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今夜云千舞要做一件大事,潛入云舒心的房間,看看云四小姐到底藏了什么貓膩。
門外一個穿著藍色衣裙的婆子滿臉堆笑地進來,眼睛不住地往千舞的身上瞄著。
“世子爺和堡主相處甚歡,聽說在下棋呢。”
云千舞干笑了一下,世子此時在做什么,她可沒什么興趣知道,只盼著天再黑一些,大家都睡了,她好下手偷東西。
“說起來,整個云家堡,就屬五小姐最有福氣了,不但人長得好,功夫也好,看你將三小姐四小姐打敗了,真是大快人心啊,說起來,她們也太欺負人了。”
這婆子越說越不對勁,云千舞仔細一看,這不就是最初將她從黑子家拖回來,不讓她進大宅門還譏諷她的那個婆子嗎?
果然是個小人,極會見風使舵,馬匹拍得杠杠響。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當初擋著不讓本小姐進來,看門狗也不及她忠誠吧?不過這看門口,才幾天不見,就變成哈巴狗了?!?p> 一句話,讓婆子灰了臉,她悶聲收拾了一下房間,便轉(zhuǎn)身出去了,臨出門還撇著嘴巴,心中暗道,什么東西,不就是臉蛋兒比別的嫡出小姐俊俏一點嗎?一個庶女,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不知道世子爺是不是瞎了眼睛了,怎么喜歡這么一個掃把星。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那可不是一般的掃把星,是掃把星中的掃把星。
婆子走了,千舞走到窗口向外看著,天越來越黑了,大宅里走動的人少了,巡邏的弟子雖然還沒休息,卻也不會精力放在大宅深處閨房這邊,都在外圍巡視,這個時候很好下手,只希望云舒心不夠機靈,蠢笨如豬。
錨鉤發(fā)射器用來困住巨獸,留在絕命谷了,她現(xiàn)在只能玩玩空中繩索了。
換行了夜行衣,云千舞帶好繩索,推開了窗戶,輕輕一個翻身,便躍上了屋頂,白天她已經(jīng)打聽好了,云舒心就住距離她大約五十米的房屋里,中間隔著云玉瑤的閨房,都不算遠。
一路從屋頂行走,很快到了云玉瑤的屋頂。
千舞十分好奇跋扈兇狠的云三小姐怎么樣了,自從上次受傷差點死了,就銷聲匿跡了。
一個房檐倒鉤,她垂吊在了窗戶前,桶破了一點窗戶紙向里面看去,正看到云玉瑤躺在床榻上發(fā)脾氣,將小丫頭的臉都掐紫了。
“賤蹄子,讓你將這些藥想辦法放在云千舞的飯菜里,怎么到現(xiàn)在也沒成功,我留著你還有什么用?!?p> “三小姐,不行啊,五小姐的飯菜由專門人看著,云四爺還要用銀針試過,我怎么敢下手啊,若被查出來,毒害不成五小姐,奴婢的命也沒了。”
“你的命值幾個錢?”
云玉瑤在丫頭的腦門子用力地戳了一下,又在丫頭的臉蛋子狠狠掐捏了一陣,看起來她的手臂還沒完全廢掉,還有力氣欺負身邊的丫頭。
丫頭嗚嗚地哭著,說再找機會,聽說五小姐搬到大宅里來了,云四爺沒跟著來,這樣下手能方便一些。
“哼,我就信你一次,等著看那賤人的尸體,滾,別在這里讓我看著礙眼?!?p> 云玉瑤驅(qū)趕著小丫頭,小丫頭慌忙起身,抹著眼淚跑了出來。
千舞迅速翻身回到了房頂,皺著眉頭思索著,云三小姐都這副德行了,還不忘記謀害她,她若不給這女人一點顏色看看,還是云千舞嗎?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從懷中掏出了從藥房帶出來的藥粉,原本這是要給云舒心用的,現(xiàn)在先給這個壞女人享受一下,想到這里,云千舞再次掛在了屋檐下,將藥粉放在了一個小型的鼓風器里,鼓風器是對付博物館守衛(wèi)用的,只不過里面的迷藥換成了騷癢粉。
噗,藥粉由窗紙射入,在空氣中散開。
云玉瑤好像聽到了聲音,目光看向窗口的時候,卻什么都沒看到,很快她覺得渾身騷癢,用手抓了幾下,不但沒有解癢,還越發(fā)奇癢無比,手臂幾乎撓出血來。
“來人,來人,好癢,癢死了。”
很快,幾個丫頭進來了,卻不知是怎么回事兒,幫著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
“叫四叔,快叫四叔來,我要癢死了?!?p> 云玉瑤的身體動不得,好像蟲子一樣蠕動著,看著還真可憐,但想想她剛才讓人給千舞的飯菜下藥,想致千舞于死地,癢死了也活該。
聽著云玉瑤撕心裂肺地喊聲,千舞抿嘴笑了一下,飛身向云舒心的房間掠去。
此時云舒心正在沐浴,她已經(jīng)洗了不下七八遍了,可肚子里的泥巴怎么也洗不凈,幾乎一個下午都泡在熱水里不肯出來,一個穿著花衣的丫鬟在屏風后面侍候著,屏風上搭著她的羅衫和裙子。
云千舞從屋頂翻身而下,輕輕地落在了地面上,房門虛掩著,外面放著一小木桶水,一定是丫鬟還沒來得及將冷水倒掉就被叫進去了,所以門沒能及時關上,這倒方便了云千舞。
千舞很輕松地進入房中,利用在秘書上學的乘風術,提氣飛行,雖然還是初級,卻已經(jīng)可以悄無聲息地接近了那個小丫頭,手帕從后面捂住,藥粉進入丫鬟的鼻腔,她連哼都沒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這藥粉只是迷藥,睡上一個時辰也就醒了。
云舒心享受地躺在木桶中,水面上冒著蒸汽,還漂浮了幾片花瓣兒。
“哼,就讓她先囂張一個晚上,明天看誰還要她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春兒,你說是不是?”
就在千舞翻找云舒心的衣服時,木桶里的云四小姐突然開了口,千舞立刻拿捏了嗓子應了一聲,云舒心倒沒聽出什么不對來。
果然不出千舞所料,在云舒心的衣袖里翻出了一張畫片,她仔細一看,立刻皺起了眉頭,這不是她的比基尼照片嗎?怎么會在云舒心的手里?
在她的年代,女子穿比基尼不算什么,可在這里,穿比基尼和光著身子沒什么區(qū)別,若云舒心明天將這張照片公諸于眾,可想而知會是什么效果,就算世子爺如何大方,如何愿意聽從魔頭傲乘風的安排,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可這張照片,云舒心是從哪里得來的呢?
莫非她去了那座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