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李靜水和魏鐵柱帶到摩托上，見兩個人悶悶不樂的，問：“你們怎么了？兩個人打12個，又沒吃虧，也算露了臉了?！?p> 李靜水郁悶地說：“我們違反了軍令?！?p> 魏鐵柱說：“俺們沒有保護好你。”
“是呀，”李靜水看著我臉上的淤傷說：“而且我差點傷了人命?！?p> 我看著他們倆，這兩個人傷比我重多了，李靜水眼眶裂開，魏鐵柱不住咳嗽，出于軍人的尊嚴，他們謝絕了老虎的幫助。兩人一個18，一個才17，放到現(xiàn)代幾乎還是孩子，現(xiàn)在卻為沒有保護好我而自責，我不禁有些感動，跟他們說：“坐好，哥領(lǐng)你們喝酒去?！?p> 兩個人一起“啊”了一聲，說：“我們不能喝酒！”
“坐好，你們徐校尉臨走怎么說的，在此期間要聽我的話，你們不想再犯一條軍令吧？”
二人果然不說話了，李靜水知道斗心眼不是我對手，魏鐵柱一直在琢磨：軍中不得飲酒和在此期間聽我命令這個悖論。
在路上我囑咐他們暫時不要說見過柳軒，我把他們帶到酒吧，張清正在門口，一見我們?nèi)齻€就樂了：“喲，這是和人打架去了？”我嗯了一聲，帶著他們兩個進了里面，找出藥讓他們抹，朱貴楊志他們連問都沒問，殺人放火在他們看來都稀松平常，這點小傷他們根本懶得開口。
張順和阮家兄弟也在，昨天他們被倪思雨的父親安排到了一間男生宿舍，我這才發(fā)現(xiàn)倪思雨也在，她抱著一瓶鮮橙多坐在角落里，沖我吐出小舌頭，笑嘻嘻地說：“我來玩來啦?！?p> 我開了幾個啤酒發(fā)給李靜水和魏鐵柱，自己拎了一瓶坐到小美女跟前，笑著問她：“學到東西了嗎？”
倪思雨說：“張老師他們要我忘了所有以前學的東西，就當自己不會游泳，還叫我回憶你在水里的樣子，說只有把以前學的垃圾都忘了才能真正學到本領(lǐng)。”
我氣憤地說：“靠，太擠兌人了，小雨啊，你這幾個師父都不是好人，你還是離他們遠點吧?！?p> 倪思雨看著我臉上的黑青，抿嘴笑道：“我看你才不是好人——你們這是看球賽去了吧？”倪思雨家住體育場附近，經(jīng)常見球迷打架，而今天恰好有一場上海某俱樂部和本市足球隊的比賽。
朱貴在一邊插嘴說：“那有啥看頭，高俅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踢得確實比那些人好?！?p> 這時張清提著個大塑料桶進來，興奮地說：“各位哥哥，好東西嘿?！蔽乙豢词俏已b的“三碗不過崗?！?p> 張清說著話把桶蓋子擰開，用手呼扇了幾下，偌大的酒吧里就飄起了淡淡的酒香。懶散的好漢們頓時集體站起，不約而同地圍了過去，均叫：“是酒！”這話聽著氣人，難道我這么大酒吧里賣的全是尿？
朱貴抱了一大摞鋼化杯跑過去，迫不及待地從桶里倒酒喝，喝了半杯，咂摸著嘴說：“味道稍微差了一些，不過還能湊合?！闭f完一飲而盡，又把杯支上去，楊志一膀子把他擠飛，邊給自己倒邊說：“你傷沒好，少喝?！?p> 張清說：“別搶，坐好坐好，這一桶夠咱喝了?！闭f著還招呼，“那兩個小兄弟也來?！崩铎o水和魏鐵柱本來就喝不慣啤酒，這時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我，我說：“去吧，今天可以放開了喝?！币粊硎悄贻p人愛湊熱鬧，二來這酒確實很香，這倆人大概從中午就饞上了。他們興致勃勃地跑了過去，我心說：這才叫兵匪一家呢。
