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慕正儒雅風(fēng)流的拱手向三位打招呼,聞聽此言連忙擺手道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九離山中一書生,未曾踏入火獄”。
三人這才神色淡定了一些,但是對這燕子慕似乎還是有些敬仰之意,五人談笑間也更加的融洽,言談間都是問起關(guān)于赤陽劍關(guān)的事情。
“燕道友,聽說那劍關(guān)外,二十年前曾有舍火魔攻關(guān),其勢如大山壓頂,卻被守關(guān)人前輩以“九天雷炎劍”一劍滅之,可有此事”
燕子慕撫了撫頜下短須,清癯的臉旁也似乎有些追憶道
“說來正巧,彼時我正跟隨吾師在赤陽劍關(guān)中修行,沒曾想就遇到舍火魔攻關(guān)一事,不過,我等修為太淺,在劍關(guān)修士的帶領(lǐng)下,隨一眾修士退往界海
但是我等立于百丈之外,依然回首窺得守關(guān)人前輩那驚天動地的一劍,雖不見前輩身影,但覺罡風(fēng)攪天,天雷動地,遠看一道赤炎天地相連,頓時間,山河變色,剎那間,千山化塵,相比起來,那區(qū)區(qū)的六階舍火魔,又算得了什么,無非是支離破碎,和山同塵罷了”
燕子慕不愧為自稱九離山書生之名,隨口間給眾修展開了一幅劍指沖天,九天降雷炎,滔滔兇魔,剎那灰飛煙滅的畫面。
“啪!妙!”
蒙澤一拍大腿,滿臉的向往之色
“光聽道友珠璣之言就能窺得那九天雷炎劍幾分玄妙,真乃驚世之劍也,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前往赤陽劍關(guān)一瞻守關(guān)前輩真容”。
眾人紛紛表示同往。
幾人神往間,那云下又陸續(xù)飛來數(shù)道遁光,落入眾人身旁。
臺上幾位作為云夢山丹師的代表人物,紛紛迎了上去。
“哈哈哈,曲道友!數(shù)年不見,依然容貌未變?。 ?p> 紫色劍光中跳出一位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聞聽此言,開懷大笑,拱手答道
“青葉道友何嘗不是老當(dāng)益壯,返老還童??!”
“張道友,聽說前兩年你去了巫魔島,沒想到今日居然能趕來云夢山”,一胖臉矮漢剛露出真容,便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聞聽此言呵呵一笑
“寶丹出爐,怎能不來,對了,伏龍前輩還沒到吧”
“丹會還有兩個時辰,伏龍前輩自然壓軸出場”,那胖臉矮漢才松了一口氣,悻悻道:“那幸好我來的及時”。
“龍道友!”
“李道友!”
接下來的一兩柱香內(nèi),又有十幾二十名筑基修士紛紛御劍而來,與眾人相談甚歡,殿內(nèi)的許多煉氣修士,有的從未如今近距離見過筑基修士,紛紛投去敬仰的目光。
高臺上的修士越聚越多,但是正東方的地方,一直空著,大家都在等著伏龍真人,和藥土真人的前來。
又過了兩個時辰,日上三桿,整個上古宮殿內(nèi)一片朗朗,整個地仙宮內(nèi)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眾修士齊聚在此,互相見禮,也聊著些南荒見聞。
某處兇險秘境,某處山中大妖,種種南荒秘聞,不勝枚舉。
就在這時,東方烈日之處,一只巨鳥展翼而來,宛如一道黑風(fēng),十里開外,就有陣陣狂風(fēng)呼嘯之音。
“那是!”
“藥土真人的黑翅風(fēng)鷹!”
“靈藥山的人到了!”
“呼!”
