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紅色絲群不斷拍打地面,妄圖攪碎一切靠近他的物體。
“怎么辦?這種情況金剛杵根本近不了身?!?p> “你不是練過標(biāo)槍嗎…丟它!”謝圖一邊閃躲,一邊對著花夕霧說道。
這種大范圍傷害技能,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你確定?!如果這次不中,那咱們唯一一個除魔道具都沒了。
這趟幾乎必死?!?p> 花夕霧面色凝重。
金剛杵,是從平玉王朝最大的須彌寺帶出來的。
蘊含千年信仰,千年佛性。
對于這種惡靈來說,簡直就是克星。
但這金剛杵也只限于觸碰到它后,才具有傷害。
如果想要造成遠(yuǎn)程傷害,那就只有投擲。
“不然怎么辦!試試吧。
相機連拍還能兩張,對它可以限制一下?!?p> 謝圖舉起相機,對準(zhǔn)了掛在書上的管家。
“那就看好了!”
花夕霧面容堅定,美麗的臉龐也浮現(xiàn)出一抹猙獰。
嗖??!
金剛杵宛如一只利劍一般,飛向了滿是觸須的管家。
咔嚓!
咔嚓?。?p> 相機白光閃過,冒起白煙。
管家那胡亂飛舞的觸須,也好似按了慢放。
噌?。?p> 紅色觸須接觸到金剛杵后,寸寸斷裂。
竟然影響不到金剛杵分毫!
噗呲!
金剛杵直直釘在了管家的胸口。
并飛了出去,落在了房頂上。
因為管家是吊在樹上的,所以花夕霧投擲角度也是向上。
金剛杵擊穿管家之后,又飛了一段距離,直直的落在了房瓦上。
咯吱吱——
管家每個關(guān)節(jié)都發(fā)出了不堪重負(fù)的聲音。
背后的觸須也逐漸潰裂,就好似陶土一般,散落成了飛灰。
“老爺…老爺!我為玉府盡心盡力,你為何如此對我??!
?。?!”
在最后消散之際,管家走到了謝圖與花夕霧面前,跪下拜了一拜。
“謝了二位。
我終于,可以歇息一下了。”
管家消散成了一捧黃土,雖然他已經(jīng)沒有了口腔。但說的話,二人卻聽的清清楚楚。
“他,好像也是一個可憐人啊?!敝x圖蹲下身,靜靜思考著那句謝謝。
振聾發(fā)聵!
雖然聲音不大,但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聽到了。
“可憐人。確實是可憐人。
但,你我也是可憐人。
我離這里越近,越能感覺到內(nèi)心的怨恨與不安?!?p> 花夕霧捂住心口,臉色有些難看。
那股不安與怨恨,就好似宿命一般。
不鏟除某個人,她寢食難安!
“我也是。
你拿著相機,我去給你拿金剛杵。”
謝圖幾個健步上了樹,再從樹干上爬到了房頂上。
只是他在上面抬眼一看,就被嚇得坐在了瓦片之上。
一座由骸骨而成堆積的尸山,遠(yuǎn)處還有只類似于蜈蚣的惡靈,將一個小惡靈給吞了下去。
蜈蚣狀的惡靈扭頭看了這邊一眼,嘶嚎一聲又順著房檐爬了下去。
如果細(xì)看,那蜈蚣其實是一個一個人體拼接而成。
每個人都從口中吐出一個人的上半身,才形成了這樣一個蜈蚣。
“怎么了?!”花夕霧見謝圖一屁股坐在了瓦片上,有些焦急的問道。
這邊她剛說話,遠(yuǎn)處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哭嚎。
“沒事…”
謝圖連忙爬回樹下,對著花夕霧說道。
只是臉色有點不對勁。
“要不要去看看?!?p> 花夕霧雖然看到謝圖臉色不對,但還是沒有去問。
她知道,如果謝圖想說,就不需要自己出聲詢問。
“走!”
謝圖攥緊金剛杵,將內(nèi)心的雜念全部燃盡。
“給你。咱們往那邊走?!?p> 謝圖將金剛杵還給花夕霧,面色凝重。
指了指一個方向,那里正是蜈蚣惡靈所在的地方。
“謝圖,你還記得給咱們金剛杵那位大師嗎?”
花夕霧一邊走,一邊對謝圖講。
“記得,怎么了?
我記得那位大師法號圓名,已經(jīng)九十八歲。
今年的話,應(yīng)該是一百歲整?!?p> 謝圖記得很清楚,那位大師人很好。
當(dāng)時為他們開了慧眼。
只是他卻說了一些玄之又玄的話。
【既然收了這個法寶,那也證明你決定去解決這個宿命了。
二位施主,言盡于此。此事因你而起,那就因你而滅吧。
金剛杵不需歸還于我。施主,請讓它發(fā)揮真正的意義,救蒼生于水火。】
老和尚說完這些,就將二人請出了須彌寺。
二人也是迷迷糊糊得了一個法寶。
“此事因你而起,也應(yīng)該因你而滅。
他說的是不是就是這件事。”
花夕霧扭過頭,看向謝圖。
謝圖身子一頓,點了點頭。
“看來,大師已經(jīng)看到了結(jié)局?!?p> 花夕霧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手中金剛杵也握得更緊了。
“結(jié)局嗎?我還不知道結(jié)局呢,他就知道了?”
謝圖有些搞怪的說道,打破了這個凝重的氣氛。
“切,裝什么…”
花夕霧還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謝圖停在了前方。
金屬撞擊聲,與哀嚎聲從前方傳來。
那金屬敲擊劈砍的聲音,宛如一段激昂的交響樂。
“這種頻率,很不正常吧?!?p> 謝圖有些詫異,正常人劈砍什么,總有一個后搖。
但這個聲音,幾乎是取消了后搖,聲音噼里啪啦的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走!去看看!”
花夕霧提議道。
謝圖點了點頭,悄聲前去。
二人蹲在拐角,扒著頭往外看去。
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與一個巨大的惡靈纏斗著。
那只惡靈從屋內(nèi)探到了屋外,頭發(fā)宛如幕布一般散開。
胸前兩團肉不斷晃悠著。
碰!
女人一刀砍在了惡靈手臂上。
鐺的一聲!
金屬敲擊聲響起。
“杜鵑??!”
惡靈嘶叫咆哮!
一只手持花鏟,最低級的傀儡尸體從花池內(nèi)走出。
那名為杜鵑的活尸一走一頓。
女人一把扯斷她的手臂,丟在了地上。
“大夫人…大…夫人…孩子…狐貍…是…狐…”
咚??!
一只巨手拍下,把名為杜鵑的活尸一掌拍碎!
“我的孩子是男嬰!不是狐貍!!不是!!米胡冥!你害我?。 ?p> 惡靈仰天長嘯,災(zāi)氣與怨氣沖天而起。
“死!見過我家孩子的人都得死!”
惡靈扭頭看向女人。
只是那女人靈機一動,突然喊道:“大夫人??!你家孩子跑了??!”
惡靈四處張望,卻沒發(fā)現(xiàn)。
再扭頭時,女人已經(jīng)躍起。
愚鈍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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