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日,易蘭卿都在鳳儀宮里守著恒薔,除了允許她下床解決內(nèi)急,其他時間一律不許下床。每日洗漱、三餐及吃藥都由他監(jiān)督著在床上進行,不許看書,不能扇風(fēng),只可擦身不準沐浴。對此恒薔表示強烈不滿,要求隔天出去放風(fēng)和沐浴,但易蘭卿完全像座打不到的橡皮山,軟磨硬泡都不答應(yīng)。
恒薔只能鬧情緒,每每如此,他都會笑瞇瞇的坐在床邊耐心給她念叨一遍這是在坐小月子以及養(yǎng)好小月子的諸多好處,答應(yīng)她在大婚前一定讓她洗個澡再帶她出去玩一天,勸她再難受也要堅持。若是恒薔實在鬧得厲害,他便會淺笑著說得罪了,接著迅捷的出手點她睡穴,看她倒在床上睡得像個嬰兒,他才滿意的為她蓋上薄被,尋本書來坐在床邊默默的守護著她。
如此光陰一日日流過,恒薔的身子被調(diào)理很好,氣色日漸紅潤,連皮膚都變得更光滑細膩,鳳儀宮終于走出了大皇女殿下突患重病的陰影,宮中不但恢復(fù)了往日的安寧祥和,更因六日后將迎來大皇女殿下的婚禮而人人喜悅。
傍晚,易蘭卿與恒薔一起用過晚飯后,坐在床邊溫柔地對她說道:“薔兒,我將近一月都沒有回府了,上午家里托人捎信告知我母親身患小恙,我需回去探望,今夜就在家中歇息,明日一早便回來?!?p> 恒薔望著他的鳳眸,搖了搖頭,“我既知丞相大人身體不適,就理當(dāng)同你一起去探望,怎能讓你一人回去?”
易蘭卿的鳳眸暗了暗,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你有這樣的心意我真的感激,只是我不會答應(yīng)的,你要把這小……”話沒說完,就被恒薔打斷了。
“小月子養(yǎng)好,以后才不影響身體。對再懷孩子有好處,省得落下病根……每日都要念叨,你煩不煩?”恒薔向天翻了個白眼。
“知道就好,乖乖在床上躺著,好歹也堅持到我們大婚!”易蘭卿伸出右手輕刮她的鼻梁。
“哼!不帶我去是吧?信不信你走了我自己跟來?”恒薔嘚瑟的晃著腦袋。
“別說我還真不放心,我就怕我前腳走,你后腳就鬧著要下床沐浴?!币滋m卿的眼神似有些擔(dān)心。
“怎么可能?我是那種人嗎?我才不去沐浴,我要去池塘里游泳!”恒薔咯咯笑道。
“游泳?”易蘭卿額角掛落一串黑線,“看來我只有得罪了?!币滋m卿半瞇著眼睛伸出了兩指。
“別!求你!”恒薔如遭電擊般迅速朝床里縮去,然后雙手合十,一臉的乖巧,“偶霸,我開玩笑的,你不讓我去我就堅決不去,我會乖乖的呆在床上等著你回來,你就放心吧!”
“ok!就信你一次思密達?!币滋m卿朝她擠了擠眼睛。
恒薔捂著嘴笑了,“天才!還沒一個月就學(xué)會這些話了!有本事再說一句!”
“I/love/you!”易蘭卿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恒薔低著頭甜甜的笑了。
這些天她越發(fā)覺得易蘭卿是個很特別的美男子,迷人之處太多。比如他看著是個冷清公子,私下里其實很幽默;長得骨瘦如柴,卻是怪力偶霸;看他一天沒事人兒似的總圍著她轉(zhuǎn),其實鳳儀宮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宜盡在他掌握之中;他知識淵博,智商極高,也有很強的語言天賦,問他什么他似乎都知道。
比如心算鳳儀宮里的收支比那賬房總管打算盤都快,有時和他鬧著玩說兩句英語或是韓語什么的,他結(jié)合前后語境大概想一想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還會武功懂得奇門遁甲之術(shù),琴棋書畫亦是樣樣精通。
可以說,除了不會飛,他真是個superman,外表和內(nèi)在都令人著迷。
恒薔好像越來越喜歡他,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什么時候你也回我一句同樣的話我就開心!快過來,親一下我就該走了?!币滋m卿見恒薔低頭花癡般的傻笑,心中自是高興,笑著向她張危開了手臂。
“嗯?親一下?”恒薔回過神來,很自然的看向他的薄唇,抿了抿小嘴。
見她那神情,易蘭卿微微愣了,其實他只是想親親她的額頭而已,至于嘴,夜里他躺在幽蘭筑時會想一想,不過眼下怕是要進行了,親自己的未婚妻自然是不親白不親!
