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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
棕熊憤怒地撕吼著,尋找著沅冶的蹤跡。
林子內棲息的鳥類聞聲早已飛向了天空。這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實在是太黑暗,能夠躲避的地方不多,更何況沅冶還需要伏擊棕熊。
好不容易躲過一會兒,沅冶有些躁慮。
沈柚喃難道沒有去營地?怎么會?
忽然,他瞇起眼來。
難道,她難遇到了什么不測?
那就只能他自己動手了。
沅冶隱在一棵闊葉木后邊,一旁有叢生的灌木幫忙隱蔽著。他緩緩別過頭來,觀察著棕熊的動靜。
由于背上和眼睛負傷,它行走地很慢,就連憤怒的吼叫聲都有些柔弱。鮮紅的血盈滿眼眶,淌過棕色的皮毛,染紅了一片。它的面部滿含痛苦,箭插在它的背上、眼中,刺激著它的神經。
它是一只動物,很兇殘,也很可憐,殺戮是它的本性,因此人類也不會對它仁慈。
沅冶緊握著最后一支箭,盯著棕熊的目光變得犀利。
等一會兒吧,若是禁軍沒來,再殺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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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召大人?!鄙蛲煹馈?p> “他恐是要撐不住了,我先走一步?!闭凫邗酒鹈紒?,“你記得打好掩護?!闭f完他欲走進林中。
“召大人,我看見那兔了,你為我捉來好嗎?”沈汀煙見狀,機靈地咬唇嬌喚道。
召熠理都不理,隨手接過一仆從手中的燈,一臉淡漠地提著燈徑直走入林中。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里便是召熠惱了沈汀煙的糾纏,進林子去找陛下順便尋清靜去了。
沈汀煙在原地躊躇半刻后,似乎是擔心著,快步進了林子。
另一旁,控制著場面的裴思親暗搓搓地奸笑。
很好,皇位是我的了。沅暇,你怕是沒想到吧?你選的好兒子也不過如此!
你不是很嫌棄我這個骯臟之物嗎?你余朝的龍椅還不是由我裴思親坐!
你老人家定是想不到吧?也是,你怎么可能想到是我呢?
畢竟我那么惡心,還受盡萬人辱罵!
不過你放心,你兒子也逃不過!
他又隨意一瞄,見召熠進了林子,心中又冷了一分。
待會兒若是碰見了召熠和沈歸晚,那就……
也把他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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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大人?!睉{睿道,“聲源處應該就在附近了?!?p> 戴著面具的淮垠斜眼睨了他一眼,聲音有些嘶啞,語氣卻始終透著傲慢:“憑睿,待會兒你去救陛下。至于棕熊……”
“我來射就行了!”他的聲音略帶有幾絲玩趣的樂意。
青年飛揚起的青色衣袂在人的視野里晃過,待憑睿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騎著馬飛馳過去。
憑睿心道驚哉。
淮總督什么時候這么有上進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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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冶緊握著那支僅剩下的箭,冰冷墨色眸子里泛著寒光。
那只棕熊大概是撐不了多久了,它拖著沉重的步伐在尋找著傷害它的人。
“咔嚓——!”
是樹木倒下的聲音。
“咔嚓……”
又是一棵。
風拂過臉頰,帶來的卻是緊張。
沅冶緊握著箭,面色不帶一絲松馳。計劃是脫不得的,他們也該到了。
三,二,一!
“嗖——!”
尖銳的箭擦過樹葉,縱使熊的聽力再敏銳也沒能躲過死亡。
“咣當”一聲,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沅冶起了身,緩緩地挑起眉來,看向射殺棕熊的人。
那人手持弓弩,戴著面具,像是在刻意隱瞞著什么。
沅冶微微瞇眼。
此時,憑睿等人已趕到。
刷刷刷地單腳跪了一下:“臣等護駕來遲。”
沅冶的視線略過他們,落在了翻身下馬后便不緊不慢地立于一旁的淮垠身上,勾了勾唇,多了幾絲玩味,卻又轉瞬即為冷漠且毫無雜情:“無妨,回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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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處。
“完了,完了!陛下這可怎么辦才好??!”一個膽小懦弱的文臣滿臉悲痛地說。
“禁軍怎么還沒回來啊!”
一眾官員皆是坐立難安。
“要是齊老在就好了,急啊急啊?!庇腥藵M臉慌張,眸中卻劃過狡黠。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有的人是真情,而有的人卻僅是假意。
見祁謐忙得焦頭爛額,裴思親誠懇地開口道:“祁大人,雜家看您此時也忙不過來。不妨讓雜家
帶幾名武將去支援禁軍。”
裴思親雖是個閹貨,但武藝還是可以的,再加之那幾名武將早已與其暗地里勾結在了一起,便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祁謐是清楚裴思親的計劃的,他想要的是坐收漁翁之利,就算不能,也不過是多了把照路的火炬而已,便是任由他們去了。
裴思親步履輕緩地走在松間葉隙之中,幾名武將和部分士兵們緊隨在后。
他以為心中的如意算盤打得明明白白,卻忘記了,即使是一塊最完美的玉石,經雕琢也會出現(xiàn)瑕疵。
更何況,這也并不是一塊完美的玉石,本身就出現(xiàn)了漏洞。
堇年青釉
憑睿:老干部還有點高興? 蠢作者(劇透):你真以為他是原來那個?呸呸呸(*`へ′*),我咋劇透啦?! —————— 對于前段時間這么長久的曠工,蠢作者在此表示深重地抱歉<(__)>! 嘿嘿,一是,忙于學業(yè),很少脫身;二是,空閑時間,玩太嗨忘記了(???????)嚶嚶嚶~;三是沒存稿子,哭泣(′;︵;`) 總之,我又回來了⊙▽⊙! 至于今天為啥在,主要是因為疫情停課在家。各位小可愛們,記得也好好保護身體健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