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匆匆過去,傍晚時分,滿懷希望地去找裴若暄教習(xí)游泳,卻被司琴告知,說是那家伙今天有事情出門去了。那個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的大懶蟲,居然也會出門?汗,不會是被我嚇跑了吧?那我的回家計劃不是又泡湯了?!不是吧,我不會這么衰吧?
無聊地帶著靈兒和司琴去街上晃了一圈,買了些零食和小東西回來,然后洗洗爬去睡覺。又在古代度過了一天。
第二天,聽帳房先生報帳,發(fā)現(xiàn)最近的收入居然在跌了。唉,都是因為去圍觀紙牌害的,看來紙牌的推廣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
對了,死色狼不是說今天幫我解決問題的嗎,喵的,都快到晌午了連個鬼影都沒有,不會是去哪個美眉那里逍遙快活,就把這事情給忘記得一干二凈了吧?
——真是那樣的話,就請君入甕,把他關(guān)起來打一頓!
終于,太陽快落到山那邊去了的時候,鳳三公子才邁著舒緩的步子,輕袍緩帶地施施然而來。
虧他還記得來?“去風(fēng)liu快活,也沒忘記我這里,真不愧是色狼本色哪!”我嘲諷他。
“呵呵?!兵P鏡夜不痛不癢地笑了幾聲?!叭绻也粊淼脑?,大概后果會更嚴(yán)重吧,所以我衡量了一下,還是來了?!?p> 汗,他怎么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切,不理他。
帶上司琴,跟著鳳鏡夜一起坐上車。沈三不在的時候,這色狼倒還是挺收斂的,也不故意挨到我身邊坐著,坐在對面,一副坦然的樣子。
“這是去哪里???”我問他,一邊掀起車簾子往外看,這條路好像是往城外去的。
“拿可以做你那紙牌的紙啊?!兵P鏡夜瞇起眼睛說。
“紙,這里有那樣的紙?”我又驚又喜。這個時代的造紙術(shù)還不是很高,紙賣得很貴,一般人家只能用那種很薄很薄的宣紙。
鳳鏡夜點點頭:“我那天看了一下,紙牌用的的確是從來沒見過的紙,不過我想有一種紙或許可以。雖然沒那么厚實,但是兩張壓在一起的話,應(yīng)該可以。”
“哇,幫大忙了!是什么紙??!”我興奮地挪身過去,拽著他的衣袖激動地說?!霸谀睦镉邪?!”
鳳鏡夜低眉看看我,“呵呵呵”地輕笑起來:“不用這么激動,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就是了?!?p> 我“嘁”了他一聲。色狼也不以為意:“皇家御用的玉板紙,你說在哪里有?”
呃,皇家御用的?那當(dāng)然只有皇族們手里才有。啊啊啊啊,難道這是要去——端王府???!
“靠啊,去端王府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嗚嗚,人家都沒打扮,直接穿了男裝就出來了,也沒買禮物,我怎么可以這樣去見我的端王帥哥?。∷郎?,一定是故意的!
色狼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說:“現(xiàn)在告訴也一樣啊。你打扮了也還是這副模樣?!?p> “靠,你什么意思?!”
“呵呵?!鄙怯中α似饋怼!拔业囊馑际?,溫大老板天生麗質(zhì),打不打扮都這么漂亮。”
嗬,他怎么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郁悶,難道我臉上有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嗎?不是吧?我自認為還是一個挺內(nèi)斂挺深沉的人挖!
很快就到了端王府,鳳鏡夜領(lǐng)著我們走進書房所在的院落,房梁上就有個青衣少年一閃而下,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他朝鳳鏡夜行了一禮,說:“鳳大人,王爺在作畫?!?p> 鏡夜會意地點點頭,說:“那我們在這里等吧。”
那少年看了我和司琴一眼,然后向鳳鏡夜行了禮,就退到一邊去了。那人應(yīng)該就是碧崖的哥哥青崖吧?長得跟碧崖有點像,像顯然比他沉穩(wěn)多了,不愧是哥哥。
唉,不知道端王帥哥要畫多久啊,我在院子里坐著很無聊。轉(zhuǎn)著頭,發(fā)現(xiàn)書房的一扇窗戶半開著,就捉摸著躡手躡腳地過去看看。走到一半,青崖的眉頭皺了皺,似乎想過來攔我,鏡夜在身后說:“不要打擾到楓眠就行了?!?p> 我踮著腳尖繞到窗前,扒著窗戶往里面看去,果然是端王的畫室啊。我日思夜想,汗,其實沒怎么想的端王正站在書案后執(zhí)著筆沉心作畫,只一墻之隔,卻沒有聽到我們外面的說話聲,看來果然認真得很哪!
要知道我就算是考試的時候,旁邊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馬上扭過頭去看個究竟。所以,經(jīng)常會被老師當(dāng)成“意圖作弊者”,而緊盯著我不放。
畫室的墻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畫,或人物或風(fēng)景,栩栩如生,最多無非是荷花圖。每幅姿態(tài)各異,顏色各不相同,活靈活現(xiàn)。一眼看過來,幾乎可以經(jīng)歷荷花的各個生長期。忽然轉(zhuǎn)念一想,他畫的似乎都是這端王府里面的風(fēng)景。
可憐滴孩子,看來果然是真的沒有出過端王府,摸摸,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出去玩。
正暗自為我的端王帥哥感到同情和心痛時,不經(jīng)意地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端王已經(jīng)從畫中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趴在窗口偷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