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有一種奇異的幽香在擴(kuò)散,鼻息中的芳香讓恒薔不自覺的尋找起它的源頭。
“嗯……好香!”恒薔看向了那個香囊,原來是它的香味,引得她想要走過去。
見恒薔的神情,鮮于梓琪笑了笑,“殿下喜歡嗎?”
恒薔不好意思的笑了,“有點。”
“那梓祺給你送過來?”鮮于梓琪溫潤的笑著。
想著他被子下的風(fēng)光,恒薔搖搖頭,“不用了,我來拿就是了。”她慢慢的走到了床邊,伸手去接那香囊,不想鮮于梓祺卻突然縮回了手。
“殿下果然狠心,想要將今日之事抹去。既如此,就答應(yīng)梓祺最后一個請求?!?p> 恒薔眨眨眼,“不是我狠心,我哪承載得了這許多人的情?你們五個皆是極品男兒,我該怎么取舍?”
聽了此話,鮮于心中的陰霾更重,“終是為了別人疏遠(yuǎn)我!那就別怪我了!”遂蹙起了眉,眼若秋水,“殿下說的有理,我就不為難你了,那就讓梓祺再抱一抱殿下吧!此后,今日之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p> “這?”恒薔有些猶豫。
“這都不行嗎?”鮮于梓祺眼含憂傷,仿佛受了打擊。
看著他那樣子,恒薔心中又現(xiàn)負(fù)罪感,抿了抿嘴,終是走向他的懷抱。
鮮于梓祺會心一笑,右手從后面環(huán)繞住恒薔的纖腰,臉帖在她的耳鬢旁,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左手將香囊在她眼前晃悠。
“殿下仔細(xì)看看這香囊?!?p> 這個摟抱的動作很是親昵,恒薔只覺得臉有些發(fā)燙,只好直直的盯著香囊看,生怕一回頭嘴又碰一起了。
近看這香囊更是精致,藕粉的錦緞泛著柔和的光澤,粉色的珍珠很圓潤,紅色的穗子輕輕飄蕩,尤其是那異香讓人沉醉,前調(diào)是淡淡的花香,再細(xì)細(xì)聞之,仿佛有藥草的香味,最后化作一股奇異的幽香讓人心神蕩漾。
“殿下,香囊上還有字呢!”鮮于梓祺對著恒薔的耳垂輕語,她只覺得好癢,卻不敢回頭。她伸手將香囊拿在手中翻看,果見上面繡有米粒般大小的紅字,放在眼前看才能看清楚,正要啟口,鮮于梓祺魅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喜歡嗎?”
他的聲音磁糯性感,而那小字讓恒薔心中萌生了感動,她低頭微微一笑,“你還真是有心之人。”
鮮于梓祺摟著她沒說話。
一秒,兩秒,三秒……終于恒薔不耐煩了,她微微轉(zhuǎn)頭偷看鮮于梓祺,卻見他眼含柔情的正看著自己。
“終于舍得轉(zhuǎn)過頭了?”鮮于梓祺語含嗔怒。
“我……”還沒說完,臉蛋就被襲擊了一下。
這一次只是短短一吻,鮮于梓祺便松開了,他沖恒薔溫柔微笑,“時辰還早,傍晚才設(shè)宴吧!不如再陪梓祺一會兒,我定安分守己?!?p> 不知怎的,恒薔覺得好像有點困,看著眼前絕美的鮮于梓祺竟不想走了,摸了摸臉,剜了他一眼,“說好的安分守己哦!”
鮮于梓祺微微點頭,裹緊被子,朝里面躺下,把香囊遞給恒薔,“殿下也躺下休息,我離殿下遠(yuǎn)遠(yuǎn)的?!?p> 見鮮于梓祺躺到了里面,離自己確實有一段距離,恒薔打個呵欠,脫了鞋便躺在了外面。她拿著香囊把玩,時不時的嗅嗅那香味,不知怎地就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好像沒什么力氣,眼皮也有些重。
這時,她的耳邊傳來呼哧呼哧的熱氣,她抬眼看去,見鮮于梓祺來到了她的旁邊,正含情的看著她。
“我的妻,你不走了?”
恒薔眨眨眼,視線開始模糊。
恍惚間,梅傲寒出現(xiàn)了。她有些納悶兒,定睛一看卻是鮮于梓祺絕美的俊臉,想伸手推開卻又無力。
“我的妻,許我做第一個吧!”
恒薔好像又看見了梅傲寒,他的眼神充滿了渴望。
恒薔明白梅傲寒的意思,也了解梅傲寒肯定不會越雷池半步,便起了玩心。
“好吧,梅梅,我許你了?!?p> “梅梅?”恒薔聽見有人重復(fù)著那兩個字。
“你的心里居然裝的是他?哼!我有什么不好?”
“你說什么,梅梅?”
“好吧,我不在乎名分,只在乎在你心中的分量,我要做那個讓你一生難忘的人!第一個就是我了!”恒薔的耳邊傳來的熟悉的話語。
讓恒薔瞬間睜大了眼,眼前不在模糊,她清楚的看到了鮮于梓祺氣臉色緋紅,正低頭凝視自己,他的長發(fā)流瀉下來,發(fā)尖輕觸她的香肩。
恒薔驚恐之極,目光下意識的向下掃去。
“不!怎么變成你了!”恒薔雙唇顫抖著,淚從眼角滑下。
鮮于梓祺好似很奇怪,眨了眨桃花眼,眼中有些許生氣,用他已經(jīng)黯啞的嗓音說道:“一直都是我呀!這樣的時刻居然把為我當(dāng)成別人了嗎?那我可要懲罰你!”
屋外,錢多多假惺惺的在門口張望,時不時的問春蘭,鮮于公子的藥抓回來沒?還說殿下吩咐他親自為鮮于公子煎藥,好讓婢女們堅信鮮于梓祺發(fā)燒的事實。
等男仆抓藥回來,錢多多趕緊去煎藥,真的很急一樣。
他坐在爐邊,不停的扇著爐火,心中卻像那忽高忽低的爐火一樣忐忑,“雖然大傻說要用手來幫鮮于解藥,可男女畢竟有別?!卞X多多有些煩躁,伸手打了自己的頭,“有毛病?。∥覔?dān)心她干什么!恒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可他腦中總浮現(xiàn)恒薔俏皮的小臉,和與她親近時心中的悸動。他皺眉亂扇著扇子,藥罐里的藥還沒煮起來,“不知這會子鮮于的毒解了沒?大傻究竟會不會呢?”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胯,幻想著恒薔的動作,喉頭不覺滾動了一下,“光是想著就夠受了,我是鮮于的話……”
忽然,錢多多倏地站了起來,黑青的瞳仁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接著眉頭緊鎖起來,“糟了,那穴道不過一個時辰就沖開了,而那種藥本就讓人血氣上涌,說不定早已沖開!”他扔下扇子,朝屋子里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