大風(fēng)狂卷,挾帶風(fēng)沙鋪天蓋地的打在一眾修士的身上,有修士甚至開啟了靈氣罩,才扛住這巨風(fēng)。
“聲勢很大啊,這是下馬威啊”
商賈錢來笑得一個金面佛一樣,仿佛對站在巨鷹之上的藥土真人毫無敬畏。
好心的花瑤兒一邊壓著被風(fēng)吹動的裙擺,一邊提醒他道:“錢道友慎言”。
她的身后,二十多名女修同樣被風(fēng)吹的裙擺亂舞,那一顰一嘆間風(fēng)情萬種,令眾男修側(cè)目。
陳煉在燕靈珊的目光下,悻悻的收回了目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些心虛。
而這一幕恰好被關(guān)注這邊的陳琬看到,她皺眉望了望俊俏可人,明眸皓齒的燕靈珊,再看了看身上顯得有些素雅的青衣,柔柔的瞇了瞇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翅巨鷹落地,金精一般尖銳的利爪在高臺之上抓出兩道爪印,從鷹背上跳下兩名冰藍長衣,頭扎道髻的丹師,目光有神,精氣飽滿,一看就是冰心宗親派的丹師。
“靈藥山居然只派了兩人過來!”
眾人心中不解
一位白發(fā)蒼蒼,胡須及腰的錦衣老人,從鷹頭部位一閃而下,立于東方空地之上。
正是藥土真人。
“前輩!”
“前輩!”
“真人!”
靠近東方高臺的一眾筑基修士紛紛起身行禮。
藥土真人蒼老的臉上笑臉盈盈,微微頜首。
就在他欲登上最高的那層臺階之時,云夢坊邊上的湖泊之中,突然水浪翻滾,整個湖面如煮熟的沸水一般四處涌動。
一陣陣震動讓還在坊市中的修士都有些搖晃。
“那是什么!”
湖泊異動吸引了眾修士的目光,從地仙宮這邊望去,能清晰的看到,那湖中騰躍而起兩道虛影。
再仔細看,居然是兩條青色蛟龍!
“伏龍前輩的青蛟??!”
“這個聲勢更大”,胖商賈錢來嘴都閉不起來,驚訝道
陳煉也無暇吐槽這人,眼睛同意盯在那越來越近的兩條青蛟身上,一大一小,大的有三十丈之長,小的也有二十丈,每條青蛟都有三只爪子,頭上微微露出的烏角,雖只是蛟龍之身,但是那股威嚴(yán)讓在場眾人都有些心跳加速,手腳發(fā)麻。
蛟龍靠近后,那巨鷹猛得騰空而起,與已經(jīng)到了近前的青蛟相對而視,張開烏黑的鷹喙,似乎遇到勁敵一般發(fā)出刺耳尖嘯。
兩條青蛟毫不示弱,以兩聲響徹云霄的龍吼迎了上去。
“咚,咚,咚”
那是陳煉的心臟在跳動。
片刻后,就在場內(nèi)修士都有些扛不住的時候,藥土真人和伏龍兩人非常默契的都給各自靈獸打了一道法令,一鷹二蛟立即閉上了嘴,那黑翅風(fēng)鷹拍了拍翅膀,飛走了,而其中大一些的青蛟身上,跳下來五個人影。
隨后,兩條青蛟同樣返回了湖中。
從蛟龍上下來的幾人中,當(dāng)先一人,蒼髯灰袍,黑發(fā)隨意披著,腰間掛一個牛角,正是云夢山鎮(zhèn)守長老,伏龍。
“前輩!”
“前輩!”
眾修士紛紛拱手行禮。
伏龍的背后,站著兩名黃衣金紋年輕修士,一男一女,男的劍眉星目,鼻如懸膽,女的纖腰嫩手,烏絲半束,冰肌玉骨,嘴尖點點絳紅,氣質(zhì)脫俗冷艷。
不用多說,正是玉符仙宗派來的丹師。
無論是藥土真人背后的藍衣修士,還是伏龍背后的黃衣修士,都是這場丹會的真正主角,其他如陳煉這般,都只是陪練罷了。
遁去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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