一大桌人坐好，等著張清倒酒，張順忽然回頭說：“小雨，你干什么呢？過來喝酒呀?！?p> 倪思雨可憐巴巴地說：“??？我不會喝酒?！?p> 阮小二有了酒喝，也顧不得靦腆了，大大咧咧地說：“不會喝酒你游的哪門子泳啊？”
“這……有關(guān)系嗎？”倪思雨小心地問。
阮小五道：“什么時候你喝得稀里糊涂，把你扔到水里還能自己漂上來你就出師了?！?p> 這幫人喝了酒，匪氣畢露，大呼小叫的，倪思雨咬著鮮橙多的瓶口直發(fā)愣。我跟她說：“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過去喝酒，討你師父們的歡心，二是趕緊回家，別跟這幫流氓混一塊了——我有你電話，咱們私下聯(lián)系?！?p> 倪思雨瞪了我一眼，鼓了鼓勇氣，毅然地走到他們中間坐下，張清給她倒了一大杯酒，她端起來抿了一口，馬上瞪大眼睛說：“嗯，真好喝?！闭f著喝了一大口，一干土匪紛紛叫好……
哎，一個純潔的少女算是被禍禍了。
我拿了包冰塊敷著臉，陳可嬌一個電話打進來，劈頭第一句就是：“蕭經(jīng)理，你夠有辦法的呀？”沒等我說話，她就繼續(xù)說，“柳軒已經(jīng)跟我辭職了，經(jīng)理的位子就讓你那倆朋友先干著吧?！?p> 她口氣雖然很沖，可我聽得出她并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絲輕松，我說：“什么叫先干著，你打算再找一個來？”
陳可嬌聽我這邊很嘈雜，問：“你在哪呢？”
“酒吧——我很負責吧？”
陳可嬌不滿地說：“蕭經(jīng)理，請你最好不要把我的酒吧弄得烏煙瘴氣的，有人跟我反應(yīng)最近那里簡直就像一個賊窩?！?p> 我四下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時遷不知道哪去了，我也很不高興地說：“陳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辭！”
可能還沒人跟陳可嬌用這種口氣說過話，又或者她習慣了我的嬉皮笑臉，總之她被我說得一愣，然后就掛了電話。
我看了一眼那邊喝酒的眾人，朱貴因為屁股上有傷斜坐在椅子里，談笑風生，楊志在頻頻向李靜水和魏鐵柱敬酒，張順摟著阮小二的肩膀不知道在說什么，兩個人很開心，阮小五則笑瞇瞇地看著灌自己酒的倪思雨，這些人談笑間都帶著一股剽悍之氣，在他們的感染下甚至就連倪思雨就煥發(fā)出了颯爽英姿，你說他們這是土匪聚義也沒辦法，我嘆了口氣，這酒吧開到現(xiàn)在就圖了一個熱鬧，請好漢們喝啤酒就賠了好幾天的營業(yè)額，加上亂七八糟的費用和養(yǎng)著楊志張清這兩個閑漢，半個月算是白干了。
這都是小意思，最讓我頭疼的是朱貴的豪爽，動不動就給人免單，聊過幾句的顧客就送幾瓶酒，理由只有一個：順眼。梁山在山腳下開著酒店，為的是結(jié)交各路好漢，那其實就是個幌子，是個中轉(zhuǎn)站和介紹所，有那么大的山寨撐著，開粥廠都沒問題。可我這卻還屬于小本買賣，還指著它盈利呢，但又不好跟朱貴說，他們這些人，投脾氣了腦袋給你就是一句話，但要因為蠅頭小利斤斤計較，非跟你翻臉不可。他們信仰的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是痛快，是為朋友兩肋插刀，沒錢了就張嘴要——還沒見過上了山的好漢因為錢發(fā)愁的。
再這么發(fā)展下去，這酒吧雖然不是賊窩也得變成銷金窟——銷我的金。
張清單手提桶，喝完一杯又滿上，忽然喊我：“小強，過來喝酒啊，發(fā)什么呆？”
