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人生中什么才是重要是事?
是理想?是活著本身?抑或是為更多人創(chuàng)造價值?
對我來說無所謂,我只要有個活下去的借口就行了。
——于生命盡頭,余饗期盼到。
……………………
堀熙熙砸下了拳頭,然而并沒有完全砸下,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強韌的意志跨越宇宙洪荒,從遙遠的身體重新回歸,
“怎么,可能?這具身體里怎么可能有其他意志!”
堀熙熙再度破防,一番雜魚經(jīng)典臺詞脫口而出
“不,是我,我回來了,跨越億兆處山水,我從地獄邊荒歸來?!?p> “No!沒這種可能!”
堀熙熙在心底抱頭痛哭,
“No也沒用!再不可能這種事終究發(fā)生了!”
余饗說完,便蓄意轟拳,朝自己腦門毆打而去,
等她將堀熙熙干碎,寒義便非常適時地進入保安亭,接著,二人布置了一座法陣,侵入余羽靈的精神世界,隨后將余羽靈意識中屬于石靈的那部分強化,讓石靈回到自己原來的軀體中……
故事就在這樣安穩(wěn)的發(fā)展下落幕,至于之后余饗與余鑫磊動用煞伐靈陣將惡弦轉化成余弦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而在一天清晨,余饗照例鍛煉,而石靈則起了一個大早,去健身室看望余饗,二人相對而笑,
接著,余饗就一拳轟斷了自己的脖頸。
視角回到現(xiàn)實,在絕望中,堀熙熙先是聽到那個復活自己的男人的聲音,聲音告訴她,她應該趕緊殺了余羽靈,接著堀熙熙就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的主人再度失去了意識,
堀熙熙大喜之下,就操著拳頭要殺死床上躺著的余羽靈,可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她的另一只拳頭轟在脖頸上,一拳就將頭顱打飛,
堀熙熙再度絕望,
看著遠方那具無頭身軀站立,并從胸腔重新長出頭顱,堀熙熙由衷覺得恐懼,
可她現(xiàn)在只是個頭顱,并沒有移動的手段,只能絕望地落在地上,像一坨隨手扔出的垃圾。
于此同時,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大局已定,余羽靈今日求死不得之時,與高遠的天空,位于鄰界與聯(lián)邦中間的一棟方形建筑中,
一個全身脫水,嚴重萎縮的人形生物睜開了眼,一種極度詭異的氣息頓時籠罩了整棟建筑,
“呵,真是個棘手的存在吶?!?p> 從他枯萎的喉嚨中,發(fā)出了破鑼一樣的嗓音,
“交換身體她能沿著能量通道回歸,制造幻覺她能瞬間破除,
那么最終,能反制她的手段只剩下毀滅天苗了嗎?
為了斷掉她的羈絆,我們這些大人物居然要如此欺辱一個孩子嗎?
真是無恥,雖然我也參與這事就是了?!?p> 人形生物說完,他便一招手,向下方,進入余饗身體的天苗注入了磅礴的能量,
而天苗,也在獲取能量后,第一時間察覺自己的全新能力:增殖。
它瞬間就將自身不斷增殖,把全菀p區(qū)被它精神影響的居民變成了它的下限,
同時,它也將自己的增殖體塞進床上的余羽靈體內(nèi),接著,它摧毀了這具身體里的所有思想——
余饗陷入呆滯,陷入徹底的呆滯,
可此時,有所有人都不曾預料到的劇變發(fā)生,
只見突然有一位生長著張揚鱗片的男子出現(xiàn),此人是誰,他正是那完成肉體吸收,獲得足夠力量的——余鑫磊!
“我本就是很差勁的父親了,便再不能允許女兒最后的念想被破潰?!?p> 余鑫磊抬起兇惡的面容,朝高空望去,望著那枯萎的人形生物,如此說道,既沒有冷酷,也不見兇戾,讓人分不清此時的余鑫磊是否啟動了骨梟模式,
硬要說的話,此時的余鑫磊不是任何模式,只是一個想保護女兒心靈的父親!
