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二伯在旁邊坐下之后,很快就有人把一副碗筷拿了上來。
二伯看起來倒是有些尷尬,畢竟他之前做的事情很不地道,說是趁人之危也沒問題。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謝安最后竟然能夠逢兇化吉,而且還成了鄭富貴的女婿,直接就來了個絕地大翻身。
反觀他為了一點小利和謝安交惡,到頭來芝麻沒撿到還丟了大西瓜,謝俊毅只能是暗自后悔。
要不是他媳婦巧慧一直在家里和他鬧,謝俊毅還真拉不下臉來找謝安。
謝俊毅舉起杯子對謝安說道:“之前我可能是急了點把事情辦的有點粗糙,倒是叫安哥兒你誤會了,這杯酒二伯敬你,希望你能原諒二伯一次?!?p> 對方到底是不是真心悔過謝安不會去在意,而且他對此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當時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作為自己的二伯沒有幫一手也就罷了,謝安自然也不會去怪他。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在那時候竟然動了貪念,想方設(shè)法要謀了自己的祖屋,而且還把二叔公拉過來向自己試壓,這擺明了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謝安實在想不明白謝俊毅怎么有臉過來和自己說這些,還要讓自己原諒他?這家伙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謝安做人的原則很簡單,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所以從那天開始,謝安已經(jīng)打定主意和謝俊毅當個表面親戚,但如果他想從自己這里拿到什么好處的話,謝安恐怕是不會答應的。
“二伯說笑了,之前的事情謝安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再怎么說您都是我的二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二伯就放寬心吧?!?p> 謝安的話說的二伯心花怒放,臉上尷尬的笑容也變成了開心的微笑。
沒想到事情竟然這么簡單就搞定了,叫他白擔心了這么久,如果他早知道是這樣恐怕早就上門去找謝安了,怎么可能會拖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
“安哥兒所言極是,這樣二伯就放心了?!?p> 謝俊秀和謝俊禮一聽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沒想到謝安這么輕易就原諒了謝俊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剛剛分好的名額恐怕又要生出變數(shù)了。
因為以輩分來看,謝俊毅這個二伯算是謝安旁系親屬里最親的一個,和謝俊禮是一樣的。
但因為他是二伯地位比謝俊禮高了那么一點,就算是二叔公也沒有謝俊毅和謝安的親屬關(guān)系來的更親。
大家都在擔心,剛剛分好的名額因為謝俊毅的關(guān)系又要重新分配,都已經(jīng)拿到手的東西讓他們就這樣讓出去,這些人肯定都不樂意。
這里面最緊張的當屬謝俊秀和謝俊禮,他們可是各拿了三個名額,如果要重新分的話恐怕他們一家得各讓出一個給謝俊毅。
謝俊秀看了看他爹,似乎想讓對方拿個主意。
二叔公什么話都沒說,他只是搖了搖頭,這事他可不能開口,否則就是槍打出頭鳥把大家都給得罪了,而且這一得罪可是得罪一群人,二叔公自然不會傻到去做。
幾杯酒下肚之后,謝俊毅似乎覺得自己的地位又回來了,他故意問起了名額的事情。
“剛剛在村里聽說安哥兒要招人做工,二伯心想畢竟是自己的侄兒,如果我不幫你還能幫誰呢?我看這樣吧,安哥兒就隨便給我?guī)讉€名額,二伯和你二伯母一定會幫你把事情顧好的,這一點安哥兒不用擔心,你只管把書讀好就行了?!?p> 謝俊毅倒是臉挺大的,一上來就直接開口找謝安要幾個名額,他自己也不嫌害臊。
當謝俊毅這么一說完之后,現(xiàn)場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guī)缀跏峭瑫r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謝安。
“二伯所言極是,事情本該如此……”謝安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心頭頓時涼了半截,連二叔公都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但謝安突然嘆了口氣道:“哎……但二伯來的實在不巧,剛剛大家已經(jīng)把事情都商定好了,剩下的名額明天要用抽簽來決定,二叔公已經(jīng)拍板大家都同意了的,要不二伯問問大家的意見?”
如果是謝安自己的話還真不好拒絕,所以他把二叔公和大伙都抬了出來。
你不是想要名額嗎?那就讓他們同意重新分配,不過想來他們應該不會舍得把到嘴的肉又重新吐出來吧?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況且謝俊毅平時都待在縣城極少回來,所以和村里的親戚都沒什么太大的交情,想讓大家在這時候站出來幫他說話,根本是癡心妄想。
“俊毅,安哥兒說的對,這事情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你若是早來的話就好了,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晚了。”
“就是就是,大家都已經(jīng)商定好了,這時候再改的話豈不是言而無信,不能改不能改?!?p> 謝俊毅一聽頓時傻眼,合著自己到頭來什么都撈不到?
“謝安,我可是你二伯,難道我家連一個名額都沒有嗎?”謝俊毅這時候倒是能想起他是謝安的二伯,之前做那些事的時候他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二伯不用擔心,明天還有一場抽簽,如果你愿意的話也可以去參加,即便這一次沒選上也沒關(guān)系,鄭伯父說等以后生意好了還會繼續(xù)招人的?!?p> 謝俊毅一聽頓時就面露不滿,但這時候他根本就找不到幫他說話的人。
轉(zhuǎn)頭看了看二叔公,對方直接避開謝俊毅的眼神,這已經(jīng)算是很明白地告訴他這一次二叔公是不會幫他的。
“俊禮,你說兩句。”謝俊毅沒辦法,只能找自己的四弟幫忙。
“二哥,這事情已經(jīng)定下了就改不了了,這也不是安哥兒一個人的主意,都是大家剛剛一起商量的,而且二叔公都已經(jīng)拍板了,我看這一次就算了?!?p> 聽到這如果謝俊毅還不明白的話,那他就真的是一個大蠢蛋。
白白跑了一趟,還當著眾人的面跟謝安道歉,沒想到最后竟然一點好處都拿不到,謝俊毅心里窩火得很,但他又不能當場發(fā)作,所以他只能在那喝起了悶酒。
等吃完飯之后,謝俊毅帶著一家老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媳婦巧慧一進門就急著問道:“事情怎么樣了?安哥兒分給咱幾個名額?”
謝俊毅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什么話都不想說。
“到底分了幾個你倒是說話啊,咱們再怎么說也是他的二伯二伯母,不至于一個名額都不分給咱吧?”
有好處的時候就是親人,沒好處就是把你當陌生人,謝安的這位二伯母倒是精明的很。
“這次沒有,等明天抽簽吧?!?p> “什么?抽簽?謝俊毅啊謝俊毅,你好歹也是他的二伯竟然連一個名額都拿不到,這個沒用的東西,我……我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