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外患才平,內(nèi)憂又起
更重要的是,像這種精英退伍暗衛(wèi),歐陽將軍府上竟然暗中養(yǎng)著四十多位!
這是歐陽將軍手中的一股精英力量,堪稱變態(tài)。沒辦法,家大業(yè)大的,看家護(hù)院也得是素質(zhì)過硬的好手。
所以,歐陽將軍覺得事情的結(jié)果還是可以預(yù)料的,那就是把蘇云瓷和君千尋都好好教訓(xùn)了一頓。
唯一的懸念,就是自己這一方究竟會傷幾個人。
然而,歐陽將軍的大侍從卻覺得,既然連太子都這么器重君千尋,還有那個蘇云瓷也不是凡物,所以結(jié)果還真的不一定。
歐陽將軍并不緊張,只是靜靜的等待消息。他的素養(yǎng)一直不錯,故而在同級的軍界之中也有個“儒將”的雅號。
歐陽將軍這個主子不緊張,大侍從自然也不緊張,只是陪著歐陽將軍靜靜地等待結(jié)果。大侍從也知道,這也是歐陽將軍判斷君千尋實力的一種方式。
就在寧諾郡主郁悶不已的離開君千尋府邸的時候,長安那邊的矛盾沖突也終于有了結(jié)果。
而當(dāng)這個結(jié)果報告給歐陽將軍的時候,連歐陽將軍都震驚了!
他這邊一下子派出了二十個最精銳的暗衛(wèi),個個身手強(qiáng)悍,歐陽將軍原以把對方打垮是一定的,唯一不能確定的是自己這邊受傷多少。
但傳回來的實際情況是,趙家派出去的這二十個好手都被蘇府生擒活捉,無一漏網(wǎng)?。。?p> 生擒活捉,無一漏網(wǎng)?。?!
這種戰(zhàn)果擺在面前,使得歐陽將軍大為震驚。
不可能,別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千金小姐,哪怕是專業(yè)的殺手,也不該具備這種強(qiáng)悍的實力。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蘇云瓷那邊不但有蘇府自身的力量,有沐遙在,青瓷苑早就建立了一套獨有的防御措施。而更重要的是,由于寧諾郡主傻兒巴嘰的把動手事情都提前告訴司徒長宇,使得蘇云瓷有了準(zhǔn)備。
于是在蘇府的青瓷苑周圍早就布下天羅地網(wǎng),烏壓壓的掉入陷阱了一地的人,一個個哀嚎連連。
這一戰(zhàn),毫無懸念。
二十個暗衛(wèi)已經(jīng)被“報官”而趕過來的官差所控制。
平白無故地潛入蘇將軍的內(nèi)院,而且身懷武藝,本身就該被抓起來。而且在君千尋的授意下,官家假裝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是把二十個家伙當(dāng)成了水災(zāi)之地流竄而來的一伙兒匪徒。于是,回去之后就做出了押入大牢的決定。
這件事鬧大了,且不好收拾。
這二十個精英暗衛(wèi)的頭目首先打通關(guān)節(jié),想辦法通知了趙夫人,畢竟是趙夫人派他們來的??墒牵瑸榱似睬尻P(guān)系,不被連累的趙夫人才不理會他們的死活。
那暗衛(wèi)頭子心中苦澀,心道當(dāng)狗腿子可真不容易。
這暗衛(wèi)頭子算是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能聽趙夫人的話了,忒吃虧,出了事還沒人管。命苦啊——
怎么就跟了個這樣不靠譜的主子,一把辛酸淚!
無奈之下,暗衛(wèi)頭子只得硬著頭皮,想辦法去通知老主子歐陽將軍。
五日后,消息便傳到了邊疆。
歐陽將軍臉色不佳,沉悶的凝思。大侍從則在一旁說,“將軍,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那二十個暗衛(wèi)弄出來,他們都被官家拘留了。”
“這個不急,早幾天玩幾天都無所謂!”
“就該讓這些人長記性!”歐陽將軍說,“也不知道親家司徒家那邊,會是什么想法,這一次簡直丟盡臉面了!搞得灰頭土臉的!”
這件事讓歐陽將軍正視了君千尋的實力,這個神秘來歷的人,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然而蘇府中,卻也因為這件事,引起了一陣動蕩。
蘇老爺大發(fā)雷霆,他早就對蘇云瓷在賞花大會的表現(xiàn)不滿,加上這一次又引來不明身份的高手殺入內(nèi)院,簡直讓他覺得蘇云瓷這個女兒無藥可救。
于是,蘇云瓷被罰在祠堂抄寫女戒,面壁思過。
這或許對旁人而言是個極其嚴(yán)重的懲罰,對蘇云瓷卻是個賞賜。
這一世回來,她最需要的不是熱血沖頭,而是冷靜。
抄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huán)境,想清楚接下來的每一步要怎么走。所以她絲毫不抵抗,反而異常平靜的接受了這個責(zé)罰。
蘇夫人對此十分意外,卻也極為安慰,覺得蘇語嫣的仇總算出了一口氣。
半個月后,春雨淅淅瀝瀝的下起來,府邸籠罩在一片煙雨蒙蒙中,烏云沉沉壓在低空,春寒料峭。
起早的丫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將窗戶推開,笑道:“大姑娘,時辰差不多了?!?p> 床上的人自被中伸出一只手臂來,看那手臂潔白無瑕,纖細(xì)可愛,順著手臂朝上望去,正是一張出塵脫俗,卻覆上一層陰郁的容顏。
丫鬟神情微微一怔,蘇語嫣已經(jīng)出聲問道:“這么快就天亮了么?”
她輕聲一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我真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這場好戲了?!?p> 丫鬟綠云被她的笑驚得心身子微微一顫,而后迅速調(diào)整情緒,轉(zhuǎn)身為蘇語嫣梳妝打扮。
綠云為蘇語嫣尋了件緞織掐花對襟外裳,逶迤拖地娟紗金絲繡花長裙,身披金絲白紋曇花雨絲綾。這樣素凈淺淡的色彩將她襯得分外清麗,除了那張疲憊的臉。
蘇語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底那一層青灰之色,不由得面上劃過一絲憤恨,紅菱眼尖的趕緊將白紗遞給她,蘇語嫣將白紗戴好,這才施施然推門:“走吧?!?p> 蘇云瓷抄寫女戒的祠堂就在花園處走廊的最后一間屋子,外表看起來也是十分講究,若身處花園,定能一眼注意到它。
早春還剩下幾只殘梅盛放在枝頭,雖然陰雨綿綿,這樣看著,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花園中出現(xiàn)幾道人影,為首的一人白衣翩然,長身玉立,身側(cè)跟著的人體型微胖,臉上掛著和氣的笑意。而在這幾人身邊,還有兩道身影,一道黑衣如錦,一道錦衣華服。
煙霧蒙蒙中并不能看清樣貌。
蘇語嫣正與綠云往廳中走,路過花園時正好遇見對面走來一行人,她只瞧見蘇老爺,便遠(yuǎn)遠(yuǎn)的喚了聲“爹爹。”
梵小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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