那么余鑫磊該如何保護女兒的心靈呢?
他將自身,感知罪惡的能力開到了最大功率,接著,將感知并利用罪惡的能力,徹底翻轉!??!
剎那間,他四十二年人生中,所感受到的所有罪惡,就此向此區(qū)的所有居民心靈中灌輸。
那些悔悟,羞恥,謊言,殺意,憎惡,恐懼,憤恨,厭恨以及更多更多讓人無法啟齒的丑惡念頭與罪孽本身,灌滿了所有被天苗化作下限的居民心靈中,
所有人的心靈,即刻崩潰,瘋狂,把他們盡數(shù)化作只想宣泄此些情感與罪孽的野獸!
而獲取下線后又突然失去他們的天苗,毫無疑問的受到了劇烈沖擊,這沖擊讓余羽靈本該消失一空的意識,保留了微小的部分,
這劇變的發(fā)生,讓呆滯的余饗雙眼中重新放射出神采來,為了避免一切可能威脅到余羽靈身體的事發(fā)生,余饗將身邊的余羽靈抱起,交到寒義懷中,
“寒義,保護好石靈姐的身體,我可能需要找那個一直針對我的家伙談談?!?p> 余饗說完,轉身而去,身影突然消失在保安亭中。
…………………………
“余饗,你為什么突然要把自己脖子轟斷?”
恢復了身體的石靈并沒有把頭發(fā)染回黑色,她依然保留著余羽棉那頭亞麻色的長發(fā),對她來說,留著這頭發(fā)象征著她對過去的釋然以及對未來的美好展望,總之有著非常高遠的意境。
不過余饗估計這全是放屁,說不定只是石靈懶得染回黑色,然后覺得這樣也不錯。
“唔,我只是突然做了個設想,假設我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幻覺,
而現(xiàn)實中,石靈姐你即將被一個操控了我身體的人殺掉,那么組織這些事發(fā)生的唯一辦法就只有轟斷我本身的脖子啦?!?p> 石靈苦笑不得地聽著這些,
“如果不是之后你腦袋突然掉在地上,你嘴里又苦兮兮地求我?guī)湍惆杨^接上,那么你的話絕對是世界真理吧?!?p> 石靈說著,輕輕嘆氣,轉身招呼余饗去吃早飯:
“我和哥哥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你去把你媽媽叫起來,大家準備一起吃飯吧?!?p> 余饗癟了癟嘴,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樣,可石靈卻沒有任何慣著她的跡象,毫不猶豫地走向客廳,
于是她只能灰溜溜地走向主臥,看著被子里隆起的人形,余饗生出一種想拿枕頭捂死她的沖動,
“捂死你這多余的家伙,這個家就完美了?!?p> 余饗輕聲呢喃道,隨后放棄了這個完美的計劃,接著,她便開始晃悠起余弦的身體,終于把她從熟睡中晃醒
“唔,弟弟嗎?來個早安吻唄?!?p> 她用慵懶與嫵媚交織的嗓音與一點點東北腔向夢中的余鑫磊撒嬌,接著,她逼近的臉就被余饗大力推開,
“給我滾吶混蛋老母。”
這一推讓余弦清醒了一些,這才看清自己對面那位不是余鑫磊,而是余饗,
“啊,咋是你呀,算了,你也行吧
來寶貝,讓你媽親一下?!?p> 余饗的回答如下:
“去死吶賤人!”
………………
最后,一家人成功上了餐桌,吃起了余鑫磊親手下廚的早飯,
余鑫磊的廚藝與他的醫(yī)術處在同一水平,只是他在做飯這方面太過無拘無束,導致做出來的東西色香味俱全的同時,卻有些獵奇。
比如今天的早飯,就是一大塊撒上各種香料的,和了羊血的薄餅,與一鍋紅色酸辣口的泡菜咖喱。
面對這樣獵奇的食物,家里人沒有絲毫排斥,自然地從餅上撕下一塊夾著一灘咖喱,就往嘴里塞,
余鑫磊看著現(xiàn)在的一切,用帶著悲傷的笑容向余饗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