我也不想那么多了，過去在朱貴和楊志中間擠了個位置，這才發(fā)現(xiàn)李靜水和魏鐵柱不勝酒力，已經(jīng)被青面獸灌得眼睛都直了，楊志道：“這倆小兄弟今天看來是回不去了?！蔽颐Υ螂娫捵屗吻逭业叫斓谬垘投苏埣?，300在接受新事物方面比好漢們差很多，大概是被條條框框拘束慣了。
徐得龍答應(yīng)得到是挺痛快，還說可以放幾天長假讓他們倆玩玩，我一想正好，也讓兩人養(yǎng)養(yǎng)傷，把人家小戰(zhàn)士帶出來，掛著彩回去自己也不落忍。
這時，已經(jīng)喝了兩杯酒的倪思雨突然間直挺挺站起身，眾皆愕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見她小臉紅撲撲的，把酒杯猛地往桌上一墩，霸氣十足地說：“我一定要拿冠軍！”說完這句話更不多言，又直挺挺向后倒去，阮小五急忙扶住，再看倪思雨已經(jīng)人事不省，張順苦笑著站起來：“得了，我們先送小姑娘回家去了?！?p> 我說：“別讓她爸看見你們！”
我要是她爸，非跟這仨流氓急了不可，我就納悶了，倪思雨是她爸親生的嗎？女兒莫名其妙領(lǐng)回三個男人，她老爸二話不說就給安排宿舍？
——當然，這是有原因的，我是后來才知道，倪思雨她爸在當天就和張順比試過了，倪思雨當裁判，一聲令下后，她老爸和張順一起入水，等他以教科書般標準的自由泳游完全程，張順已經(jīng)回到岸上衣服都穿好了。從那一刻起，她老爸就無條件答應(yīng)三個神秘教練的任何要求，甚至要從自己的工資里拿錢出來充當補課費，被張順他們拒絕了。
我把幾個人送到門口，看著被阮小五扛在肩膀上的倪思雨，擔心地問：“你們不會真的現(xiàn)在把她扔到水里吧？”
過了沒10分鐘，李靜水和魏鐵柱敗退，被我送進經(jīng)理室睡覺去了，張清笑道：“看不出小強文不成武不就，喝酒到是有兩下?！?p> 我不好意思地說：“練游泳練出來的?！敝熨F和楊志愣了一下，隨即大笑。
這時門一開進來3個半大后生，都20鋃鐺歲，頭前一個染著黃毛，戴著一顆鼻釘，左耳朵3個耳釘，右耳朵一個耳環(huán)，褲子上垂著一條長長鐵鏈子，好好一雙皮鞋鞋頭釘了兩塊鐵皮，大熱天穿著黑皮甲克，上面大概有二三十道銅釘，這不用看，瞎子聞著那股鐵銹氣都知道是小痞子來了。
黃毛溜達進來，看了我們幾個一眼，吊兒郎當?shù)卣f：“嘿，自己喝上了，給我來一杯唄?！币姏]人理他，自己去拿了一個杯抓起桶就要倒，張清把手搭上去，淡淡說：“這酒沒你的。”
朱貴卻仍一副和氣生財?shù)恼乒駱?，笑瞇瞇地說：“小店還沒開業(yè)，幾位晚個把時辰再來。”
那酒桶被張清搭住，黃毛雙手都提不起來，他尷尬地把杯放下說：“我是來找柳哥的?！?p> “這沒姓柳的?！睏钪娟幹樥f。
“柳軒，我柳哥啊?！?p> 朱貴眼中精光一閃，馬上笑呵呵地說：“他不在這干了，幾位認識他？”
“什么？怎么沒跟我們說呢？”黃毛吃了一驚，臉色變了變，隨即口氣轉(zhuǎn)惡，說：“那既然這樣，把管理費交一下吧。”
我一聽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柳軒也算是道上的角兒，他當經(jīng)理的時候這些牛鬼蛇神自然不敢來搗亂，甚至要仰他鼻息，而他要對付朱貴，自然也不會找這些地面上的熟頭臉，所以他雇了那8個家伙——這8個人給我送車又送煙，我個人覺得我們已經(jīng)化敵為友了。再其后就是剛才的事了，因為太突然，他要跑路，哪顧得上通知這些渣滓。
