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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據(jù)說,百分之八十五的穿書女(男)都碰酒則醉。
沈柚喃搖頭,她可能是個例外。
她現(xiàn)在不喝酒也懷疑自己醉了,這路真看的她暈頭轉向。
“你跟我談話為什么要帶我來你的寢殿啊?”停在琛瑜殿前時,沈柚喃不解地扯了扯沅冶的袖子,小聲問。
沅冶看著她淡淡解釋道:“琛瑜殿是宮中除了覲疑殿以外唯一不可能被監(jiān)視的地方。在他們所有人離開之前,我是不能和你出宮的,要跟你談話就得帶你來這。別介意。”
說完,他似是察覺到不對勁,盯著她一瞬不轉地道:“你怎么知道這是我寢殿的?”
沈柚喃心說:這個啊?書中說了啊。
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露馬腳,于是迎上他的目光,鎮(zhèn)定自若地道:“我看起來像傻子嗎?一路上那么多殿閣,除了一些機密且重要的地方,哪里有這么多守衛(wèi)?更何況……這兒燈都點了。難道不是?”沈柚喃挑了挑眉。
沅冶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似是相信了她的說辭,對她道:“進去吧?!?p> 琛瑜殿內。
周圍空空蕩蕩的,顯得很幽靜。
沅冶關上門后,慢步走向茶幾,見沈柚喃一臉鎮(zhèn)靜,便道:“沈小姐,你好像一點也不好奇這兒連個守候的人都沒有?”
沈柚喃笑道:“你問這個啊。要么是個人習慣,要么是因為這里有什么機密要務不想要別人知道啰?!闭f著她又看了沅冶一眼,繼續(xù)道:“你的話,盲猜是個人習慣?!?p> 沅冶露出來點意外的神情:“原以為經過那些謠言的擴散,你會說是第二個。沈小姐倒是和他們不同?!?p> 沈柚喃聞言淡淡道:“我這么確定,是因為你從來不讓人伺候。這要是沒點獨特的僻好,我都不相信?!?p> 沅冶坐在茶幾旁,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坐,然后道:“年少時的事了,介意別人進來也不喜歡看見有他人而已?!?p> 沈柚喃表示理解他,又道:“不過你這個‘別人’的定義有些奇怪啊。難道我不算嗎?”
沅冶淡笑著,“你都進來了,還故慮這么多?”
“找你來是為了商量秋獵以及關于你們要做什么的事?!?p> 沈柚喃不慌不忙,“那就開始吧?!?p> 她早就知道會有夜話這檔事。
秋獵在原書中占什么成分?這可是個重點。
如果說剛才完成的中秋宴部分是引狼入室,那么秋獵就是誘狼犯罪。
這是第二個大節(jié)點。
沅冶:“你可參加過秋獵?可清楚秋獵的組成部分?”
沈柚喃猜沅冶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至少一半。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問這種問題的,她索性便道:“秋獵大致分為三個部分。先是君臣共宴,再是分頭狩獵,最后為定奪榜首?!?p> 沅冶點頭,接話道:“那你可知秋獵上死的皇帝有多少?”
沈柚喃笑了,看向他:“死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能多你一個?!?p> 沅冶看著她的眼睛,不緊不慢地道:“沈小姐,你的演技很好,為人處世的方式也很有自己的風格。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你姐姐為什么心甘情愿入朝,更不知道你們抱著什么目的,但是不出意料的話,我們的目標是一樣。你很聰明,應該明白,事實如此,我們雙方沒有一個方可以獨自達到這個目的。”
沈柚喃用手撫平衣裙上的褶皺,聲音同樣的波瀾不驚:“沅冶,相信你也同樣清楚,你倒了,對我們同樣百害而無一利?!?p> 意外之意就是,她們一定會保沅冶。
沅冶笑了:“我并沒有質疑你們,若是對你們有虛假之意,就不會以‘我’自稱了?!?p> 意外之意就是,他相信她們,一直以來都是。
“君臣共宴雖然看著只是純粹的共宴,但其實是綿里藏針。真真假假,在這里的試探,下一環(huán)節(jié)就可以清楚。所以說試探在這一環(huán)節(jié)很重要。你不用做什么,主要是你姐姐與奸臣結盟?!?p> 沈柚喃點頭表示明白。
“分頭狩獵這一環(huán)節(jié)是最適合暗殺的,我也會上場,所以估計會有人‘失蹤’?!й櫋娜藨摬粫俏遥麄儧]有那么明目張膽,但我可能會受傷。因為‘失蹤’的人會是與我有關的人?!便湟崩^續(xù)道。
“可能……”沅冶眸光閃了閃,“這人可能是你。”
沈柚喃看得很透徹,“我會注意的,盡量不暴露自己的武功。”
沅冶點頭,“我會和你一起去,那人一定是盯著我來的,你只管遇人就喊。我們的目的是讓他們的馬腳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給他們定罪,用以捅一窩?!?p> “祁謐不是蠢人,暗殺的定不會是他的人,但人肯定十有八九是他慫勇的?!鄙蜩粥?,“所以我們肯定得順著他的意,把這個暗殺的人抓住,以放松他的警惕性,同時讓我姐姐慢慢打入他們的內部,給俞棟拱證,把祁謐打垮?!?p> 沅冶點頭,眸子里含著贊賞之意:“是。在秋狩之前我會準你姐姐的假以養(yǎng)傷。你們該做的準備記得準備好?!?p> “我明白了,我會告知姐姐去做的。”沈柚喃表示自己清楚了。
“這么晚了,我該回家了吧?不知皇帝哥哥你送不送我回家?。俊鄙蜩粥捻永锒际菓蛑o,笑容爛漫又甜美,像極了討要糖果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