“你不過來,我過去了?”易蘭卿像只白色的波斯貓一樣慵懶而妖媚向恒薔爬了過去。
恒薔咬著唇像是著魔了般一動不動的蜷縮在床角,杏眼直直的望著他媚態(tài)自生的鳳眸,小心肝居然撲通撲通地跳起來,連氣息都加快了,
“這是心動的感覺嗎?”眼瞅著他已爬到了自己的面前,恒薔微喘著暗暗自問。
“是想讓我這樣吻你嗎?”易蘭卿捧起了她的下巴,薄唇親密的貼上她的唇。
“唔……”恒薔覺得一道電流從雙唇傳來,以前也被他吻過卻不似今日這般有過電的感覺,直讓她感到酥酥麻麻,心神俱醉,呼吸隨之而加快。
敏感的易蘭卿很快就感受到了恒薔的反應(yīng)與以往不同,心中自是甘之如飴,這就是他想要的,于是他忘情的吻起來,不想恒薔也回吻了他。
他無比開心,雙手捧起她的下巴更加狂熱。
被心中superman這樣親吻,恒薔真有些意亂情迷,慢慢的她將雙臂緊緊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最后竟翻身將他推倒,干脆把他壓在身下熱吻。
“唔……娘子大人,我快沒氣了!”易蘭卿鳳眸中帶著笑意,粗喘著向恒薔求饒。
“卿,i/love/you!”恒薔松開了口,趴伏在他身上喘息著。
“嗯,要一生一世!”易蘭卿用雙臂環(huán)住她的小腰。
“好。”恒薔將臉埋在他的肩窩。
兩人相擁著又溫存了好一會兒,易蘭卿轉(zhuǎn)眼看窗外的天色,鳳眸中不覺泛起一絲不舍,“真是的,你這樣撩人我都不想回去了,看來人們常說的有了媳婦忘了娘是真的。”他轉(zhuǎn)臉輕吻著恒薔的秀發(fā)。
聞言,恒薔也朝窗外望去,但見天色已暗,原來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她像只粘人的小貓一樣拿臉在易蘭卿的脖頸邊蹭尼著,“那可不能,娘和媳婦一樣重要,太陽都落山了,你趕緊回!”說完利索的翻身坐了起來。
易蘭卿躺在床上,笑望著恒薔,“謹遵娘子大人之命?!彼炱鹕恚验L發(fā)理順并拍平衣服上的褶皺,回頭又握住了恒薔的芊芊玉手,神色認真,“記得不要下床,養(yǎng)好身體是大事,再堅持幾天?!?p>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恒薔點頭保證道。
易蘭卿揚起了嘴角,將她的雙手提到唇邊親吻她的細滑手背,“好,那我走了?!?p> “嗯,路上小心點?!焙闼N望著手背那被他親吻過的地方,柔聲說道。
易蘭卿點點頭,不舍的松開她的雙手,帶著淡淡的眷戀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完全黑了。
恒薔安靜的躺在床上,靈動的杏眼直直的望著正上方粉色的紗帳,時而抿自己的嬌唇,與易蘭卿的那個心動之吻讓她發(fā)起花癡來。
“殿下,殿下,不得了!死人了!”寢殿外傳來宮女們驚慌失措的吵雜聲。
聽見動靜恒薔急忙坐了起來,一旁伺候的春蘭趕緊來到床邊,“殿下,您躺著吧,奴婢出去看看便來回話?!?p> “嗯,快去!眼看都要大婚了千萬別鬧出什么亂子來?!焙闼N蹙著眉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春蘭。
“奴婢遵命!”春蘭半蹲著行了個禮,便朝外走去。
外殿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恒薔就聽見有人踏進了寢殿。
“大膽!你忘了易公子不允許你踏進殿下的寢殿?”春蘭語氣凜冽的訓(xùn)斥著誰。
“殿下,坤和宮的人有要事需親自稟告您卻被多次阻攔在外,適才那人又來硬闖被侍衛(wèi)一刀抹了脖子,當(dāng)場死掉了?!币粋€女子的聲音在殿外大喊著。
“夏荷?”恒薔皺著眉分辨出了那聲音的主人。
“放肆!殿下正在養(yǎng)病,你竟敢在這里大喊大叫驚擾殿下!來人!將這小蹄子拖走關(guān)進柴房里!”春蘭厲聲喝道。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夏荷好像在掙扎,“殿下!殿下!有人等著您去救命!”她聲嘶力竭地喊道。
“還愣著干什么!立刻把她拖出去!”春蘭似乎發(fā)怒了。
內(nèi)殿中的恒薔聽見外面吵得厲害,而夏荷說的話又頗有蹊蹺,心一橫披上外衣就下了床,匆匆來到了外殿,看見春蘭氣呼呼的站在寢殿外,兩個侍衛(wèi)拽著夏荷的胳膊把她往臺階下托。
“住手!把夏荷給我?guī)нM來!”恒薔陰沉著臉,對門外的侍衛(wèi)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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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凡華
下雨天,適合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