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特么神經(jīng)病?。?!”
林音被這突然的一擊氣得當場大爆粗口,抱著腦袋抬頭就往上望去。
頃刻間,林音就被窗前那個婀娜的身影給驚住了。
眉似初春柳葉,臉如三月桃花,生了一雙含情眼,暗藏著風情云意。
“公子對不起,奴家并非是有意的,公子請等一下?!?p> 樓上的女子也被嚇到了,花容失色,緊忙從樓里跑下來。
“吖,是道長啊,道長您受傷了?!?p> “能沒事嗎?”
林音攤開一只手,手心上全都是血。
這真是人在地上走,桿從天上來。
“道長快請隨我上去,小女子給道長處理一下?!?p> 林音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進秦國的青樓,居然是這樣的。
名叫春坊的青樓二樓香閨里,林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沒事,道長稍等,馬上就好了。”
自稱叫“清盈”的年輕女子彎著身子,站在林音身前。
高聳的山巒離林音的臉很近,身上陣陣的淡香味讓林音有些癡迷。
“還好,只是擦破了點皮?!?p> 清盈暗松了一口氣,回直身子低頭發(fā)現(xiàn)林音正仰著頭直勾勾的看著她,那充滿了欲望的眼神,頓時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清盈臉一紅,后退一步,柔聲道:“道長藥敷好了?!?p> “噢,謝謝?!绷忠艋剡^神本能的摸了一下腦袋。
“是小女子對不起道長,道長切莫要說謝謝的話。”
?。?p> “老鴇子,你特么是想死是吧,快去把盈盈給我喊出來,爺有的是錢?!?p> “韓公子息怒,盈盈這兩天來霞了,多有不方便?!?p> “老子不管,快去把她給我叫出來?!?p> “……”
“你不去是吧,行,本公子親自去。”
?。?p> “砰!”
清盈剛把藥瓶放回原位,門口就響起巨大的踹門聲。
門直接開了。
一時間,屋內屋外兩個年紀相仿的男人四目相對。
“騙我,這男的是誰?”韓姓公子怒上眉梢,狠狠的瞪了風韻猶存的老鴇一眼,“金媽媽,你好大的狗膽?”
“這,……”金媽媽也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回事。
清盈房里藏男人這種事,她以前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媽媽,韓公子,你們怎么來了?”清盈忙上前行禮。
“清盈,這男人是誰?”
“媽媽,他是……”
清盈一時間也啞口了,因為她還不知道林音的名字。
“是你的小白臉吧,碼的,現(xiàn)在表子立牌坊都正大光明了,不和老子搞,居然找了個道士,陳清盈你可真會玩?!?p> “韓公子,請自重。”
韓姓公子的話激起了清盈的不適,眾所周知,在春坊里她也是有自己的規(guī)矩的,不管賣藝還是賣身選擇權都在她。
“自重?!你居然敢和本公子這么講話?老子今天非要褥了你不可?!?p> 說著,韓姓公子就撲過去一把抓住了陳清盈的纖手,要把她往外面拽。
陳清盈當然在反抗,就連金媽媽都在阻攔,可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會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眼看著清盈就要被拽出去,林音突然就沖過去,一腳踢在了韓姓公子的腹部,將他踢到了門外。
“你丫的,敢踢我?”
“踢你怎么了?”
“你特么知不知道我是誰?”韓姓公子捧腹猙獰道。
林音正義上頭,“我管你特么是誰,欺負女人就是不行。”
“艸,你,你給我等著,老子叫人弄死你?!表n姓公子爬起來灰溜溜的跑了。
林音側身問道:“你沒事吧?”
陳清盈苦笑道:“我沒事,多謝道長相助。道長你得罪了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還請道長快些離開,免得惹來麻煩。”
“他是誰???!”
這時,只聽一旁的金媽媽插話道:“哪來的道士,朝廷鹽政使韓渠之子韓盛,你竟然不認識?”
“道長,先別說了,您快點走吧。”清盈催促道。
林音這時候才想起來慕寒枝的話,也準備走人,可那位金媽媽卻不愿意了,板著臉攔住了林音。
“喲,玩了好一會兒了吧,還害我們盈盈得罪了韓公子,拍拍屁股就想走,你當春坊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媽媽,我和這位道長什么也沒做,您就放他走吧?!?p> “什么也沒做?!這事兒怕是只有你們倆知道?!苯饗寢尠咽忠粩?,“老娘不管,進了房就要給錢?!?p> “我沒錢!”林音看著老鴇牛逼哄哄的模樣,一枚銅板都不想掏。
“沒錢?沒錢你也敢來下山來找女人,你還想白票啊。”
“白票怎么了,不爽你扁我?!?p> 金媽媽越說越來勁,林音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你,你你你……”
“那小子就在上面,穿道袍的,給我往死里打?!?p> “咚咚咚”
樓梯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陳清盈見狀,頓時花容失色,推攘著林音便急不可耐地催促道:“道長,他們人多,你快從窗戶跑?!?p> “跑?我為什么要跑?”
林音昂首闊步的走到屋外。
他看到那些沖上來的打手,直接三下五除二收拾的服服帖帖。
而這時,還不知道春坊里面發(fā)生的一切的韓盛氣勢洶洶的正往樓里走,嘴上還冷嘲熱諷地喊道:“臭道士,滾下來給本公子下跪磕頭,再喊兩聲爹爹,本公子可以饒你一命?!?p> 然而——
走進春坊樓內的他一看到自己派來的人全部躺在地上哭嚎,頓時雙腳像是釘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呆住了。
韓盛冷不丁的咽著口水,尋覓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了年輕道士的身影,而同時他看向林音的目光也充滿了畏懼。
這一刻,他似乎知道自己是碰到硬茬子了。
林音緩緩向他走近,韓盛內心慌得一批,表面卻仍然強裝鎮(zhèn)定地叫嚷道:“別過來,我爹可是朝廷鹽政使,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韓盛話音剛落,千言萬語就立即變成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他的筋骨都被林音悄悄影子給折斷了。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林音卻表現(xiàn)得像是個無辜者一樣,關心道:“哎呀,韓公子你跳什么舞啊,我都沒碰你呀?!?p> “嗷嗷嗷——”
韓盛疼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瞳孔無限放大,最后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