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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低調(diào)摸魚生活

10、 柳奶奶的一輩子(二)

穿越之低調(diào)摸魚生活 鶯搖柳裊 2042 2022-03-09 23:59:39

  柳騰心想:難怪自個家廚房有猛火灶,有烤爐,有壁掛爐,誰家沒事整這種家什。

  想想原先的記憶中:自己好像六歲就跟奶奶練陳家的片皮十八刀,已經(jīng)學(xué)到第六式了,不容易。

  再說柳家人口多,包括嫁出去的不少,過時過節(jié)作飯也用到。

  柳爸講著柳爺柳奶的戀愛史,可能想到自己,語氣極具感染力和愛情魔力:“你奶奶比你爺爺大三歲。說起來好奇怪:我們老柳家盡喜歡抱金磚。

  除了你祖奶奶不知道年齡,你太奶奶比你太公大三歲,墓碑上刻有的;你奶奶也剛好比你爺爺大三歲;

  你媽也比我大三歲,真是咄咄怪事!我們家就是娶大歲媳婦的命?!?p>  柳爸笑著道:“你奶奶家不但片皮鴨好,她家自釀青酒也有一套,我們竹千坪的竹葉青就是你奶奶家的青酒改進的。

  你爺爺家里管得嚴,從小不給喝酒。63年九九重陽,奶奶家人回魯東老家祭祖。你奶奶找借口留下來,偷了家里30年的陳釀青酒,把你爺爺灌醉~~”

  柳騰瞪大眼:牛逼!

  柳爸讓二女三女回屋睡覺,給小兒子繼續(xù)講八卦:“那時大家都鼓足干勁工作,家里常常沒人在家。你奶奶家住在高墻大院,里面住著多戶人家。

  你爺爺每次去,怕人看到不敢從大門進,就從偏僻的你奶奶家的一側(cè)墻,踩著圍墻邊的花圃翻進去。

  當然,每次翻墻之前,要來個投石問路?!绷职止Φ溃骸靶弁瑢W(xué),我要翻墻了!就是暗號?!?p>  柳騰想不到嚴肅古板的爺爺,也有這么跳脫頑皮的時候。

  柳爸道:“那時大學(xué)是嚴禁談戀愛,師生戀更是禁忌。那時懷了你大姑,你爺爺嚇得要死,不敢發(fā)電報,只有寫信給你柳祖求救。

  那年年底太奶奶,剛好病逝,你爺爺才借口向?qū)W校開了證明,帶上找了借口的奶奶跑回竹千坪?!?p>  柳騰有點瞠目結(jié)舌:有子后私奔,才子佳人傳里都是這模板。柳奶奶犧牲大了,整個賠給老柳家。

  難怪柳奶奶雖然話不多,但脾氣有點倔的爺爺在她面前有點伏低做?。哼@樣的人,不去珍惜,按柳祖的話說:浸豬籠。

  柳爸感慨:“媽,這輩子,算是這樣了。離家千萬里,有家不能回!知是人生多變數(shù),好花總被東風(fēng)誤?!?p>  柳媽在一邊嘖嘖道:“少掉你不著調(diào)的文化吊子。就憑你那中專水平,整個柳家說不定以后就你文憑最低?!?p>  柳爸扭臉不理柳媽,一講起文化底子,他就虛!誰叫他當年姐妹多,四個姐和三個妹,就他一根獨苗苗。

  從小兩指不沾義河水,不挑水,不砍菜,不洗衣,不做飯,整個就是地主家的敗家子。

  柳祖看他不像話,十六歲高中考不上大學(xué),就丟進軍隊練了三年,不然真整成了個紈绔子弟。

  在軍隊夜校里,考了個相當于中專的結(jié)業(yè)證書,一直是韋校長的嘲笑的痛點。

  柳媽見柳爸不說,她就接著說:“你們老柳家真是會挑風(fēng)水,占著桃花江頭,全天下女人都欠你們柳家一樣。

  從柳騰太奶奶開始,太祖過世得早。柳祖在外求學(xué)干事業(yè),如果不是太奶奶一個小腳老太太撐著老柳家。

  老柳家的九畝三進大宅,早被人一把火燒了,還能留到六十年代。最后也因為拆老宅的事,被活活氣死?!?p>  柳媽說著就氣憤:“再說我婆婆,放著京城的城里人不做,連家人也不要跟著跑到這竹千坪的旮瘩里。

  生兒育女不說,就說過糧食關(guān)的時候,要不是婆婆會操執(zhí),你老柳家說不定早就餓死了。一個個做著所謂的大事,紅薯南瓜都不多賺回一挑?!?p>  柳騰看老媽生氣,忙倒杯茶,讓她緩緩討好道:“媽,別生氣!看這熱熱鬧鬧的一家子,你和奶奶功勞最大?!?p>  柳媽伸手糾了糾柳騰耳朵,罵道:“小兔崽子,少拍馬屁,說不定我遲早也會像太奶奶一樣,給你們姓柳的氣死。說過不許去義河玩水,就是不聽。你知道下橋去年就出過事?!?p>  老媽要絮絮叨叨說下橋的事,柳爸不耐煩道:“說我媽的事,別牽遠了?!?p>  柳媽白他一眼,接過話題:“婆婆脾氣好,不但有一手好廚藝,好刀法;柳家現(xiàn)在開酒廠的竹葉青就是你奶奶帶過來的方子。

  80年分產(chǎn)到戶,那時你七個姑加上你爸,爺爺奶奶加上老祖共是十一口人,分了近二十畝水田,三個山頭的坡地。

  地是不少,那時你大姑十七歲二姑十五歲過點,才五個勞動力。

  你祖祖上了年紀,在家煮飯和照看你的小姑們;你爺爺在提煉廠混份干巴巴的每月32塊錢工資,能幫忙也少?!?p>  柳爸想起當時已經(jīng)十二歲不小了,可自己懶不怎么愛下地的往事,說道:“那幾年是真的苦,我們要讀書,一個學(xué)期要六塊錢都拿不出,都是先讀書后交費。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一家十一口人飯不夠吃,還是紅薯南瓜撐了兩年。

  83年開始我媽開始賣千坪竹葉青酒后,生活才越來越好。

  我媽干不慣農(nóng)活,山地是種不了荒著,種的稻谷產(chǎn)量總比別人低三成。柳祖是不說,我爸沒少埋怨?!?p>  柳媽舒口氣道:“我84年下半年十九歲本科畢業(yè)到你們竹千坪做老師,見過你們家是真的窮。

  個個面黃肌瘦的,柳家長個又慢,又矮又瘦;衣服補丁摞補丁,但是每個都很干凈。

  那時你姐妹們的成績都好,就是你這個男孩子不爭氣成績差。我就見過爺爺拿著金竹枝,漫村的追著打你屁股?!?p>  柳爸喝了酒還有余韻的臉更紅,羞怒道:“說我媽,別又扯到我頭上?!?p>  柳奶奶摸摸柳騰的頭,說道:“還是我來說吧!我跟著來竹千坪也沒后悔過,是我自己選的。

  當初來到竹千坪,我懷了你大姑。由于我沒有把工作關(guān)系轉(zhuǎn)過來,和家里又鬧了矛盾,家里也不讓轉(zhuǎn)也不幫轉(zhuǎn),家門也不給我踏?!?p>  柳騰聽得黯然,得不到祝福的婚姻畢竟困難,在那個年代想追求婚姻自由,付出的代價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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