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包廂,點了幾道菜。
在熟悉的人面前,穆白漸就是個話癆。
她們討論完游戲之后,穆白漸沉重地開口,把昨天練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向茵凌笑得眼角都有皺紋了。
“說不定是天定的緣分呢。”她說。
“不可能的,我是單身主義者。”穆白漸莞爾,自從她得知爸媽離婚的真相之后,她更加不相信愛情了。
“不說這些,下個副本游戲方給你安排了哪個?”向茵凌攪攪杯里的檸檬水,開口問道。
“理想世界,我還得了一個在游戲開始前抽卡的機會?!彼届o地回答。
向茵凌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什么一樣,激動地說:“你一定不知道我這次副本第一那個人是誰!他真的超厲害,還陰險,可惜一直戴著口罩,看不清人臉,還挺高冷的?!?p> “哦?你知道他的名字嗎?”穆白漸好奇,真的有這么厲害?
“他叫謝時,以前都沒有在游戲里聽過他的名字?!?p> “謝時?!”穆白漸詫異地大喊。
聲音吸引了周圍幾個座位的人,穆白漸尷尬地一邊笑著,一邊抱歉地點頭。
“怎么了?你認識他?”向茵凌歪頭,朝穆白漸挑挑眉。
“我駕校的教練也叫謝時,不過他應該不會是他,只是同名同姓吧?!蹦掳诐u思索了一番,心里還是覺得不可能。
謝時陰險?高冷?說出來都讓人笑掉大牙。
向茵凌快速地眨眼,揚起眉毛,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要不明天練車的時候問問他?”她建議。
穆白漸沉默了一瞬。
“再看看吧。”她回答。
穆白漸的手機這時候響了。
“是我爸?!彼f。
“你還沒告訴你爸呢是游戲測評師的事?”向茵凌問。
“還沒呢。哎,爸?!?p> “你找工作沒???”一道粗獷的男聲傳來。
“找到啦,在飯店端盤子呢?!?p> 向茵凌對穆白漸擠擠眼,穆白漸笑著向她搖頭。
“端盤子?!我辛辛苦苦送你上大學,你就去端盤子?”男人惱怒了,氣沖沖地質(zhì)問。
“月薪九千。”她輕飄飄地開口。
當代人的平均工資是五千,九千很快讓穆父轉(zhuǎn)變口風。
“女兒,你要明白,工作不分貴賤,爸爸為你而驕傲?!?p> 穆白漸好笑地捂嘴,沒聊幾句,她掛了電話。
吃完,走出包廂,天卻開始下起雨來。
城市的碎片被雨滴擊碎在地上,大雨滂沱,風怒吼著。
這天氣真多變,穆白漸想著。
向茵凌用手機打了個車,兩人一起在大廳內(nèi)等著。
穆白漸正和向茵凌閑聊,突然看見不遠處謝時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她瞬間面對門口,蹲下身子把鞋帶扯松又好像手指打結(jié)了一樣,怎么也系不好。
一雙黑色的鞋子突然映入眼簾,一陣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氣味突然包圍了穆白漸,她傻傻地抬起頭。
“謝時!”她沒忍住叫出來。
“怎么躲我?我很可怕嗎?”他戲謔地開口。
向茵凌眼都直了。
穆白漸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維持著仰視的姿勢。
為什么要停下!穆白漸后悔不已。
他輕笑一聲,纖細白皙的手把她扶了起來。
“帶傘了么?我送你們回去?”
穆白漸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拒絕,向茵凌就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震驚地說:“白漸,不好啦,我剛剛沒看清,打的車是單人座的,哎!車到了,我就先出去了哈。”
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不好意思地朝謝時開口:“帥哥,麻煩你送我們白漸回家了哈?!?p> 說完,朝穆白漸暗示地眨眨眼。
把握機會!她做了個口型,穆白漸當場去世。
沒辦法,跟著謝時上了他的車。
一路上,穆白漸都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謝時側(cè)過頭來,“怎么了?不舒服嗎?”
穆白漸內(nèi)心猛得一顫,手心出汗。
“沒、沒事?!彼谄诎亻_口。
謝時邪魅一笑:“放心,我開車的時候不吃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