拿這么多錢來誘惑我?”
“啊?您說什么?我們只是查了您的聯(lián)系方式?!?p> 林哲詢笑了笑,將手上的保密合同直接一把撕了?!半m然不知道你們玩的是不是先小人后君子。讓你們一個所謂經(jīng)紀人室長來唬我一頓。但是我真的想說,你們的偽君子作態(tài)真的太過了。過得讓人覺得特別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