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他想,萬玄禮噗通一聲,跳進(jìn)水里,此時已經(jīng)快到入冬時節(jié),河水涼颼颼的,但是,河水里面的兩個人,似乎絲毫沒有發(fā)覺到這刺骨的寒冷,都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反而,這河水冰涼,他們都已經(jīng)不在乎。
劉白晴落水后,盡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往河中央飄去,自從醒來以后,容爾嵐就學(xué)會了游泳,以前她從來不會的東西,都在她醒來后全部學(xué)會,有時候,就連她自己都討厭現(xiàn)在的樣子,可是,每當(dāng)一想起自己滿腔的仇恨,劉白晴都咬牙堅持了過去。
咳咳咳!
劉白晴猛地假咳幾聲,她緩慢的睜開眼睛,見萬玄禮此時正打量她,嬌羞的說道,“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在此謝過!”
不是她!
這是萬玄禮的第一反應(yīng),從劉白晴張口說話開始,萬玄禮就知道,那不是容爾嵐。
容爾嵐說話不是這個樣子的。萬玄禮突然從剛才的激動轉(zhuǎn)換為失落,他在想什么?嵐嵐都已經(jīng)死了三年了,他怎么會把眼前的這個女子當(dāng)成是容爾嵐?萬玄禮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站起身,萬玄禮淡淡的說道,“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p> “這個地方平日里很少有人來,公子今日為何會來?”
“巧合吧?我是在今日探望一個死去的故人?”萬玄禮突然嘆氣,看著湖面,臉上劃過一抹憂傷。
劉白晴疑惑的看著萬玄禮,他為何會憂傷?死去的故人是在說她嗎?
“想必是對公子很重要的人?”劉白晴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來?
只知道,她心里想著,也就這么問了,或許是心里還有一絲期待。
最初,是想賭萬玄禮絕對會來這里,但是沒有想到,她賭對了,萬玄禮真的來了。
但是現(xiàn)在,她心里又有了一絲期待,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是。很重要的人!是我對不起她?!比f玄禮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想起了容爾嵐。
劉白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萬玄禮凝重的表情,讓她有那么一瞬間愿意去相信,他那個時候,不是真的想要那么對她。
但是一想到自己胎死腹中的孩子,那一瞬間所有的感動全被仇恨所代替。
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不要在這個時候爆發(fā),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停了半響,萬玄禮見劉白晴不說話,繼續(xù)說道,“姑娘怎么會來這個地方?這里人煙稀少,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自己家里”
劉白晴輕聲說,“我是無意間來到這個地方的,覺得這里環(huán)境不錯,風(fēng)景優(yōu)美,頓時有種想要一舞的心態(tài),卻不曾想,倒是掉入河中,讓公子見笑了。”劉白晴說著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萬玄禮斜看一眼,淡淡的說,“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是的,我是邊城縣的?!眲浊缯f道。
為了不讓萬玄禮懷疑,她醒來的時候,就偷著學(xué)習(xí)邊城縣的話,也正是因為這個,剛醒來的時候,都不敢張嘴說話,害怕引起別人的懷疑。
“那為何會來到京城?”
“公子,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眲浊鐩]有回答萬玄禮的話,而是差開了話題。
見劉白晴不想說下去,萬玄禮也不再追問,見劉白晴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名字,萬玄禮追上劉白晴,說道,“姑娘,可否冒昧問一句,姑娘的閨名?”
劉白晴回頭沖萬玄禮一笑,“公子為何在乎名字,它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若是有緣,我們會在相見,那時,在告訴公子名字也不遲,若是無緣,那就更不用知道了?!?p> 輕輕彎腰,沖萬玄禮施了禮,劉白晴輕笑著離開。
留下萬玄禮一個人待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劉白晴的背影。
直到確定萬玄禮看不見自己的身影,劉白晴才回頭看向剛才的地方,嘴角掛起一抹冷笑,萬玄禮,放心,我們還會再見的。你一定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定是要讓你知道,痛不欲生是什么滋味。
劉白晴在京城待了幾天,她偶爾聽說萬玄禮出宮的事情,但是,她沒有在制造跟萬玄禮的偶遇。
期間有教引姑姑來找過她,教給她選秀當(dāng)天需要注意的禮節(jié),還有被選之后,侍寢要做什么。
雖說劉白晴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但是現(xiàn)在說出來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臉紅。
教引姑姑就是提點了一下,因為不是正式入宮,所以,只會告訴她們該注意的事情,如果真的被選上,會有專門的嬤嬤來教這些事情。
有了教引姑姑來打發(fā)時間,日子倒也過得不乏味。
終于,在眾人的期盼中,選秀開始了。
鴻雁高飛,對這個國家來說,這是一個吉兆。劉白晴清晨起來,若兒就開始給她梳妝打扮,在問及她要穿什么衣服的時候,劉白晴只是略微想了一下,指著一旁,容爾嵐與萬玄禮第一次見面時的衣服,輕聲說道,“就這件吧!”
