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指的是什么?請明示?!?p> “想那秦丫頭是被你劫走的吧?你是怎么處置的?”
白望春瞳仁微動,嘴張了張,又抿住,斟酌一番,選擇不說話。
兩人開始雙目對視……
沒多久,藥銘先開口了,“忍冬啊,為師知道你喜歡她,但是她身上疑點(diǎn)頗多,肯定不是深山里的采藥女子,這個你該知道?”
“呃……師傅,她……確實(shí)不是采藥女子,她是個……總之……不管她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就是要娶她?!?p> “忍冬啊,據(jù)為師觀察,這個女子的底細(xì)你一定沒摸清楚,她的來歷絕對不簡單,她并不是個普通人?!?p> 白望春蹙眉,瞳仁轉(zhuǎn)動,繼續(xù)沉默。
“此女身形瘦削,細(xì)皮嫩肉,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可見其并不是采藥女。我兒廣白沉睡多年,我等皆束手無策,唯她來了不多時就喚醒了他,只因她找到了病根并能解決。這病根是什么,想必你心知肚明。于是我判斷此女是與大梁皇族關(guān)系密切的人。
你把她劫走后,我兒廣白心急如焚,多次央求我一定要竭盡全力把她找回來。我問他為何?他只是用各種理由搪塞我。在我再三逼問下,他說了句關(guān)鍵的話——此女是大梁宮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死里逃生來到島上,如若出島被認(rèn)出不光她本人性命堪憂,所有見過她的人都有可能被殺掉?!彼庛憠旱吐曇簦荒槆?yán)肅的說道。
“什么?!”白望春暗暗吃了一驚,不禁挑眉,睜大了俊眸。
“忍冬啊,把這些疑點(diǎn)都聯(lián)系起來,你想想她會是誰?”
白望春面色開始變得凝重,腦海里一個個關(guān)于秦姑娘的碎片開始重現(xiàn)和組合……初見她時,她從天而降,穿一身華貴而又款式怪異的白紗裙,肩胛處似被暗器所傷……她對大梁皇室的事又知知甚多……
“嘶……她莫不是……?”白望春不敢再說下去,面色變得更加復(fù)雜。
“莫不是大梁皇室被刺殺的那位?”藥銘神情復(fù)雜的附和著。
“這……”白望春肩頭一顫,似有些慌亂。
“忍冬啊,你說為師此行是否來對了!你我?guī)熗绞欠裼胁唤庵?!秦丫頭的秘密,若真如我們所料,她本是大梁皇位繼承人,將來你若助她回國,你的命運(yùn)是否會改變?”
“不好!”白望春蹭得站了起來,“若真如師傅所說,我也護(hù)不了她,這玉華國也不能呆了,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這就去問清楚!”
遂又握住藥銘的手,壓低聲音,面色凝重,“師傅,此事之嚴(yán)重關(guān)乎多人的性命,還有其他人知否?”
“島上就我和你師兄知道?!彼庛懸参兆“淄旱氖?,“為師已知此事之兇險,我拼了老命也會助你,你快去查實(shí)!”
看著師傅爬滿皺紋的臉,白望春的內(nèi)心騰起一股深深的感激與崇敬之情,有種想哭的沖動,迫于大事當(dāng)前,硬硬地壓了回去,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師傅,大恩不言謝!”遂快速出門,交代管家安頓好藥銘,便大步走向恒薔的住處。
木蘭閣里,恒薔靜靜坐在窗下,懷里抱著小灰兔,看似在輕輕撫摸,實(shí)則六神無主。
“哐當(dāng)!”門被打開了。
恒薔順著聲音看去,見白望春依然眉眼帶笑得走了進(jìn)來。她忙快速將他打量,但見他沒有一絲傷,走路似也正常,便輕舒一口氣,假裝不再關(guān)注他。
“看來這兔子還稱你心意?!卑淄旱恼Z調(diào)暖暖的。
他慢慢走近恒薔,三尺外又停了下來,帶著一種復(fù)雜的心情再次打量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但見她云鬢高聳,皮膚細(xì)膩,五官精致,尤其那一雙靈動的杏眼和大梁女皇頗為相似。再掃視這滿屋子的禮物,金銀珠寶釵釧等物件都入不了她的眼,倒是些航海志傳,奇聞雜談等書冊她還感興趣,若是個青樓歌姬必不會有這樣的愛好。
白望春越想越不對勁,眉頭慢慢蹙起。
“鶯歌兒,你們先出去,我和夫人有些事要商議?!?p> “是!”婢女們低頭退出。
白望春望著她們出去并關(guān)上了門。片刻,他徑直走到門邊,聽了聽動靜,確定無人偷聽,才轉(zhuǎn)身走向恒薔。
“阿柔!”
恒薔抬頭,目光正對上他眼中灼灼的光。
“師傅就是來問罪的,要我回島,跪在寒潭邊接受鞭刑。”
恒薔眨眼,“你師傅他老人家定要把你抓回去不成?”
“我白望春并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不需要抓,我自己回去領(lǐng)罰。”
“那……玉華國宮里知道了,豈不是要踏平妙手島?”
“呃……怎么會?我不會讓他們知道的,妙手島可是我的第二個故鄉(xiāng)!”
