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蘇軼鋆和張思睿兩個人也下來了,張思睿下來的時候四處看了看,問道:
“肖何鯤呢?”
“不知道啊,估計這會兒肯定還在他自己的房間里四處倒磨著那些他的歌曲呢,”郭新年說,“他不是從以前就經(jīng)常那樣嗎?”
“這樣吧,我先上去看看?!碧K軼鋆說。
接著她倒退走回樓上,經(jīng)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房間面前敲了敲門,邊敲邊喊著對方的名字:
“何鯤!肖何鯤!”
見門的另一邊依舊沒有傳來任何回應(yīng),她只能使出最老套的方法了,直接下去找鑰匙開門。
“哎,盧團長!”蘇軼鋆從樓上探出頭來說,“何鯤他還是不肯開門,你有他房間的鑰匙嗎?”
“有啊,在電視柜那邊?!北R念鴿說,“哎,喂喵,把鑰匙丟過來一下,麻煩了?!?p> “哦,好的?!碧K喂喵說。
她拉開電視柜下面的抽屜,從里面掏出一把鑰匙,那就是別墅所有房間的鑰匙,她因為左手拿著遙控器,于是就順手用右手拿出來,緊接著她又把鑰匙換到左手,用力一扔,扔到了樓梯上的蘇軼鋆的手上。
“謝了。”蘇軼鋆拿著那一串鑰匙對下面的幾人揮了揮之后,緊接著她就又上樓了。
“老實說我說實話,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上,老周啊,你說會不會……”謝昀哲說。
“好好吃你的面去!”周亦燃吸了一口面條說,“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今天早上才剛出院,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我可不覺得老天爺會這么針對我,我剛出院就想辦法讓我去干我不想干的事情?!?p> 與此同時在樓上,蘇軼鋆她順著走廊又來到肖何鯤的房間門口,先敲了敲門,但還是沒有反應(yīng),于是她只好把鑰匙插進鑰匙孔,把房門打開來。
“伙計,我進來了?!彼呴_門邊說道。
門一打開,她先是四處看了看,沒看見什么東西,但是緊接著她又順眼往下面一瞟,之后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大叫了一聲,然后就開始往后退,退到后面撞在墻壁上。
她的尖叫聲被樓下的幾人聽到了,他們也嚇了一大跳。
“到底是怎么回事?”蘇喂喵放下遙控器說。
“那是蘇軼鋆的聲音。”張思睿說。
“在肖何鯤的房間里面?!北R念鴿說。
周亦燃和謝昀哲看了眼,對方互換了一下眼神,讓對方明白了什么之后,當即放下手中的筷子離開座位,開始沖上樓梯,李警官跟在他們后面。
當他們趕到房間門口時,謝昀哲大叫:
“出什么事了?”
他們走到房間門口,往里面一看,也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因為他們看到肖何鯤人倒在房間地板上的一灘血跡之中,他腹部上部分的白色襯衫已經(jīng)被染紅了。
“不會吧?”周亦燃心想,“我剛剛還說老天爺不至于那么對我,剛出院就遇到這種事情,我真是服了。算了,沒辦法,還是認命吧。”
其他人都趕了過來,李警官亮出了警察證,把她們留在外面,而那幾人也很是震驚,沒想到隨便過來借宿的人竟然是一名警察,總之緊接著他們?nèi)齻€進入房間檢查尸體。
“他已經(jīng)不行了?!敝x昀哲說。
“不會吧?怎么會這樣?”盧念鴿問。
“等等,讓我想想啊?!敝芤嗳颊f,“根據(jù)尸體的情況來看,肖何鯤他很有可能是在四五十分鐘前遇害的?!?p> “蘇軼鋆,你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這房間是上了鎖的,對吧?”謝昀哲問。
“是啊?!碧K軼鋆說。
“這門是怎樣的鎖法?”謝昀哲問。
“鎖是從里面上鎖,”盧念鴿說,“而一旦從里面上了鎖,沒有剛剛我給她那把鑰匙是沒有辦法進去的?!?p> “房間窗戶也沒打開,唯一的入口又上了鎖,”周亦燃說,“怎么算是不可能從外面闖進來的,也就是說這個房間是處于完全封閉狀態(tài)下的。”
“也就是說這是……”李警官說,“一個完全密閉的房間?!?p> “密閉的?”張思睿說,“難道說是自殺嗎?”
“我覺得不太可能,”周亦燃說,“你們自己看嘛,肖何鯤他的死因是因為腹部中刀所導致的失血過多,如果他真的是自殺的話,那么兇器應(yīng)該跟著尸體一起出現(xiàn)在他旁邊才對吧,可是這里哪有兇器???”