若兒有些疑惑,小姐可是從來沒有穿過這件衣服的啊,她知道小姐很早就買了這件衣服,但是,卻一次都沒有穿過,這次出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小姐居然要她帶著這件衣服。
雖是疑惑,但是主子決定的事情,她不會多說什么。
待收拾好一切,她們兩個才向著皇宮的地方走去。
選秀是每個管家少女的命運,從無數(shù)代帝王開始,就是不變的規(guī)矩,這一次的選秀非常壯大,因為,這是新帝登記后的第一次選秀,之前雖說岳若煙是在容爾嵐立后之后被選進(jìn)來的,但是不同的是,岳若煙是直接納妃進(jìn)來的。那次萬玄禮的意思是為了鞏固勢力。
但是,劉白晴只是冷聲一笑,真的是為了鞏固勢力嗎?
選秀無非就是,皇上,皇后,統(tǒng)一選擇,將一些才貌雙全的未婚女子選入皇宮,充實后庭,萬玄禮沒有皇后,據(jù)說,這一次,跟他一起選秀的人,是現(xiàn)在的后宮之主,岳貴妃。
皇上早已大婚,這次選秀,不過是為了廣選妃嬪,充實后宮而已,為了皇上綿延子嗣。
劉白晴被排在后面面圣,她站在一旁的梅花前面,和若兒似有若無的聊著天,只聽見遠(yuǎn)處“哐當(dāng)”一聲,有茶杯翻地的聲音。劉白晴和若兒停止了說話,抬頭去看,只見有一個穿著淡粉色,頭上戴滿珠翠的女子一手猛力扯住另一名秀女,口中喝道,“你沒長眼睛么?這么滾燙的茶水澆到我身上,想作死么?”
被她扯住的秀女服裝并不出眾,長的倒是眉清目秀,楚楚動人。此時已經(jīng)瑟縮一團,不知如何自處。只得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望姐姐見諒?”
那名秀女不理會她楚楚可人的樣子,趾高氣昂的說道,“見諒?你可知我這件衣服要多少錢?看你穿的這么寒酸,想必家里不是什么大戶人家。”
那名秀女不屑一顧。
“姐姐,是我不對,要不然,我陪姐姐一身衣裳?”
劉白晴無意間聽說,那位盛氣凌人的秀女是太尉的滴女千金,沈代荷。而那位面容清秀的女子,是環(huán)城縣令的庶女,夏凌蓉身份差別之大。
聽說,她在家里并不受歡迎,她的母親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小妾,這次來參加選秀,也是無可奈何,她要讓她的母親過上好的生活,只能來到皇宮這個大染缸里面。
“陪?你可知我這件衣服要一千兩銀子?就看你那寒酸的樣子,只怕是陪也陪不起的把?”沈代荷冷哼一聲。
“什么?”夏凌蓉跌坐在地上,心里止不住的害怕,這可怎么辦?一千兩銀子?我就是連五兩銀子都沒有啊。
好半響,夏凌蓉才說道,“姐姐,我沒有那么多的錢,可否讓妹妹慢慢陪給你?”
沈代荷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皺眉道:“慢慢賠,就憑你的身家,你要賠到什么時候去?我可沒有時間跟你耗著。”頓了頓,她繼續(xù)說道,“今日之事,作罷也可,你只需跪下向我叩頭請罪,我便不計較,一件衣服而已,我沈家倒是不缺?!?p> 夏凌蓉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眼淚在眼眶里滾來滾去,顯得十分嬌弱而無助,叫人萌生憐憫,周遭的秀女無人肯為她勸一句沈代荷,誰都知道,家世決定能不能留在皇宮,夏凌蓉的家世想必是不能留在宮里的。
劉白晴本來也打算置之度外,如果按她以前的性格,今日之事,必是為夏凌蓉出頭,但是,現(xiàn)在她不想多管閑事。后來,劉白晴轉(zhuǎn)念一想,。心里多了一個想法,。于是,她走上前去。
剛走出一步的劉白晴被若兒拉住,劉白晴轉(zhuǎn)過頭了,只見若兒正擔(dān)心的看著她,“小姐,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別管的好,你看看,我們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不要到頭來給我們自己惹是非?”
劉白晴輕笑著拍了拍若兒的手,“別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的?!?
小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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