“哦,那你還真是忠義之人!這一生唯獨(dú)就是對我陰狠了些?!?p> “這……怎么又提起來了?”
“這輩子很難忘掉了。”
“我已十倍償還,就快還清了?!?p> 恒薔假意睕他一眼,“你穿著護(hù)甲!我也心慈手軟!”
“呵……”白望春憨笑一聲,“好,我早知你心慈手軟,所以我只得暗中還債?!闭f著開始解腰帶。
恒薔見他要脫衣服的樣子,真是一反常態(tài),心里有點(diǎn)慌了,“喂!你可是一國之君,大白天的……你……你要注意體統(tǒng)。”
“呵呵……每次見你這樣怕我,我真是很委屈?!卑淄簱u頭笑了,那一張俊美清雅的臉上掛滿了無奈。
“你別怕,我是想讓你看看我滿身的針眼!那護(hù)甲,我就當(dāng)你面穿過三次,之后就再沒穿過。不然怎能感同身受你當(dāng)年被我扎的痛苦?”說著,已脫下衣服,露出了上半身。
因?yàn)殡x得遠(yuǎn),恒薔也沒看清針眼,倒是見他肌膚呈淺小麥色,健康有光澤,猿臂蜂腰,身上的肌肉結(jié)實(shí)緊致,胸肌、腹肌、馬甲線該有都有……加之他刀刻般的俊美臉龐,黑亮如瀑的長發(fā)垂在肩頭,讓恒薔看地竟一時失了神。
“阿柔你看看這些針眼?!卑淄阂娝p眼出神,不知她怎么了,便提醒她一聲。
“你看,前胸后背都有!”說完,他又轉(zhuǎn)身,把后背展示給恒薔看。
“我后背這個大蜈蚣疤痕也是你的杰作,可還記得?”他回眸一笑,眼含柔情的望著恒薔的小臉。
恒薔的目光跟著他轉(zhuǎn),發(fā)現(xiàn)他的后背和腰線也是很完美的,再加上那個野蠻的大疤痕,哇哦,真是很健美很野性。
“可看清了?”白望春見她沒反應(yīng),再次提醒一聲。。
“?。俊焙闼N眨眨眼,回過神,便覺得臉有些發(fā)燙。片刻后,鼻子里有咸腥的熱液嘩嘩流出,連嘴唇都打濕了。
“哎呀,你怎么流鼻血了?”白望春急忙奔向她,快速從腰間抽出汗巾捂在了她的口鼻上。
“呃……”顯然,恒薔自己很清楚她為什么流鼻血,但是她無法啟齒。而此時,這個刺激源更杵在她眼前,她似乎都能感到他的體溫了,只覺得更上頭,一時竟呼吸急促不會說話了。
白望春拿汗巾擦拭掉鼻血,見還是在流,又趕緊給她按揉印堂穴,還教她十指緊扣,卡緊中指進(jìn)行拉伸以刺激穴位來止血。
這時,恒薔是近距離看清了他滿身的小針眼,前胸后背,新傷疊舊傷,數(shù)都數(shù)不清……看得她的眼眶開始濕潤,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近十個月以來白望春對她極盡的寵愛……她的心弦不知在何時起已被觸動。
“按穴位沒用,你快把衣服穿上,我就好了。”恒薔伸右手抓住了白望春正給她按揉印堂穴的手,聲音有些哽咽。
“?。俊卑淄核坪鯖]聽懂。
恒薔握緊他的手,“你的身材很惹火,我有點(diǎn)受不了?!?p> “???”白望春挑眉,意外至極。
細(xì)品之下,他才反應(yīng)過來,不覺喜出望外。
快兩年了,恒薔從來沒有夸過他一句,對他的身體更是避之不及,現(xiàn)下卻如此這般,他的嘴角開始上揚(yáng)。
“若以前你說我們就快兩清,我會覺得是一種解脫,肯定會央求你放我走??山袢漳氵@樣說,我卻……有些傷感,我現(xiàn)在不想離開你。”
白望春肩頭一顫,嘴角繼續(xù)上揚(yáng),露出了潔白的皓齒。
“你終于愿意接受我了?”
恒薔的眸光閃爍,笑而不答,忽然間,她雙手緊緊擁抱他,俏皮的嘟嘟唇向著他雕刻般的精美薄唇貼去。
“唔……”恒薔摟著白望春一陣忘情深吻。
開始白望春還有點(diǎn)懵圈,反應(yīng)過來時,內(nèi)心竟然激動到了痛,眼眶不禁濕潤。
從他開始在乎這個女人起,她就一直對他避之不及,他為了這個女人幾乎喪失了理智,而得到的回應(yīng)卻寥寥無幾。近十個月以來,他更是沒少吃苦,只為博得心儀的人兒一笑……不想今日一切又翻轉(zhuǎn)得這么快。
“終于她不想離開我了,可是現(xiàn)在又不得不離開?!彼男暮芡础?p> 索性,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顧忌了,就讓這一刻成為天荒地老!于是,他熱情地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摟住,開始回應(yīng)。
兩人纏綿相擁,你儂我儂,情到深處,白望春一把將恒薔打橫抱起,向云霞粉色的紗帳內(nèi)走去……
絕世凡華
望春郎與薔兒相互虐了這許久,終該甜一回。 喜歡這個故事,請收藏請不吝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