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晨這語氣絕對就是對喜歡的人不滿發(fā)出的。
杜依蘭再也忍不下去了,歇斯底里地哭叫起來。
“紀晨,你跟那個廢物怎么回事!你不說討厭她嗎,你不不喜歡她嗎,你怎么又會為她受傷,你還這樣說,你置于我何地!我們都要定親了,你耍我玩嗎!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為什么!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紀晨和蘇朵朵都被嚇住了,他們還從沒見過杜依蘭這樣過。紀晨首先反應來,大吼一聲。
“閉嘴!”
杜依蘭立刻沒了聲音,只見紀晨一臉厭嫌地看著她,滿嘴厭嫌地道。
“杜依蘭,你大姐差點被人殺了,你這個做妹妹的都不知道關心關心,真是沒有親情!我救了你大姐,你還在這大喊大叫些不知所謂的話,真是沒教養(yǎng)!我和你大姐有婚約,還是皇上許下的,你作為一個小姨子哭著喊著要和姐夫定情,真是無恥之極,就你這種沒親情沒教養(yǎng)無恥之極的女人我死也不會要!還有,從頭到尾我都沒說過要和你定親,我耍你什么了,你不要侮辱我!看在你大姐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趕緊走,以后上來紀王府!”
杜依蘭腦袋嗡嗡直響,愣愣地看著他,倒不是因為紀晨這樣說她,比這再狠的話紀晨也是說過的,而是紀晨話里話外都在維護著杜依夢,這是為什么,為什么短短時間就反轉了,還反轉的這么厲害?!
“紀晨,你說過,不喜歡那個廢物。。”
“你給我閉嘴!”紀晨還是頭一次感到,聽到有人說杜依夢是廢物有多刺耳,迅速地打斷她,毫不留情地鄙夷道,“你連你大姐一個小手指都比不上,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她!以后再叫我聽到你這樣叫她,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墨香,送客!”
“紀晨。?!睂σ捞m還要說什么。
“杜小姐,還是請回吧?!蹦愠霈F(xiàn)了,攔在身前。
蘇朵朵這時也反應過來,忙拽著杜依蘭的胳膊勸道。
“走吧,我們先回去,叫紀公子好好休息,以后再來看。?!?p> “以后也不要再來了,我這里不歡迎?!奔o晨哼哼地又來了一句。
這句話像是壓倒了杜依蘭最后一點期盼,掩面大哭著跑了。
蘇朵朵忙追了出去。
“杜小姐!”墨香有些埋怨道。
“公子,你就不能少說幾句,杜小姐這樣哭著跑出去,叫人看了以為我們王府把人怎么著了呢?!?p> “愛怎么以為怎么以為!”紀晨推到枕頭,“我要睡覺,以后誰也不見!”
墨香無奈地只好退下,去找王妃了。
紀晨躺在那,還為杜依蘭的哭叫厭煩不已,昨天順子怕耽誤了他的傷,當晚就趕回來了,吃藥、高手療傷,父母兄長的盤問,折騰的他疲憊不堪,總算清凈了一上午,結果杜依蘭來了。本來他不想見的,可看在杜依夢的面子上還是把人請進來了。
哼,就不該見她!
杜依夢,我這可都是為了你??!紀晨心說。
想起晚霞下那驚美的一瞬間,想起月夜下掏心暴力的一幕,神情漸漸癡迷。可隨即又想到杜依夢的拒絕,癡迷退去換上了咬牙切齒,花蝴蝶,你要膽敢。。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在這一刻,或者說從對杜依夢轉變心意那刻起,他就將杜依夢當做了自己的女人,曾經(jīng)的那句揚言,曾經(jīng)的大鬧退親,曾經(jīng)的討厭,不管曾經(jīng)多么的擲地有聲,如今都被他有意識地回避,像剛才對杜依蘭說的那樣,自欺地混淆。
至于他和杜依夢真的退親了,真的沒關系了,真的真的這都是真的,怎么解決這個問題,他是不想的。
他想的只是杜依夢喜歡他,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做了那么多,然后發(fā)生了一次兩人肩并肩的生死大戰(zhàn),再然后就是將林楓從杜依夢身邊踢出去!
而紀小公子的驕傲,是決不允許他承認被吸引了,喜歡上了,還有可能難以自拔。
當然,以上的種種他也都是不會承認的。
沒辦法,就是這么任性!就是這么別扭!
另一邊哭著離開紀王府的杜依蘭,在蘇朵朵好容易勸說下才止住了淚。
“他怎么能這樣對我!”杜依蘭依舊悲憤難忍。
蘇朵朵感嘆道。
“沒想到你那個大姐真厲害,用這種雇人刺殺自己的招逆襲而上!”
杜依蘭怔住。
“你真認為是她做的戲?”
“不是做戲難道還真有人殺她?能被人殺那也是一種本事,你覺得你大姐有嗎?”
“沒有!”杜依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就是!”
“可是。。”
蘇朵朵知道她要說什么,打斷道。
“沒有那樣的本事,不代表沒有別的本事啊。你不說你大姐很喜歡紀公子嗎,我娘說過,女人為了感情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杜依蘭滿眼陰狠。
“杜依夢,你這個廢物,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人家剛使了一招,不但叫紀公子回心轉意了,還叫你丟了這么大的丑,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挽回現(xiàn)在的局面吧。”蘇朵朵涼涼地道。
蘇朵朵這句話提醒了她,想到剛才對紀晨發(fā)飆的樣子后悔不已,多年在紀晨面前保持的淑女形象毀了,這也叫她更恨杜依夢,都是那個廢物!
杜依蘭沒心情再和蘇朵朵說下去,而是回了家。她徑直去了夏合院找母親,在她心目中,什么事都難不倒母親,這件事也不例外。
等杜鵑告訴她冷氏染了風寒,現(xiàn)在正在休息,她才想起杜耀祖的話,羞愧不已,一心想著紀晨,都把母親生病的事忘了。
看看自己一身狼狽,眼睛也紅腫著,忙叮囑杜鵑不要告訴母親,梳洗利索了這才放輕了手腳進了內(nèi)室。她不想叫生病的母親還要為她操心。
冷氏歪在炕上,人素素淡淡的,蓋著被子,看上去臉色還好。
“娘?!倍乓捞m輕聲叫道。
正在沉思的冷氏抬頭見是女兒,笑笑招手叫她過來坐。
“娘,你病了?”杜依蘭忙坐到母親身邊,伸手試試母親的頭,不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