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漸挑挑眉毛,眼神示意小順趕緊說。
“哎呀!她說她反胃,想吃酸葡萄。”
穆白漸和曲銘對視一眼,明白彼此的意思。
酸葡萄?他們房子里那一筐葡萄可酸得要死。
“酸葡萄?”曲銘問。
“是啊,老爺還請了大夫來,還心喜說說不定是有了呢?結(jié)果,害,白歡喜一場。”小順繼續(xù)說,“主母臉都青了,還堅持說要吃酸的,這不是為難咱們小的么,這天旱成這樣了,連蘋果都沒有,哪來的葡萄啊?!?p> 穆白漸一笑,緩緩開口:“我們住的房子里倒是有一些葡萄。”
“真的?!”小順大喜,停下了扭頭看向他們。“夠酸么?”
“酸得要命?!?p>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咱們小的吧。一早上,有三個奴才被她抽了巴掌了。”
穆白漸還是笑:“還是先帶我們?nèi)ヒ娔慵依蠣敯?,我們親自跟他說?!?p> 劉老爺?shù)弥麄兎孔永镉兴崞咸?,驚訝之余又開心,因為他對他的妻子實在是有些愛在里面的,不然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才讓春蓮進(jìn)門了。
“真是天大的感謝啊,小順,留客人午飯,再拿兩升米來,送與貴客!”劉老爺笑著看他們,“兩位,飯廳請?”
兩人應(yīng)了,路上,穆白漸心里對昨晚發(fā)生的事還有些過意不去,便問:“劉老爺,昨晚,春蓮那……今早聽說令正有些不舒服,那邊,沒事吧?”
劉老爺怔了一會,回道:“賤內(nèi)讓您見笑了,也是我不好,不過也不會叫春蓮委屈了的?!?p> 兩人早上都沒怎么吃東西,將近中午,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幾人先在飯廳把飯用了。
劉老爺農(nóng)民出身,行商致富,用飯禮儀卻講究規(guī)范。
飯后,幾人移步書房談話。
“劉老爺,實不相瞞,今天來此,還有一事想向您請教。”曲銘開口。
“我一介商人,能幫兩位才俊什么忙吶?!彼泼摰馈?p> “小事而已,鄙人不過想問劉老爺通往城市的馬車什么時候走呀,我們想搭車一趟,路錢絕不會少了您的。”他繼續(xù)開口。
穆白漸知道他明知故問的原因,若是直言他的馬車得至少一個星期之后才走,不就言明自己打探過他嗎?不直接引起他的防備嗎?
“哎喲,不巧,我的馬車前兩天壞了,沒一個星期走不了啊。”
“這不,你看我們來這里,沒帶多少吃的,鄉(xiāng)里人又不要錢,只答應(yīng)用別的吃的換,我們能怎么辦呢。馬車不能快點修好嗎?”
曲銘這樣問,也不過是碰運(yùn)氣罷了,游戲應(yīng)該不會讓他們出農(nóng)村的,城市里的吃的太多了,根本算不上是饑荒世界。
不過,兩人都覺得劉福興是有意不讓他們走,畢竟一個大老爺,怎么可能只有一輛馬車并且這輛馬車這么巧就壞了呢?
不過,在來劉家的路上,穆白漸已經(jīng)和曲銘討論了要是遇到最壞的情況怎么辦,現(xiàn)在,就到了曲銘表演的時候了。
他裝作苦惱的樣子問:“那可怎么辦啊,我家里人肯定以為我玩得很開心,不想走呢。劉老爺,您這么善良,肯定可以幫幫我們的吧?!?p> 說完,又語氣悲傷,看似不經(jīng)意地呢喃道:“娘說的果然沒錯,曲家怎么就出了我這么沒用的東西呢,凈給家里添亂?!?p> 曲家?莫不是那個拒絕了我好幾次生意的曲家?劉福興眼睛一亮,又若無其事地開口問道:“是城東那個曲家么?令父是曲一青?”
“是家父,我總是讓他老人家擔(dān)心,這次在這里……對了,劉老爺您心地善良,能不能先收留我們,等馬車好了送我們回去,定不負(fù)恩情?!鼻懸笄械乇牬笱劬粗?p> 幾十歲的人了,還傻乎乎的一副單純的模樣,不過,幫了他曲家的忙,這生意,可就好做了。劉老爺內(nèi)心戲豐富,臉上又裝出不敢的樣子來。
“幾頓飯而已,不足掛齒,看你青年才俊模樣,以后必定大有作為。倒是要麻煩您,到時候多多在令父面前替我美言幾句了?!?p> “哈哈,那是當(dāng)然?!鼻戇B忙應(yīng)道,沒幾分鐘,兩人倒哥倆好了。
要躺贏了?事情這么順利,穆白漸心里卻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外面突然一陣喧嘩。
“怎么這么吵,你們是怎么做事的?沒看到我在招待貴客嗎!”劉老爺大怒。
“不好啦老爺,田莊起火啦!”
三貓家的花花
令正:對方的妻子 賤內(nèi):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