這幾個小痞子估計也就是路過這里，來找他們的柳大哥討點小便宜，對于我們之間的恩怨是懵然無知的。
所謂“管理費”，也就是人們以前常說的保護費，換個名目好聽一點而已。
朱貴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卻偏偏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疑惑地問：“什么管理費啊，你們每天來給我們倒垃圾嗎？”張清嗤的笑了一聲。
黃毛卻不知道朱貴是在裝傻，輕蔑地說：“連‘管理費’都不知道，就是保護費，先拿一萬塊錢來吧?！?p> “呀，我好怕怕，給了你錢你真的會來保護我們嗎？”看著朱貴擰著肥胖的身子裝腔作勢的樣子，連一向嚴肅的楊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黃毛這才知道被人涮了，指著朱貴說：“你是誰？”
“我是這的副經(jīng)理！”
我插口說：“現(xiàn)在是正的了。”我轉(zhuǎn)過臉對黃毛說，“讓你們老大今天晚上來跟我談，我看完電視劇過來，10點以后有空?！蔽宜贾\著這些潑皮都是小事情，所以得一次搞定，要不然它癩蛤蟆不咬人光惡心你也受不了，索性把他們頭頭找來，反正錢我是一分也不會給，要能聽得懂人話最好，不行給點小厲害，嚇唬嚇唬。
黃毛又指著我說：“你又是什么東西，敢他媽看不起我？”
我裝做不在意地一口痰吐在他鞋上，很認真地跟他說：“是的，我就是看不起你?！?p> “我他媽……”他往前走了一步，惡狠狠地拽下褲子上的鏈子，卻發(fā)現(xiàn)我們都托著下巴笑吟吟地看著他，他頓時泄了氣，邊往出退邊指著我說：“你狠！”
等他們走了，楊志說：“我想牛二了，他要一開始就知道我敢殺他，應(yīng)該不會那么逼我?！?p> “哥哥耶，晚上我們談事你就別參合了……”
這幫人哪都好，講義氣，腦子活，就是動不動殺人太恐怖了，相比之下張清就滿好，一般不下死手，打得不機靈了讓小嘍羅抓活的，我家里還有兩盒過了期的丸藥，晚上過來的時候給他預(yù)備上，那玩意丟出去打人疼不說，扔進嘴里還能騙對方說這是“含笑半步癜”，以達到長期控制的目的。
我正要回家，孫思欣來上班了，我問了他幾句關(guān)于黃毛的話，孫思欣說：“他們老大叫‘改錐’，是這一片的地頭蛇，酒吧旁邊這幾家商店每個月都只能交錢給他，咱們不用怕他，柳經(jīng)理他惹不起，這些人其實最不能拿錢打發(fā)，他們就像癩皮狗一樣，你今天給了他他明天變本加厲，只能找比他們更狠的人來對付?！?p> 我跟他說：“你們柳經(jīng)理已經(jīng)辭職不干了?！?p> 孫思欣居然只是“哦”了一聲，好象早有預(yù)料似的，他沖我笑了笑說：“改錐人緣并不好，他最多能叫20個人，強哥你只要把那天的人叫齊了，他也就消停了?！?p> 這小伙子，精干之中透著點狡黠，卻并不令人討厭，我的身份一直沒有明說，不過看樣子他已經(jīng)猜到了七八分。
我見臉上的淤傷也敷得差不多看不出來了，起身告辭。我還特地囑咐了他們一下晚上的事等我來了再解決，張清說：“你看你的電視劇去吧，這用不著你?！?p> 于是我決定：不看電視劇了，早點來。
回到了家，包子已經(jīng)在做飯，我一上樓就趕緊把上衣脫了拿在手里——它已經(jīng)又臟又破了。還沒等我去換上一件，忽聽背后的李師師驚訝地說：“呀，表哥，你背上怎么有個嘴唇印子？”
