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走進來的還有夜皓宇和二夫人,看到地上云初蘭的慘狀后,三人瞳孔全都瞬間緊縮。
云初蘭此刻身上爬滿了蟲子,看到云父進來,猶如看見救世主,可卻不敢張嘴喊救命,因為有幾只蟲子,已經(jīng)爬到脖子,下巴等部位,她唯恐一張嘴,那些蟲子會趁機爬到嘴巴里,只能驚恐的看著云父和二夫人。
“蘭兒”二夫人尖叫一聲,想上前可又不敢,轉(zhuǎn)身拉著云父哭喊道,“老爺,你快救救我們的蘭兒吧?!?p> 云父也被眼前這情形駭?shù)你读艘幌?,狠狠的掃了一眼云惜顏,然后朝著屋里一直瑟瑟發(fā)抖的下人們吼道,“還不快點去把你們小姐救出來。”
那些下人們抖了抖身子,猶豫著上前,伸出手剛碰到那些蟲子,就有人“啊”驚叫出聲,然后起身,用力的甩手,試圖將那些頭部已經(jīng)鉆到手上皮膚里邊的蟲子甩開。
旁邊的人看到立刻嘩的一下退開,不敢再上前。
而云初蘭脖子上裸露的部位,已經(jīng)有幾只蟲子鉆進去了大半的身子。
“你們這群廢物,三小姐今天如果有事,我要你們?nèi)寂阍??!倍蛉嗽谝慌约钡膽嵟拇蠛稹?p> 下人們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解救。
云惜顏坐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任由他們將云初蘭從蟲子里救了出來,事實上,春桃悄悄出門的時候,她已經(jīng)看到,也猜到她肯定是去搬救兵,但她沒有阻止,她就是要把事情鬧大,事情鬧的越大,云父就越無法偏袒云初蘭,更何況夜皓宇還在這里,她就不信,云父能當著夜皓宇的面還肆無忌憚的偏袒云初蘭。她雖不能讓云初蘭死,但這次也一定要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
云初蘭一起身,就立刻撲過去,抱著云父哭道,“爹,你一定要替我做主,七妹她仗著皇妃的身份,不分青紅皂白便踹門而入,還將女兒綁了去喂這些蟲子,如果爹再來晚一點兒,女兒就要死在這兒了?!?p> “你還記得告狀,我看你好的很,離死還遠?!痹葡ь伬湫χf。
云父之前心急云初蘭,這會兒看她已經(jīng)脫險,有心想動手教訓云惜顏,可想到夜皓宇還在身邊,只能強忍著怒火,瞪著云惜顏說道,“你竟有如此歹毒的心思,是想害死你姐姐嗎?”
云惜顏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毫不在意云父質(zhì)問的話,勾唇笑著反問,“爹,你知道這蟲子叫什么嗎?你知道這些蟲子是從哪里來的嗎?你又知道這些蟲子是誰找來的嗎?”
連著三個反問,不等云父回答,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條蟲子,直接放在自己的手上,伸到云父面前說,“這蟲子叫吸血鬼。以吸食血液為生,若人體皮膚直接接觸到,則會順著人體血肉進入體內(nèi),把這個人變成它的宿主,且人體無法察覺,直到失血衰弱而死?!?p> 說話間,手上的那條蟲子已經(jīng)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了一大圈,而且半個身子也已鉆入她手掌的皮膚內(nèi)。
旁邊的人都被云惜顏這舉動嚇的面色大變,云父也面色難看的后退一步,不明白她這是想干嘛。
云惜顏則仿佛對此毫無懼意,另一只手捏著那只蟲子尾部,生生將蟲子從手里拽了出來,扔在地上,抹去手上殘留的血跡,對著云父繼續(xù)說道,“半個月前,繡樓將一床棉被送到了萃錦院,也是從那時起,娘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在我出嫁的這幾天,娘數(shù)次暈厥,今早更是昏迷不醒,若不是我今天回家發(fā)現(xiàn)了棉被的異樣,或許,過不了幾天,娘的血就會被這些吸血鬼徹底吸干。你說我心思歹毒,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我來告訴你,是你最心愛的女兒找來了這些蟲子,是她命人將這些蟲子裝進被子,送到我那兒,是她命大夫隱瞞蒙蔽,甚至讓娘服下令病情加重的藥,你說,究竟是誰心思歹毒?”
說到最后,云惜顏已經(jīng)變成了大吼,她可以不在乎爹不喜歡她,但只要一想到,娘幾次三番被害,至今仍昏迷不醒,她就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
云父早已被云惜顏剛才的舉動震撼,也從中清楚的認識到了這種蟲子有多么惡毒,此刻面對云惜顏大聲的質(zhì)問,竟一時無語。
云初蘭急急辯解,“爹,你不要聽她的,女兒沒有,是她不知從哪里找來了這些東西誣陷我。”
二夫人在一旁忙幫腔道,“云惜顏,你有什么證據(jù)說這些都是蘭兒做的?”
說完對著云父哭道,“老爺,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p> 云惜顏冷笑,將之前王大夫和繡樓管事的兩張供詞甩到云父面前,“這些夠嗎?”
云父大概掃了一眼后,一語不發(fā),直接將供詞仍給了云初蘭。
云初蘭看到后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云惜顏從哪里弄來了這兩份供詞,但她知道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她如果承認,怕是連父親這次都保不了自己,只能咬牙嘴硬的說,“不過兩張紙,我如果拿出一張紙上邊寫你云惜顏殺了人,你就真的殺人了嗎?”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痹葡ь伬浜咭宦曊f道,直接讓人回去將王大夫和繡樓管事帶到了這里。
云父陰沉著臉,看著跪在地上至今仍瑟瑟發(fā)抖的兩人沉聲問道,“你們二人所寫可是事實?”
“你們盡可說實話,若是受人威脅,爹在這里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云初蘭在一旁狠狠的看著那兩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她沒想到云惜顏竟真的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不動聲色的審問了這兩人,還沒有透露出任何風聲,不過,想和她斗,沒那么簡單。
王大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頭,正碰上云初蘭的陰狠警告的目光,身體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想到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還都在她手里,腦子一機靈,慌忙磕頭喊道,“老爺,小人是被逼的,七小姐威脅我,如果不這么寫,就要拿香爐砸死我?!?p> 一旁的繡樓管事見狀也忙哭著喊道,“是七小姐威脅奴婢,要將這蟲子全都塞進奴婢嘴里,奴婢才會這么寫,老爺饒命啊?!?p> “來人,將這孽畜給我拿下,我今天要親自教訓她。”云父拍桌怒道。
密云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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