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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異聞錄世界

異聞錄2 水鬼其二

我的異聞錄世界 龍靈山主義者 2314 2022-02-10 00:25:03

  我再次回到現(xiàn)場,不過已經(jīng)進不去了,圍觀的人,傷者的家屬,學校的領(lǐng)導都在這里。

  此時地上殘留的輻射已經(jīng)越來越淡了,當我想要再次觀察時那抹藍色消失了,地上只剩下了淡淡的血痕。

  今天要裝防滑墊,并且徹底的清掃一下這個污濁不堪的地方,于是那兩個惡心人的辟邪物就這樣被收走了。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fā)生,所以我也就沒有興致再去多問這個事情。

  老王照舊專心致志的打牌,我也保持著擺爛的姿態(tài),用“靈視”的能力描繪一些我所能觀察到的靈類異聞錄。

  “你聽說了嗎?醫(yī)院里有人醒了?!?p>  隔天下午,我正和王處理他的蘿莉抱枕,突然間收到了老同學熊凱的短信。

  醫(yī)院里,躺著的僅剩的6人里終于醒來了一個。

  “姓名王威,男,16歲,身高179,籍貫江蘇鹽城,無家族遺傳病,三年前昏迷于特殊疾病,如今無預兆蘇醒?,F(xiàn)在身體各項機能都處于極限狀態(tài),暫不接受探望?!痹悍绞沁@樣說的。

  按常理要恢復數(shù)年時間機體才有可能恢復,但是奇跡卻恰巧在此刻發(fā)生。

  王威用了三天時間完成了肌肉組織再生,內(nèi)臟修復,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腦部以及周身的神經(jīng)組織。

  據(jù)說他失憶了,不過好在他本就沉默,除了局促不安的眼神別無不同。

  這話說在見他之前。

  當我們真的懷揣著希望來到那間病房時,他看上去憔悴極了,但是不可思議的是各項身體素質(zhì)甚至恢復到了他的巔峰狀態(tài)。

  “你還記得我嗎?”王博文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越過了界限來到王威的身旁(來之前我沒告訴他王威醒了)。

  “......”王威似懂非懂的搖了搖頭。

  轉(zhuǎn)頭看向我,眼神瞬間就變得冷冽起來。

  “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嗎?”我不知道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能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只當是身上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看錯了吧。”王威閉上眼靜靜地躺著。

  “趙雅婷沒來看你?”王博文壞笑著問到。

  “誰?”

  “你們以前玩的很好?!?p>  “女生?”

  “是。”

  “記不得了?!?p>  .......

  氣氛實在尷尬,多問了幾句有的沒的便感到索然無味,失去記憶的他從頭到尾一直在重復著

  “記不得”

  “不認得”

  “不清楚”

  麻木的像個機器。

  除了最開始,他的眼睛沒有睜開過。

  “走了。”

  “不送?!蓖跬琅f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醫(yī)院的走廊里人漸漸多了,占大比的是外界各家報社的記者。

  “準備轉(zhuǎn)移病患?!?p>  我聽見了醫(yī)生的呢喃。

  穿過不息的人流,王的身影一并的流散了,在他眼中我的身影也一并消失了。

  不過有所不同,我是被一個男人拉到了一旁。

  眼下這個沒有影子,胡子拉碴,衣著破爛的中年人名為“荒牧野人”,異聞錄33號,不可視的靈類異聞錄。

  他是我?guī)啄昵翱匆姷漠惵勪?,那時候他看上去和我一般大小,如今卻是50多歲的風光,皺紋,胡茬....滿面都是歲月的侵蝕。他的衣服:原先看著還算體面,現(xiàn)在徹底淪為一堆破布了。

  “你來醫(yī)院干什么?”我好奇地問道。

  “情報來了,你上次托我找的那個叫做空城的幻覺我找到下落了,它不是幻覺類,它的能力是幻覺但是有實體?!?p>  “你怎么知道的?!?p>  “我被它襲擊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天生免疫這些東西,所以它走之前我看到它了,藏在云里?!蹦寥艘贿呎f著一邊伸手向我索要報酬。

  “手機沒帶,種子下次發(fā)你吧?!?p>  “下次?沒那時候了,我明天早上就走。”

  “為什么?”

  “這里除了你沒人能看見我,一離開你的視線我就會加速老化,照這樣子我還能活多少年?我的家族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這樣,平均壽命只有四年,得靠到處播種才能保留一線生機?!彼D了頓,像是在猶豫。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觀測者,我能多活一陣子,但是我不打算跟著你,我有我的想法,你有你的生活,咱們不是一類人就別叫混了,如果我明天不走,下個星期也是一定要走的,這里太寂寞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只有一個觀測者,大城市里總能遇上,這里到上海不遠,我要到那里游蕩一番。”

  “游蕩?”

  “闖蕩!”他看上去是下定了決心似的。

  “我無所謂,隨你怎么辦吧。明天放學老地方見就是了?!蔽艺Z氣平淡,但我不惋惜,因為他生來就成熟且有思想,任誰也都無法阻止。

  出門前,他的身影已經(jīng)穿過墻壁消失在了陽光下。

  此時夕陽血一般輝煌,周圍慢慢安靜了下來,人群擠入其他科室,分散、消逝,生與死的對撞在我的身后激烈的仿佛要迸發(fā)出火花。

  我看著眼前一整棟樓上的靈魂苦苦掙扎著,有的軀殼雖支離破碎,但仍然留有念想,死死抓住不放;有的雖尚有機會,但病痛的折磨讓他們的靈魂變成了一攤隨時會蒸發(fā)的酒精,稍一點火便會徹底燃燒,他們已經(jīng)成為了孤勇者,不再愿意接受任何治療,心求一死,無怨無悔。

  我想起了我的外公,他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眠,跟他同一層樓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有個夜里他們停掉了安眠藥,然后一夜未眠,整宿的游蕩如同孤魂野鬼,大概也就是那些“孤勇者”的寫照吧。

  所以我不愿意來醫(yī)院,我的眼睛看到的不夠細膩,甚至不夠真實但卻又是真相。

  如今還未醒來的五人,仍舊是無靈魂的空殼形態(tài),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他們活不了的,永遠醒不來了。

  所以我才會比任何人都更加好奇王威到底是怎樣醒來的。

  “茲”

  這是靈魂離開軀殼時的微小聲音。

  來自我的頭上,也就是樓上的病房。

  這意味著往生界又多了一名排隊的旅客。

  我來到那間病房前。

  那里頭安安靜靜的。

  “茲”

  “茲”

  “茲”

  一共三聲。

  但,這個地方,只有兩張床位。

  其中一張上,患者的臉已經(jīng)徹底干枯腐爛,但是沒有臭味,而是樟腦丸的氣味。

  另一邊的病床上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卻在對我微笑。

  那是重傷的阿姨,她已經(jīng)死了,卻像是還活著。

  那.......

  還有兩聲,發(fā)生在.......

  “茲”

  第五聲響起,來自廁所的方向。

  一種不祥的預感到來。

  我果斷拔身就跑但又不甘心放棄真相,那里頭到底是連環(huán)殺手還是異聞錄我還無法得知因為我沒有觀測到強烈的輻射,再加上可以這樣肆無忌憚殺人的異聞錄我至今未見,所以我只得借助他人之力了。

  按響房間警報躲藏一旁,不一會兒人來了。

  年輕的護士走進了房間。

  “茲”

  第六聲傳來,可我沒有聽見尸體倒下的聲音。

  那是這樣的一個異聞錄。

  我不得而知,轉(zhuǎn)身便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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