包子立刻抄著炒菜的鏟子沖出來，一邊罵道：“你個王八蛋是不是背著我……”她看了一眼我的后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非常納悶，扳著肩膀使勁往后看著，卻不得其所，最后我背對鏡子一看，哪是什么嘴唇印子，是安道全幫我拔完火罐子的圓口，因為那魚缸有螺紋，使它看上去像一個大大的嘴唇。
我找了件衣服穿上，郁悶地說：“表妹啊，你就害我吧——你不動腦子想想，誰有這么大的嘴？你以為我和朱莉亞.羅伯茨約會去了？”李師師臉大紅。
“還有你……”我回身一指包子，卻發(fā)現(xiàn)她心安理得地炒菜去了，再一回身想接著數(shù)落李師師幾句，發(fā)現(xiàn)她也跑了。
吃飯的時候我見包子擦著手，喘了一會氣才開始動筷子，知道她是累了，她每天要站大約6個小時左右，回來還得做7個人的飯，運動量很大，我跟她說：“包子，干完這個月別干了?！?p> 包子邊喝水邊說：“嗯，你養(yǎng)我?！?p> “行啊，不過你身材要保持，別每天盡看些鬼打架的電視劇?！?p> 包子根本沒聽我在說什么，她問我：“你最近忙什么呢，一天一天不著家?！?p> “……幫朋友忙學校的事?！?p> “對了，我聽張老師說那的學生連一毛錢也不用交，那你朋友靠什么掙錢？我怎么沒聽你說過有這么一個朋友？”
我支吾著說：“人家全家都移民荷蘭了，完了覺得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了挺不仗義的，以后都不好意思葉落歸根，就拿了點錢出來資助教育事業(yè)……”
“那他為什么非要自己辦一個，把錢捐給小學蓋幾座教學樓不就行了嗎——你說的是荷蘭還是河南？”包子可不傻。
秦始皇終于忍不住說：“咋能不賺錢捏么，歪（那）他第一批學僧（生）打哈（下）名氣，以后交錢滴學僧（生）還怕不來？”
看來贏胖子再厚道也是個政治家，居心險惡，目光長遠，秦軍當年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是因為秦人兇猛，二來主要是因為秦始皇的軍中獎勵極其豐厚，秦軍軍功分為20級，參軍條件放得很寬，也就是說誰都可以“簽約”，然后根據(jù)斬首數(shù)授爵，混個二三級就能吃飽飯，等成了“白金戰(zhàn)士”，離封萬戶也就不遠了，所以不管是善戰(zhàn)的魏重裝武卒還是趙的鐵騎，都不及“喜戰(zhàn)”的秦甲。
不過還真別說，他說的也是一個辦法，等把300和梁山好漢都送走了，我的育才文武學校說不定還真能走上正規(guī)，有了收服癩子和血戰(zhàn)老虎哥兩次經(jīng)典戰(zhàn)役，這學校還沒正式掛牌，已經(jīng)小有名氣了。
李師師用筷子輕輕點著桌子說：“表哥，我也想找點事做了?！?p> 我說：“不是說好等學校開了你去當老師嗎？”
“除了這個我還想干點別的，比如拍電影。”
“??？”我很驚訝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包子吞下一口菜說：“我支持你哈小楠，就憑你的模樣和氣質(zhì)，絕對能紅！”
我看了李師師一眼，說：“那表哥給你兩點意見：第一，別接王家衛(wèi)的戲，這家伙一個電影起碼拍好幾年，別到時候你毀約了他找我算帳，第二，你可千萬別被‘潛規(guī)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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