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想的?”林音問道。
“雖然得到的錦書,但是前往文書院的路同樣充滿了兇險,而且其程度可能比找到錦書都要大?!钡莱鲎约簯n慮的同時,翟沁繞有深意的看向林音。
林音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右手五根指頭仿佛是在彈琴一樣在手臂上撥動,沉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在害怕那些守株待兔的人?!?p> “嗯,這些人殺氣都很重。”翟沁說完便羞愧的低下了頭。
剛剛自己不僅沒有爽快的答應(yīng)做他的徒弟,現(xiàn)在反而還想麻煩他保護(hù)自己一程,形容自己的行為是得寸進(jìn)尺恐怕一點(diǎn)也不為過。
“沒事,我保護(hù)你唄?!绷忠魧⒁恢皇执钤诘郧呒缟希p輕拍了兩下。
“林大哥,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翟沁激動的看著林音,火熱的眼神里飽含著前所未有的深情。
林音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淺笑,說道:“錦書是我送你的,想要讓你做徒弟的人也是我,所以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讓你死。你也別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如果真的有,等你愿意當(dāng)我的徒弟以后再慢慢報答吧?!?p> “哇,師父你太有范了?!碧K琪被林音的話感染到了。
【叮,蘇琪受您的影響,三觀進(jìn)一步走正,凈化值+1,積分+1000】
林音聽到系統(tǒng)的提示,高興得連忙抱住了蘇琪,帶她往外走,“你個傻寶貝,終于又開竅了一回,走,請你吃飯,想吃什么?”
“我自己選嗎?”
“廢話!”
“那……還是吃幾把。”
“吃雞不說吧,健康你我他。”
……
翟沁看著這對明明看上去就是在打情罵俏的師徒,有些哭笑不得。
等到門外的嬉笑聲完全消失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氣,將心思緩緩收回到了剛才林音說過的收徒一事上,陷入斟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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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那里有冰糖葫蘆,我先去買一串。”
“就一串?”
林音在蘇琪的柳腰上掐了一下。
蘇琪頓時媚態(tài)橫生的叫疼道:“哎呀,徒兒知錯了,買四串還不成么,你一串我一串,師父一串,徒兒一串?!?p> “這還差不多?!绷忠魸M意一笑,放任她走開。
就在林音站在路邊等候時,人群中一道不善的目光悄無聲息的落到了林音的身上。
林音感覺到了殺氣,尋著殺意的氣息向四周尋覓,很快就看到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中年男人正用詭異的冷笑望著他。
旋即,還十分挑釁的沖林音做了個抹脖的手勢。
林音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目光古怪且深沉地笑道:“煞筆,看來你對人世間也沒有什么眷戀了?!?p> 蘇琪買好糖葫蘆回來找林音的時候,林音已經(jīng)沒了蹤影。
一處偏僻寂靜的小巷道里,林音背靠著墻角,仰頭斜四十五度望天,poss從他自我的感覺來看非常的酷。
擋在巷子出口處的白發(fā)中年男人也沒放什么狠話,一上來就直接喊道:“小道士,把你昨日得到的錦書交出來?!?p>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得到了錦書?”林音好奇反問。
白發(fā)中年男子呵呵了一聲,睜大眼睛叫嚷道:“那本錦書就是我放進(jìn)你懷里的,你說我怎么不知道?”
“哦——”
林音故作驚詫,“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白發(fā)中年男子撇嘴道:“你當(dāng)我白癡啊,這種事情當(dāng)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說到這,他又不禁得意的怪笑起來。
林音知道他這個笑的意思,明顯就是在告訴他,等他死了,知道的這件事的人就更更更少了。
只是,這家伙笑得太難看了,讓林音倍感不爽。
他低下頭,兩只手隨性的揣進(jìn)了袖袍了,閉上眼,假模假樣的念了幾句‘天書’,一股強(qiáng)大的寒意瞬間彌漫開來。
“虛張聲勢!”
白發(fā)中年男子身形一動,一掌打向林音。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背后有什么東西在飛快靠近,可還沒有等他回過頭去,身后便有一團(tuán)熱浪狂涌而至。
白發(fā)中年男子陡然瞪大眼眸,瞳孔急劇收縮,下一秒,就爆發(fā)一聲驚人的慘叫,只剩下幾片被燒焦的碎衣飄落到地上。
“人啊,還是不能吃得太飽,你看看,撐的都爆炸了。”年輕道士搖頭嘆息,自言自語,雙手慢慢的插進(jìn)道袍袖口,飄然而去。
吃完飯回到客棧天已經(jīng)黑了。
當(dāng)晚秦都下了一場小雨。
除了擠在一張床上的林音和蘇琪睡得賊香外,忐忑難安的翟沁失眠了一整夜。
清晨等隔壁兩人一醒來,三人就出發(fā)了。
林音買的地圖也終于派上了用場。
文書院位于皇城以北,居城外,站在城中六米以上的高臺處一眼望去,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聳立在金碧輝煌的皇宮后面的青瓦建筑。
因為本來也沒有過分參與其中,所以前兩天林音絲毫沒有感覺到其中隱藏至深的那股殺機(jī)。
但今天不一樣,今日是奪龍活動的最后一天。
從城里出來,位置越是靠近文書院駐地,沿途的氣氛就變得越加詭異,男女老少,形色各異,但仿佛都長了一雙能吃人的眼睛。
“師父,這些人怎么一直盯著我們?”蘇琪渾身發(fā)顫,感覺自己就像是走在了一條用冰筑成的長廊里。
“別怕,把眼睛睜大點(diǎn),樣子裝得兇一點(diǎn)。”
林音抓緊蘇琪柔滑的手,一邊說一邊翻出一面銅鏡觀察自己的儀容,看著鏡子里那一張不輸胡歌的臉,感嘆道:“長得太帥了,越兇越帥啊?!?p> 翟沁秒懂了林音的自戀,只是朝他隨意的撇過一眼。
“不行,只有高冷能幫到忙了?!绷忠粢桓崩硭?dāng)然的語氣,收起銅鏡神色逐漸嚴(yán)肅,無論看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tài)度。
“嘿,老東西,滾一邊去,別擋路?!?p> 被林音一吼,屁股對著三人的老人家頓時像是吃了啞巴虧,老臉一紅,便身體一晃,一步也沒怎么跑,就出現(xiàn)在了百米之外。
林音見狀,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剛才這人的不簡單,頓時背脊發(fā)涼,心虛的瞇了下眼睛,自言自語道:“艸,我是不是懟錯人了?”
“師父,懟得好,那就是個老不正經(jīng)?!?p> 蘇琪反倒是拍手叫好,扯了扯林音的衣角,示意他往回看。
剛才被林音懟了一句的老人,此刻竟然在當(dāng)眾撒尿,還頂風(fēng)十丈,看得路邊婦人目瞪口呆,面如桃花相映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