“可能兇器是類似于冰錐之類的,過一會兒冰錐融化了,所以消失了?!惫履暾f,“這都是推理劇中常有的劇情,不是嗎?”
“那我問你:自殺的人會那么做嗎?”周亦燃說,“等等,你稍等一下。”接著他又走到房間門口,低頭看了眼門框,接著說:
“好,我確定了。我說我剛剛我還在猶豫,因為你說的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現(xiàn)在我確定不是那樣子的,絕對是他殺,你們自己看看門框,上面也沾有血,如果說肖何鯤自殺的話,那他肯定是先把門鎖上了才自殺,那樣的話門框上不可能會有血跡?!?p> “也就是說:肖何鯤是在門開著的情況下死掉的?!敝x昀哲說,“那也就是說:肖何鯤是一出房間門就被兇手從上面捅了一刀,然后……”
“你先等一下,”郭新年說,“那門是誰鎖上的?”
“呃……是誰呀?”謝昀哲問。
“喂喂,你到底行不行啊?”郭新年說。
謝昀哲默默看了一眼周亦燃,周亦燃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用左腳悄悄踹了一下對方,謝昀哲認真地看著對方,周亦燃默默眼神指了指房間里面。
謝昀哲也跟著看了過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肖何鯤的尸體。
“哦,我知道了?!敝x昀哲好像突然來了靈感,“我知道了,把門鎖上的,就是肖何鯤他本人!”
“???!”其余五人大叫。
“估計是這樣子的,”謝昀哲說,“他可能是先在門外被那個兇手捅了一刀之后,他心想受了重傷的自己應(yīng)該是不可能能扛得過對方,所以為了逃避兇手的追殺,他只好倒退回房間里,把門鎖上之后,結(jié)果在房間里因為失血過多,氣絕身亡。”
“這樣一來,這一切都說得通了?!北R念鴿說。
“看樣子你還是有點水平的嘛,”周亦燃說,“只是……這樣一來,不是每個人都有嫌疑了嗎……等等,死者死亡的時間是在四五十分鐘前,那也就是盧念鴿下樓前不久的事?!?p> “也就是說:當時人在二樓,也就是包括盧念鴿的那五個人,任何一個人都是有可能行兇的。”謝昀哲說,“兇手就在那五個關(guān)系人里面!”
“什么?你開什么玩笑?”郭新年大叫,“就算他那樣的脾氣,我們又有什么理由殺他?”
“其實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蘇軼鋆說,“別忘了幾個月前,剛剛自殺的……”
她話還沒說完,現(xiàn)場都開始沉默了下來,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也不再說了。
“幾個月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李警官問,“請配合調(diào)查,謝謝?!?p> 幾人相互看了看,還是決定把這些說出來。
幾個月之前,一個女生自殺了,自殺的是一個叫做郭敦子,她也是合唱團的成員。
“等會兒,我回房間一下?!碧K喂喵說。
她離開了之后不久,謝昀哲發(fā)問了:
“蘇喂喵和那個叫郭敦子的女生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好像她每次聽到這句話之后,感覺整個人全都變了個樣似的?!?p> “哦,當然。”蘇軼鋆說,“蘇喂喵和郭敦子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感情可好了。”
“是啊,”郭新年說,“我記得我們發(fā)現(xiàn)自殺的敦子的時候,最不能接受的人就是她了?!?p> “總之,我先去陪她一下。”盧念鴿說,“剩下的調(diào)查,你們自己去弄吧,先失陪了?!?p> 接著其他人全部出去了,只剩周亦燃三個人留在房間里。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干嘛?”李警官問。
“沒問嗎?去找兇器啊?!敝芤嗳颊f,“既然現(xiàn)場沒有兇器,那兇器肯定是被兇手藏在這棟別墅里的某個地方,那我們趕緊去找,找到了就可以鎖定兇手?!?p> “那……走吧?!敝x昀哲說。
緊接著過了好長的時間,三個人順著路在別墅里探索,可惜一點進展也沒有。
“這讓我想起之前一下案子?!敝x昀哲說。
“哪起呀?”周亦燃說。
“就是文藝匯演的那次案件啊,”謝昀哲說,“而且案件一開始不也是一樣的嗎?就是你不是說過嗎?如果只有莫俊杰的案子,可能連你都沒有辦法很快的偵破這起案件,不是嗎?”
“是啊?!敝芤嗳颊f,但是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你該不會……因為光只有這一起案件,而沒有辦法推出真相,你就想著,要再發(fā)生一起案件,說不定就可以了,對吧?”
“呃呃,可能吧。”謝昀哲說,“不過我可沒有任何惡意的想法,我只是希望趕緊找出更多證據(jù)。”
“不用特別撇清關(guān)系,我也清楚,”周亦燃說,“不過你這么說,怎么也有點不合適吧?”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崩罹僬f,“我們趕緊去找證據(jù)吧,找到了說不定就可以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p> 緊接著他們搜刮過一樓大廳,什么都沒有,就到二樓其他關(guān)系的房間里進行調(diào)查。
第一個調(diào)查的,是職業(yè)為音樂劇演員的蘇喂喵。
李警官和謝昀哲去她房間里找找有沒有兇器,而周亦燃則要詢問對方一些有關(guān)安靜的細節(jié)。
“有關(guān)之前上吊的郭敦子,能請你再跟我們講清點可以嗎?因為我聽說你跟她的感情最好。”
“是啊,”蘇喂喵說,“我和她是從小學時候就認識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考試考差了或者受委屈了,都是她在旁邊鼓勵我,安慰我,我們之間可以是一種勝似愛情的友誼了?!?p> “而且還是異性的?!敝芤嗳籍嬃藗€重點。
“亦燃,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謝昀哲說,“下一個房間走起。”
下一個調(diào)查的,是職業(yè)為劇組編輯的郭新年,他們一進房間門,就看見房間里特別亂,到處翻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劇組編輯跟小說家差不多吧,因為經(jīng)常要寫東西,需要很多素材。”謝昀哲說。
“所以你想說什么?”周亦燃問。
“小說家的房間好像都這么亂?!敝x昀哲說。
“你自己的房間比這好幾倍呢!”周亦燃大叫。
“別吵了!”李警官大叫,“趕緊找線索。”
“哦,好的。”兩人很默契地說。
幾分鐘后他們搜完了房間,也沒有找到任何兇器,所以他們只能空手離開,前往下一個房間。
許久之后,他們說刮完所有的房間,下到一樓,正好看見盧念鴿也在那兒。
“搜完了吧?有任何發(fā)現(xiàn)嗎?”她問道。
“沒有,什么都沒有,”謝昀哲倒在沙發(fā)上說,“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搜那么多間房子,可累死我了。”
“就別抱怨了,我們……”周亦燃剛正說著,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嗎?”李警官問。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周亦燃問,“小聲一點?!?p> 四周安靜下來,但好像只有周亦燃一個人聽得到一些零零散散的聲音,聲音是一個女生的聲音在這么說的:
“哎,你在干什么?”
緊接著樓上傳來什么東西破碎的巨大聲響,幾人愣了一下就往上沖,周亦燃一個沖上去,當他跑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看到樓梯口,張思睿正頭部流著鮮血,倒在那里。
沒過一會兒,盧念鴿也上來,她上來的時候,周亦燃和謝昀哲兩個人剛剛檢查完張思睿的尸體,周亦燃告訴她說:
“被害人的死因是因為頭部受到猛烈撞擊而死的,依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兇手應(yīng)該是類似于花瓶之類的東西。”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謝昀哲問。
“你沒長眼睛啊?”周亦燃大叫,“你自己看旁邊這么多的花瓶的碎片,并且還有水泥……”
“怎么了嗎?”謝昀哲問。
“這花瓶里為什么會有水泥呀?”周亦燃說,“而且你看這些花花柄的長度明顯比正常的花短太多了,這長度好像還沒有我的一根手指長啊?!?p> “確實啊,為什么會這么短?”謝昀哲說。
“呃……我現(xiàn)在不知道,等等啊,”周亦燃滿臉嚴肅,只見他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說,“那個……盧念鴿啊,能麻煩你先去把另外三名合唱團的相關(guān)人員找過來嗎?麻煩你了。”
“哦,好的?!北R念鴿說。
“亦燃,我不太懂,你脫外套干嘛?”謝昀哲問。
“把尸體蓋住,”周亦燃邊說邊把外套蓋在尸體身上說,“畢竟要是我們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東西要在案發(fā)現(xiàn)場,那不就完蛋了嗎?”
“是啊,畢竟是一名偵探吧?!敝x昀哲說。
“哼哼,你覺得……有一件校服的外套夠嗎?”周亦燃看他的眼神突然變奇怪。
“呃,應(yīng)該不夠。”謝昀哲說。
“知道不夠是吧?”周亦燃說,“所以那就給我再去找一個大點的毯子,別在這閑著沒事干!”
“好的!”謝昀哲說。
看著他踐行漸遠的背影,周亦燃在心中暗想:“這個家伙,也得有人去提醒才能靠譜點吧?!?p> (本章完)